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歌顯然和龍瑾軒想到了一塊兒去,他瞇著眸子,冷冷地盯著趙嬋娟:“趙貴嬪,據本侯爺所知,玉兒曾同本侯爺的師嫂云縹緲學習舞技這件事,連名劍門都沒有幾個人知道,趙貴嬪卻是從哪里得知此事?本侯爺可不記得名劍門有貴嬪這號人物。”
趙嬋娟臉色一白,這才恍覺自己有些多言了。她與江湖門派素無瓜葛,知道關于玉寒煙如此隱秘的事,任誰都會猜想她對玉寒煙做了一番調查,這是擺明了告訴別人她對玉寒煙抱著不可告人的敵意。
此刻,楊婉婷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她聽說過這個玉寒煙,她不僅是小侯爺的師妹,還是陛下少年時的舊友,如今更是陛下和云嵐國主的救命恩人,陛下待這個女子亦親亦友,甚是不同。
她今日本想以一舞贏得陛下的青睞,可半路殺出一個趙嬋娟,這叫她很是不痛快。她對自己的舞技很是自信,可若遇上了第一舞姬云縹緲,她卻不敢在高人面前班門弄斧。
不過,玉寒煙既然只是云縹緲的徒弟,舞技卻未必能青出于藍。況且玉寒煙長在江湖,江湖女子一貫粗手粗腳,哪里做的來詩詞歌舞琴棋書畫這些大家閨秀的精細活?所以,她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楊婉婷含笑起身,再度盈盈一拜:“陛下,臣女自幼愛舞,對名滿天下的第一舞姬云縹緲甚是仰慕。今日既知玉小姐乃是云縹緲的徒弟,臣女無論如何都想要請玉小姐指教一二,還請陛下恩準。”
玉寒煙咽下嘴里的點心,忙擺手道:“喂,我說你們等等啊,我可沒有答應要跳出來表演什么舞蹈啊!再說,我也算不上師嫂的徒弟,而且師嫂說過她不收徒弟的,我也不敢自稱是師嫂的徒弟啊,會給師嫂丟臉的。”
玉寒煙單純直率的性子叫眾人忍俊不禁,如今的世道,似她這般可愛的姑娘怕是不多了。
恨不得將玉寒煙踩到腳底下的許佩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讓玉寒煙出丑的機會:“陛下,前幾日臣妾路過暖玉閣,恰好看見玉妹妹在院子里跳舞呢,那舞姿委實曼妙得很。不如陛下就允了趙貴嬪和楊小姐的請求吧。臣妾保證,玉妹妹定然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許佩心臉上笑容真誠無比,可玉寒煙比任何人都清楚,許佩心分明是同趙嬋娟沆瀣一氣,想看她出丑。
她什么時候在院子里跳過舞了?許佩心根本是信口胡扯。哼!老虎不發威,她們還真當她是病貓呢!
玉寒煙白了許佩心一眼,她可從沒說過她的舞跳的不好,她只是不喜歡在這么多人面前跳舞罷了。
一直有些無精打采,沉默著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葉繯突然開了口,似是想替玉寒煙解圍:“陛下,臣妾認為不妥。玉小姐的身子剛有了起色,實在不宜勞累。”
許佩心立刻反駁道:“淑妃姐姐言重了吧,本宮怎么覺得玉妹妹比姐姐還要精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