“怎么傻了?朕穿龍袍不好看?”龍瑾軒有些苦惱地拽了拽翩翩廣袖,他一向不大喜歡太過華麗的顏色,明黃色于他太過鮮亮,他初初有些不適應。
他在意她的目光嗎?玉寒煙愣愣地瞅著他。
龍瑾軒好笑地瞧著玉寒煙眨巴著大眼睛愣愣地盯著自己,更加尖瘦了幾分的下巴令他心中微微一疼。
“玉兒不認得瑾軒哥哥了?”龍瑾軒拍了拍玉寒煙的頭頂。
玉寒煙心中酸澀,這個動作是龍瑾軒經常對她做的,可那種親昵溫馨的感覺突然不見了,她突然有點怕他,怕這個已經是九五之尊的摯愛之人。
“瑾軒哥哥……”玉寒煙眸光黯然地轉回頭看著窗外,遲鈍的模樣看的墨舞和沉香一陣心驚膽戰。
“小姐,您還沒給陛下行禮呢。”墨舞終于忍不住提醒玉寒煙。
龍瑾軒揮揮手:“以后玉兒不必向朕行禮,朕還是你的瑾軒哥哥,朕不想因為換了個身份,就失去你。”
他不想失去她?玉寒煙黯然的眸子卻是愈加迷惑,突然就想起兩年前在名劍門龍瑾軒那個冰冷無情的吻。
她感覺得出來,瑾軒哥哥是根本不愛她的。兩年前如是,今日亦如是。
心口有些微微泛疼。
“瑾軒哥哥,你若真的怕失去我,又為何連我都算計了進去?”
墨舞和沉香立刻白了臉色,雙雙跪下去求龍瑾軒開恩。
龍瑾軒臉色有些僵硬,卻并沒有生氣,他揮手屏退墨舞和沉香,緩緩坐在玉寒煙身邊。
玉寒煙會因為半步閻羅的事怨他,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只要她愿意開口問他,說明她還是愿意相信他并不是故意傷害她的,這樣總好過她將所有的事都悶在心里。
“瑾軒哥哥,你早知道有我和師兄在,你不會有事對不對?”
見他久久不語,玉寒煙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落下來。
她愿意為他做任何事,可他為什么瞞著她?若不是師姐在,她說不定會死,名劍門是她唯一的家,她已經連這唯一都失去了。
龍瑾軒看懂了玉寒煙眼中的悲戚,默了半晌才道:“玉兒,朕并不是擅長解釋的人。朕原本以為朕不解釋也沒什么,可是今天看到你這樣,朕想有些事也許解釋給你聽會比較好。”
龍瑾軒嘆了口氣道:“玉兒,不管你相不相信,朕原本的計劃并不是這樣,朕得知二皇兄定下毒計要置朕于死地,朕不得已才反過來利用了他定下苦肉計。朕的確是知道有云天歌和你在,朕不會有事,可那毒藥原本不該是半步閻羅。”
龍瑾軒抬手撫摸著玉寒煙的頭頂:“朕安排的原本是一種極好解的毒藥,短時間內并不會危及性命。此計也是朕和天歌商量過的,毒藥他事先看過,他說有他在,那種程度的毒藥完全沒有任何危險。可是待朕中了箭,發現毒藥的反應和天歌說的完全不同,朕和天歌才知道那毒藥被人換了,可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