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便好。邵墉,命人將這里收拾一下。”龍瑾軒輕飄飄一句話,叫趙嬋娟的心里瞬間涌起了無限的委屈。
“陛下,玉寒煙想燒死嬪妾,請陛下為嬪妾做主啊!”趙嬋娟突然捂著臉,哭倒在龍瑾軒的腳下。
龍瑾軒皺了皺眉,剛要說什么,卻見玉寒煙也猛地撲倒在他腳下,漂亮的大眼睛里包了淚花,雙手抱著他的腿,抬起委屈兮兮的小臉抽泣著道:“瑾軒哥哥,趙嬋娟她欺負我,我氣不過才收拾她的。我要真想燒死她,她還能在這里惡人先告狀嗎?請瑾軒哥哥明察,替玉兒做主啊。”
玉寒煙一邊哭,一邊搖著龍瑾軒的腿,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趙嬋娟愣愣地看著玉寒煙,竟然忘了哭泣。
龍瑾軒強忍著笑意,輕咳一聲,假裝板著臉孔道:“你呀,真是越大越淘氣了。燒了房子不要緊,若是傷到自己該怎么辦?還有你趙貴嬪,以后好好和玉兒相處,不許再胡鬧。朕罰你們二人每人抄十遍女兒經,不抄完不許出門。”
說完,龍瑾軒便匆匆回了書房。
玉寒煙望著龍瑾軒消失的身影,起身抹了兩把淚,拍拍手,笑盈盈地上前將趙嬋娟扶起來,挽住她的手臂:“趙貴嬪,瑾軒哥哥讓咱倆好好相處呢。不如貴嬪到花苑里坐坐,我屋里有特制的點心,保證貴嬪嘗一口呀,就能美得飛上天。”
“你……你……”趙嬋娟白了臉,玉寒煙難不成是想毒死她嗎?
趙嬋娟越想越害怕,最后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玉寒煙冷笑一聲,真是個外強中干的主,這么不經嚇。待此事傳遍了后宮,看她趙嬋娟還不顏面掃地,以后她趙文瀚怕也要在朝堂上丟了臉面。這便是他們兄妹倆惹惱了她的后果。
這廂,龍瑾軒匆匆回了書房,一向腳程快的邵墉竟然沒能跟上他的腳步。
待邵墉氣喘吁吁地跟進了書房,站在書案前背對房門的龍瑾軒揮揮手屏退眾人,邵墉帶了眾人出去,關上房門,邵墉便聽見書房里響起帝君一陣又一陣難抑的歡笑聲。
“陛下這是怎么了?”有太監疑惑地小聲問道。
侍奉在外面的太監宮女們面面相覷,皆是搖了搖頭。
“我從沒聽陛下笑的這么開心過。”宮女們紛紛交頭接耳。
有大膽的上前向邵墉討教:“邵總管,您一向最是明白陛下的心意。陛下這是怎么了?”
邵墉看著眼前一眾小輩們個個伸長了脖子等著他說話,仰天嘆了口氣,語氣里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你們吶,一塊塊都是朽木疙瘩,雕不成材呀。”
玉寒煙出了一口惡氣,心中無比暢快,是以這十遍女兒經抄得十分整齊流暢,隔日便送到了龍瑾軒的眼前。
依著以往的傳統,帝君至行宮狩獵,至少要停留十日的時間,但沈沐凡玩兒的高興,龍瑾軒便叫人備足了吃用,準備在行宮住到沈沐凡盡興為止。
龍瑾軒登基數月以來,案頭上的奏疏每日堆積如山,他私心里也很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輕松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