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一直挺喜歡這段話:他意外身亡。她傷心過后決定走遍所有傳聞鬧鬼的地方,想著也許能再見到他,結果跑了十幾年都沒有見到一只鬼,她很絕望;我真的不可能再見到你了嗎?還是你不想再見到我了?忽然身后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你以為你都是怎么從那些地方平安走出來的。”
糖糖覺得那個變成鬼也要守護自己心愛女子的男人是無私的,他也許是在陰陽相隔的絕望中被迫選擇了守護,但不管怎樣他也算對那個女子無私付出了,所以也讓她讀出了感動。
但人鬼這種荒誕的說法終究是脫離現實的,也就只能戳戳她這種小女人的淚點了。
她記得自己曾經問過阿珅,“如果是你,你會在我找你的十幾年里保護我嗎?”
“我沒那么蠢。”當時他眼里都泛著柔光,“當然,如果你能愛我那么深,我肯定會護你一輩子。”
“即使你心里沒我,我也會把你綁在我身邊,我死了你也要陪著我。”他是有多霸道啊,連自己死了都不想放過她。
所以岑珅是絕對不會讓她回到諾諾身邊的,即使她現在只是想去確定一下諾諾到底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所以去找諾諾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阿珅知道,那她就只能拐著杜衍陪她去咯。
“唐小姐,我們這是到了哪?”杜衍覺得自己被糖糖坑了,明明是他在開車,為什么最后會來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開車嘛~”糖糖一臉天真無邪加無辜。
“可是,是你指的路啊。”杜衍抖了抖眼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當他觀察完了地形回頭,糖糖就連影子都不見了。
糖糖穿過荒廢已久的胡同,走進熟悉的破爛朱紅漆門,想要從這條只有她和諾諾才知道的“密道”繞到她原來住的宅子,她相信只要諾諾回來了就一定會回那個家的。
糖糖小心翼翼地走在雜草叢生的小道上,偶爾踢踢腳邊的石子,感覺身后似乎有人,悉悉索索的還不止一個,唐糖假裝若無其事地拐過路口,猛地向前竄了出去,眼看就要到自家門口了,眼前卻突然一黑。
“唔~你誰啊?”唐糖無奈地坐在自家沙發上,扭得像條蟲子,奈何身后被綁的雙手就是掙不開。
“你既然綁了我的手,那干嘛還要蒙著我的眼睛啊?”稍稍安定下來的唐糖受不了在黑暗中一片寂靜,嚷嚷著各種問題,奈何對方就是不吱聲。
“。。。。。。”逼不了對方開口,唐糖蔫蔫地安分了下來。
一只手摸上了唐糖帶著點肉肉的小下巴,又撫了撫她肥肥的腮,手背漸漸蹭上了唐糖額角,摸得唐糖甚是毛骨悚然。
唐糖心里在咆哮,阿珅!快來救救她,這個死變態!好可怕啊!!
看著糖糖緊張得小臉緊繃的模樣,那只手終于離開了她的臉,“你說,岑珅到底是喜歡你什么呢?未成年?”
聽不得對方略帶嘲諷的音調,唐糖很憤怒,“未成年怎么了?!總比你個死變態強!你說,你是不是蘇晴派來的?!”
“蘇晴?那是誰??”對方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蘇晴是誰?”岑珅此刻也很憤怒,“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枉費我一直花心思在培養你!”
“。。。。。。”杜衍很委屈,‘Boss大人,您這是在培養我嗎?所以代您處理公務和看好唐小姐都是您對我的培養嗎?還真是。。。。。。’
“蘇晴就是我上次跟您說的綁架還意圖殺害唐小姐的主謀。”杜衍很頭疼,那個女人狡兔三窟,他至今還沒有找到。
“她?到底小東西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岑珅瞇著眸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還記得上回小東西做惡夢跑進我房間嗎?”
“記得,唐小姐那時還為您的犧牲很是感動。。。。。。”被岑珅瞪了一眼,杜衍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好像他說錯重點了。
“事情不會那么巧,那間廠房,那個蘇晴?姓蘇?你說會不會?”岑珅屈指敲了敲桌子,一臉凝重。
“不會的,我記得當時處理地很干凈,您說過,對于蘇傲,要斬草除根!”杜衍果斷否決了老板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