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探望過他嗎？”南翊對著跟在身后的獄卒說道，這種事還輪不到華子鉉來問。

“沒有，除了皇上和賢貴妃來過，就沒有別人來過。”其實獄卒那天一眼就認出了蘇暖，要不是華子鉉暗中指了手勢，蘇暖是進不去的。

“那天的來人不是賢貴妃，賢貴妃已經和華子鉦一起死了。”華子鉉忽然說出了這話，連南翊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華子鉉馬上給了南翊一個眼神，南翊心領神會，然后那個獄卒就再沒能見到第二天的陽光。

“南翊，將華子鉦的死訊封鎖，明天華子鉦啟程前往皇陵，受了風寒，就不需要人來送。”華子鉉不再看華子鉦的尸體，轉過身看著南翊，“將蘇暖秘密移送到朝鳳殿，賢貴妃寢宮今夜失火，已經身亡。”

“是。”南翊知道華子鉉是要給蘇暖一個新的身份，或者是說將她原來的身份還給她，這樣蘇暖在宮中也可以立足，還可以在華子鉉的身邊。

那夜，賢貴妃的寢宮忽然失火，火是撲滅了，找出來七具尸體，其中一具是賢貴妃蘇毓晞，她帶著前朝皇帝賞賜的玉鐲子，其余六名是宮女。第二天，前朝皇帝在二十士兵的押送下前去皇陵，任何人不得前往送行探視，違令者殺無赦。

當丞相府接到賢貴妃去世的消息的時候，蘇澤殷臉色一沉，換上了黑色的衣服進了宮。

看著面前這具燒焦了的尸體，一向冷漠的丞相蘇澤殷還是眼眶泛紅，皇上下了旨，賢貴妃可以葬會蘇家陵墓，蘇澤殷這是來帶“蘇毓晞”的尸體回家的。但是蘇澤殷臉上的傷感也只是一刻的事情，將尸體裝進棺材之后，蘇澤殷穿著喪服去拜見華子鉉。

“蘇丞相，請節哀順變，發生這樣的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華子鉉雖然話面上對蘇澤殷是抱著同情的，但是語氣仔細聽下來卻也是冷冷的。

“皇上千萬別這么說，生死有命，這也是小女的命啊！”蘇澤殷坐在華子鉉賜的座位上，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傷心一樣。

“聽說，賢貴妃并非夫人所生……”華子鉉點到即止。

“的確，貴妃是老臣年輕時不懂事和別的女人所生，也是后來才知道有這個女兒的存在，便領回了家，正好比毓晚大幾個月，自然就是蘇家的大小姐了！”蘇澤殷也是明白華子鉉心下想問什么，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是這些也都是華子鉉知道的。

“真巧，趕在皇兄要娶蘇家大小姐之時認祖歸宗。”華子鉉的弦外之音蘇澤殷又怎會不知，但是蘇毓晞死都已經死了，再說什么替嫁的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何況，蘇毓晞是華子鉦的妃子，和華子鉉又有什么關系！

哦，蘇暖當時救的人就是華子鉉，怪不得他會這么在意！蘇澤殷忽然想到這一層關系，但就像剛剛想的，就算是蘇毓晞當時救了華子鉉，現在蘇毓晞死了，還有什么意義？

“這也是老臣料想不到的！”蘇澤殷打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