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瑾軒笑而不語,只從懷中拿出一封密函遞給沈沐凡:“你猜猜,這是什么。”
沈沐凡接過密函先是一愣,信封上封口的蠟鑒上清晰地印著明兆國的國徽。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寫了什么。”沈沐凡冷冷一笑,將密函丟在桌上:“明兆那老皇帝是要你同他聯手,吞并云嵐是嗎?想必許諾的條件很不錯。”
“的確是不錯。”龍瑾軒起身,從燭臺上取下一截蠟燭,將那密函塞到茶杯中燒掉:“明兆許諾朕,事成之后,朕可取云嵐六成的國土。”
“呵!真是大手筆。只可惜,明兆國那個老皇帝如意算盤要落空了。”沈沐凡眸中閃過一絲的冰冷。
龍瑾軒將滿是紙灰的茶杯蓋上:“總之,你我相識之事暫時需要保密。你我所圖之事,需要周密的籌謀。我若有事要同你私談,會叫冷玉來找你。你今日便歇在偏殿,明日一早待云嵐的使團到了,朕會安排你回到你該回到的地方。”
玉寒煙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夜晚。昏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莫憂湖上,她險些喪命。
暖玉閣里,略微昏黃的燭光將屋子映成暖橘色,這是龍瑾軒特意吩咐的,怕萬一她在半夜醒來,燭火太過明亮,她的眼睛會不適應。
“瑾軒哥?”玉寒煙模糊辨認出坐在她床前的人,心中略感驚訝,又有一種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
“醒了?”龍瑾軒的容顏隱藏在昏暗中,玉寒煙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能夠從他的語調中,聽出他的擔心和責備。
龍瑾軒扶著玉寒煙靠在自己胸膛上,喂她喝下一杯熱水,邵墉聽見屋里有了動靜,忙將溫在暖爐上的藥粥端了進來。
“粥碗給朕,你等都下去吧。”龍瑾軒淡淡道。
屋里只剩下兩個人,玉寒煙一口接一口喝著龍瑾軒喂到唇邊的藥粥,心跳猶如小鹿亂撞一般,跳的飛快。
藥粥的味道微苦中帶著一絲甜味,應是龍瑾軒吩咐御醫在熬制時加入了可以驅散苦味的東西。
龍瑾軒知道,玉寒煙打小最是怕苦的,也最討厭喝藥,所以才命御醫將藥材加到食材里,熬制成容易下咽的藥膳。
玉寒煙的臉上發燙,幸好燭光暗,看不清她臉上的羞怯,不然,她不知自己該如何維持眼下的溫馨氣氛。
玉寒煙猛地想起了沈嵐三人,忙抓著龍瑾軒的袖子問:“沈嵐怎么樣了?他沒事吧?”
龍瑾軒皺皺眉,并不打算現在告訴玉寒煙沈嵐的真實身份。
“如今躺在床上生病的人可是你,怎得還有功夫去關心別人?”龍瑾軒很是不悅。
“我這不是沒事嗎?瑾軒哥,他們主仆三個到底怎么樣了?”
“哼!沈嵐三人在京城惹出這么大的事端,朕必須查清賽蘭舟系殺手一事,所以朕將他們關到天牢了,收押待審。”
“啊?天牢?”玉寒煙的腦子有些打結,可憐的沈嵐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今天出門是該看看黃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