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煙并不擔(dān)心許佩心說的親事,就是她樂意,瑾軒哥哥怕也斷然不會看著她嫁給那么一個廢物。只是,流言的事堵在心口上,讓她連日都提不起精神來。
龍瑾軒和沈沐凡最近常在一起討論政務(wù),云天歌終于從繁忙的事物中脫身,實(shí)在是龍瑾軒見到玉寒煙悶悶不樂,而他又無法抽身,這才放了云天歌去陪伴玉寒煙。
龍瑾軒降了一道恩旨,特許了云天歌一天的假,允他和玉寒煙在御花園的湖里釣魚。云天歌當(dāng)下便取了魚竿,拉著玉寒煙于湖邊尋了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一邊曬太陽,一邊釣魚。想著釣幾條錦鯉,回去給寶貝師妹燉湯喝。
玉寒煙偏要學(xué)古人直鉤釣魚愿者上鉤的故事,將云天歌的魚鉤換成了一根明晃晃的繡花針。
云天歌心知玉寒煙是因?yàn)椴辉競撕绣\鯉的姓名,才這么做。云天歌也不阻攔她,竟然還頗好心情地才懷里摸出了幾塊軟蜜糖插在針上,當(dāng)做了釣魚的魚餌。
二人的舉動看得墨舞沉香連連搖頭嘆氣。這二人哪里是在釣魚的模樣,分明是閑得發(fā)慌,專門跑到這里來曬太陽的吧。
正午時分,陽光正好,清澈的湖面下,有錦鯉圍著蜜糖轉(zhuǎn)圈游動。偶爾有一兩條大膽的上前用嘴巴碰一碰蜜糖,隨即像是找到了美食一般,喜滋滋地游開去,不一會兒又游了回來。
玉寒煙很是有趣地瞧著那玉兒圍著蜜糖嬉戲,云天歌憐愛地望著她,真真是個孩子,幾條魚兒都能哄得她如此開心。
云天歌心里有些發(fā)酸,仔細(xì)算一算,龍瑾軒一直很忙,他和玉兒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知道比起自己來少了多少。可是,偏偏龍瑾軒比他更了解玉兒,只要玉兒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龍瑾軒便能知道她今日究竟開心不開心,究竟有沒有心事。
龍瑾軒更比他清楚什么能讓玉兒很快地開心起來,所以才降了這道讓他們二人在御花園釣魚的恩旨吧。
云天歌瞧著玉寒煙認(rèn)真看魚的眼神,突然覺得有些嫉妒這些魚兒。什么時候,她才會用這般認(rèn)真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師兄你看!還真有魚兒想要咬鉤呀!”玉寒煙瞧著一條個頭較大的錦鯉長大嘴巴想要將蜜糖吞下去,可剛欲咬上去,又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危險(xiǎn),搖著尾巴退了回去。
玉寒煙頗有些失望地哀嘆了一聲,她很想見識一下,直鉤釣魚究竟是怎樣的奇聞。
“師兄,你的蜜糖太大了,魚兒咬不住吧!”玉寒煙一跺腳,圍著蜜糖的魚兒立刻四散開來。
云天歌好笑地看著她,語調(diào)輕柔又溫和:“你還真好意思說我。真當(dāng)你師兄我是神仙?用繡花針就可以釣上魚來?”
玉寒煙吐了吐舌頭:“負(fù)責(zé)看守御花園的宮人們養(yǎng)大這些錦鯉也不容易,瑾軒哥哥雖然降下恩旨,允許咱們在這里釣魚,可咱們也不能真的就將湖里的錦鯉釣來吃吧?這么好看的錦鯉,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