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殷倩離開已有半個多月了,而這些日子發(fā)生了好多讓人意料不到的事,cf集團(tuán)許諾許總的妹妹訂婚宴開天窗,男主角星耀公司副總韓熙至今都未露過臉,許家千金許莉,宴后不知所蹤,而本該出來處理此事的許總許諾也出了國,至今未回,cf退隱許久的老總許漷親自出手,說是勢必要找星耀問個究竟。
如此,不言而喻,韓熙辜負(fù)他的女兒,他反而要找陳諾問個清楚,這不是宣戰(zhàn)是什么?本來,許老發(fā)怒那也是應(yīng)該的,誰叫他星耀副總讓他寶貝女兒聲名受損,可最無辜的就是陳諾了,人家什么事都沒干,偏偏副總生的事卻要他負(fù)責(zé)。
他cf惹不起紅二代的韓家,就拿毫無背景的他開刀,想想就讓人氣憤,可陳諾本人最近卻完全不管事,只顧著找一個女人,這讓R國人民很是疑惑,紛紛猜測,這個商界新秀,不會是只顧溫柔鄉(xiāng),不理正事了吧。
眼看商場上又要掀起一場無形的血雨腥風(fēng),而唯一身處事外的岑珅這幾天卻無暇顧及,本來他是可以懷抱美人,坐看風(fēng)云的,但由于唐糖對殷倩的不告而別耿耿于懷,這幾天總是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岑珅就想盡辦法逗她開心,限量版的趴趴熊、不限制她吃太甜的巧克力、每天擠更多的時間陪她,可她還是悶悶不樂的,這可著實(shí)讓他擔(dān)憂。
今天他又拿著從DIY店里訂做的Q版小熊來逗她開心,結(jié)果還是被她拒之門外,“咚咚咚”他繼續(xù)敲著門,“糖糖~開門,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等閑下來,我肯定帶你去找你倩姐姐,好嗎?”
“哼!你騙人,你明明早就知道倩姐姐要走,居然還不告訴我,你肯定是故意的!”說著聲音又漸漸帶著哭音了。
門外的岑珅無奈地按了按眉頭,“糖糖,別哭了,我沒告訴你是我的錯,可是她跟陳諾在一起,我們總不能去打擾他們,你不是一直希望他門兩在一起的嗎?”再說他怎么可能再帶著唐糖去見陳諾,這不是自己找氣受嗎,讓自己吃虧的事,他才不干。
靠著門聽著里面漸漸沒了哭音,他才緩了緩,把手里的熊放下,敲了敲門“糖糖,不要再悶著自己了,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小熊,你不一直吵著要抱著睡覺嗎?”
里面還是沒應(yīng)聲,他忽然覺得今天有點(diǎn)不對勁,往常唐糖鬧脾氣,對面的那個女人不總是跑出來看熱鬧嘛,嘴角還總是掛著那可惡的笑,似譏似諷。今天怎么這么安分。
看了眼自己房間關(guān)緊的門,他好奇地走向了對面,毫不費(fèi)力地推開了門。也許,如果沒有這次好奇,岑珅永遠(yuǎn)都不會看見如此可憐禍人的唐依了。
都說古家新任金牌教練艷麗無雙,一席紅裙迷煞多少上流公子,更是把古家崢少迷得神魂顛倒,據(jù)說連古家前任家主都驚動了,生怕她把現(xiàn)任家主給迷惑成“昏君”。
但又有誰知道,那片紅色背后的悲哀呢,岑珅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兩扇窗戶開著,冷風(fēng)直往房間里灌,純白色的窗簾“嘩~嘩~”作響,一身艷色睡衣的唐依就站在床前迎著風(fēng),任這冰冷的風(fēng)無情地灌進(jìn)她衣裙的每一個缺口。
他急忙跑上去關(guān)上那兩扇窗,回頭的一剎那對上唐依蒼白的臉,他居然感覺心虛,這到底是怎么了,他一向不喜歡她,總覺得她太過艷麗,太過張揚(yáng),可剛剛竟然有一種她就要隨風(fēng)而去的感覺在他心頭升起,這感覺強(qiáng)烈而真實(shí),讓他想嘲諷她都不忍心。
“他。。。古崢是不是對你不好?”看著她依舊不動的身軀,雖仍是一襲紅裝,但哪里還有艷麗和張揚(yáng),那慘白的素顏楚楚可人,脆弱可憐的讓人無法不對她動容。
“好,哪里不好,吃喝用都是上品,不過當(dāng)當(dāng)教練,工資比常人多出百倍、千倍不止,還能有BOSS親自暖床,我又有什么不滿足的?!碧埔来鸬脽o波無瀾。
岑珅皺了皺眉,“聽說他要訂婚了,是和那個才貌雙全的唐大小姐?”岑珅也很無奈,一直以為唐依這么得古崢歡心,古崢一定會不顧上任家主,力排眾議的讓唐依當(dāng)上主母的,結(jié)果卻是出人意料。
“其實(shí),這樣也好,古家并不是那么好呆的,即使你和他在一起了,最后或許也會被迫分開的。”但如果古崢堅持,憑他的手段,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岑珅不想刺激她。
“快走吧,讓我靜靜,你家小寶貝又要不乖了。”唐依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惹得岑珅一陣心驚。
回過頭,就看見糖糖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像兔子一樣,一只手拎著那只放在門口的Q版小熊,滿臉哀怨,見他回頭,嬌哼一聲就跑掉了,岑珅慌忙追了過去。
“呵呵,岑珅,世界上又有幾個像你一樣的男人呢?糖糖真是讓人嫉妒啊,在她那個年紀(jì),我該是在被訓(xùn)練吧,還是被扔進(jìn)了爾虞我詐、斗爭無形的官商場?感覺好久了,久得連我自己都忘了。”唐依看著門口,喃喃著。
久嗎?其實(shí)不久,她也不過比糖糖年長幾歲,但糖糖比她幸運(yùn),原來有陳諾,現(xiàn)在有岑珅,而她呢?她又有什么,唯一一個給過她溫暖的人對她不過同門之誼,那個她一直期盼的人也要有未婚妻了,她一直是個屈服于命運(yùn)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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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糖糖嗎?小糖果?!”電話那頭的陳諾很是疑惑,打電話的唐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諾諾~沒事,我掛了。”聲音沙啞著,顯然哭過。
“你掛了電話,是想讓我整夜難眠嗎?”陳諾的聲音幽幽傳來,果然阻止了她,“在哪?算了,你別說了,我想我是知道的。”沒過多久,陳諾就到了,問她什么,她也不說,他就直接把人抗進(jìn)車帶走了。
岑珅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車尾,趕緊讓門衛(wèi)打開監(jiān)控,看見最后陳諾對著監(jiān)控,用口型說了句“親自來?!贬|漸漸瞇起了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