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嬋娟說完,一雙眸子暗暗地觀察著玉寒煙的反應(yīng)。
果然,玉寒煙忍不住了,抽出手臂很是無奈地揉了揉有些抽痛的額角:“趙嬋娟,你究竟在想什么?是誰告訴你我要當(dāng)瑾軒哥哥的妃子了?”
“原來,陛下和姐姐真的只是兄妹情啊,姐姐沒有當(dāng)妃子的打算?”趙嬋娟立刻瞪圓眼睛:“哎呀,這些該死的奴才,改日一定要叫陛下將這些亂嚼舌根子的奴才拖下去杖斃。”
玉寒煙實(shí)在聽不下去,幾句流言而已,她這個當(dāng)事人都沒當(dāng)回事,趙嬋娟為何如此激動?如此輕易便將“杖斃”二字掛在嘴上,真真是沒將人命當(dāng)回事兒啊。
玉寒煙正色看著趙嬋娟:“趙嬋娟,趙貴嬪,說吧,你這幾日一直纏著我,究竟有何貴干?是想和我冰釋前嫌呢,還是有什么陰謀詭計(jì)呀?”
趙嬋娟面上笑著,心里卻在暗罵:“這個丫頭,還真是軟硬不吃的主。”
趙嬋娟一臉委屈道:“妹妹是想同姐姐冰釋前嫌,只怕姐姐嫌棄罷了。”
玉寒煙盯著她,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就這樣?”
趙嬋娟狠狠地點(diǎn)點(diǎn)頭,若不是兄長拜托,她說什么都不會對玉寒煙如此低聲下氣。
“其實(shí),其實(shí)妹妹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玉姐姐。”
呵!拐彎抹角半天,終于是要說實(shí)話了嗎?玉寒煙雙臂環(huán)胸,彎起唇角等著趙嬋娟開口。
趙嬋娟清了清嗓子:“明日,陛下要和云嵐國主一起去圍場狩獵,妹妹并不擅長騎射,所以也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妹妹聽說鎮(zhèn)上有一場廟會,很是熱鬧,妹妹從未見識過廟會,聽聞姐姐有陛下御賜的令牌,能夠隨意出入行宮,所以妹妹想……想……”
“所以,你想我?guī)闳タ磸R會啊?”玉寒煙接口道。
趙嬋娟不好意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可玉寒煙心里卻有些奇怪。伴駕行宮不正是她們這些后宮美人使出手段爭寵斗狠博得帝王心的好時候嗎?怎么這趙嬋娟卻反其道而行?
趙嬋娟似乎看懂了玉寒煙的疑惑,紅著臉垂下頭囁嚅道:“我……我怕馬。”
玉寒煙愣了愣,這才想起墨舞昨日提過,說趙嬋娟小時候被馬驚過,所以很是害怕馬這種動物。
玉寒煙嘆了口氣:“好吧,我答應(yīng)帶你出去玩兒,反正我也是要去看廟會的,狩獵那種血腥的場面,實(shí)在不適合我。”
玉寒煙頓了頓,看著趙嬋娟面露欣喜,半威脅道:“不過你必須聽我的話,做任何事都要聽我的安排,不許,亂跑,更不許胡亂發(fā)脾氣。否則,我就將你仍在大街上。”
趙嬋娟心中直想翻白眼,她和玉寒煙對彼此的印象究竟有多糟糕,以后她們真的能和平相處嗎?
玉寒煙自然是沒想過要同趙嬋娟和平相處,玉寒煙覺得,天下的人有人對你好,便有人討厭你,斷斷不必為了討別人的喜歡,去勉強(qiáng)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她一向心寬,不能做朋友,也盡量不要做敵人。
是以,趙嬋娟的請求在情理之中,于她而言不過舉手之勞順帶的事兒,能與人方便,自沒有拒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