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玉寒煙最近新學了一支舞,準備將夜光粉撒在舞衣上,在夜里跳舞給龍瑾軒看。
玉寒煙是說,要沉香找到夜冷玉后,循著夜光粉來追他們。
玉寒煙既然決定留下來就一定不會走。沉香咬咬牙,轉身就跑。
玉寒煙頗為鎮定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上前從麻袋里抽出一把長劍,不算趁手,但眼下的她,沒辦法像從前一樣,僅用樹枝就能當武器。
“玉兒,你太胡鬧。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趕緊走。”沈嵐看她拿起劍,很驚異玉寒煙竟然是會武功的,但他仍是不贊同玉寒煙的做法。
“我們既然是朋友了,我玉寒煙斷沒有拋下朋友自己逃命的道理。放心,我不會成為負累的。”玉寒煙說著,已經擺好了架勢。
沒了內功的她,劍卻耍的一如既往地好。沈嵐嘆了一聲,只好暗下決心要護得玉寒煙周全。
“堂主,真的不殺干凈嗎?”一個黑衣人上前詢問“老漢”。
堂主?玉寒煙皺眉,看樣子這些殺手還是有組織的,說不定那些未偵破的懸案就是他們做下的。
“老漢”擺擺手:“無妨,那小丫頭不會武功,就算她搬來了救兵,咱們也早完事兒消失了,就讓她去吧。”他接的生意從未失過手,不過一個不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不足為懼。
“至于這幾個……”
“老漢”眸光一冷:“殺!一個不留!”
一句話冰冷得令人全身的血液都能凍結起來,仿佛他們要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夜涼如水,樹林中刀光劍影閃爍,所有人都拿出了真本事拼殺在一起,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一場沒有選擇的惡戰,不是生,就是死。
皇宮,御書房里燈火亮如白晝,一身玄色錦袍的龍瑾軒正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眉心深鎖地批閱堆積如山的奏章。
今日早朝之后,新君龍瑾軒的心情就開始一團糟。
廢相楊成宇的輝煌時代注定成為天闕史書上的一段文字記載,但楊家其他宗族在朝中的關系盤根錯節,若想徹底肅清,這條路比龍瑾軒想象的還要復雜得多。
今日早朝有三分之一的朝臣跪在議政殿上為楊家求情,說廢相楊成宇、大皇子、二皇子及楊家兩位皇后做下的錯事并不能抹去楊家開國功臣、世代忠良的功勞,功過相抵,楊家不能因此遭受誅連之罪。尤其這里面,還有一個平陽王府。
龍瑾軒一陣心涼。
平陽王府持有一卷開國始君欽賜的丹書鐵劵,是萬萬不能降罪的,就算楊家犯下通敵叛國的大罪,也能憑借丹書鐵劵逃過死罪。
天闕王朝,帝君所頒布的免死丹書鐵劵分為三等,專賜給擁有重大功績的臣子。一等丹書鐵劵可免死三次,二等丹書鐵劵可免死兩次,三等則可免死一次。而平陽王府的這一塊正是一等丹書鐵劵。
楊家乃是開國元勛,開國始君為嘉獎楊家的豐功偉績,許了楊家一個異姓王的爵位,世代承襲,并賜下了丹書鐵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