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洲一下子愣住了,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他瞬間就回過神來,毫不猶豫的說:“那我會盡快娶你!”
楚心語呆了!她沒聽錯吧?她癡迷了七八年的人說會娶她?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徹底沒有后顧之憂了嗎?可是她怎么感覺特別不真實呢?
楚心語穩了穩心神,努力保持清明,說:“口說無憑,還有,到時候說不定我還不愿意嫁給你呢!”
容之洲表情未變,但心里著實不高興,什么叫說不定還不愿意嫁給他?她不嫁他還想嫁給誰?
他不動聲色,問:“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楚心語想了想說:“你立個字據吧!”
他徑直走到床頭柜旁拉開抽屜,取出了筆記本和筆,遞到她手里:“你寫吧,寫好了給我看看,我覺得合適的話就簽字,以后這就是你的‘護身符’了。”
楚心語接過來,在床頭柜挨著的床邊坐下,把本子放到柜子上開始寫。
寫完之后,她低著頭把本子遞給了他。
容之洲仔細的看著手里的“字據”:
承諾書
我容之洲承諾:永遠不會強行與楚心語發生關系。若是違反,則要征求楚心語的意見并嚴格執行。
承諾人:
2015年6月20日
他可沒忘記她剛才在前面一頁畫了半天,最后幾分鐘才開始在他眼前這一頁寫了一會兒。
他翻到前面一頁,看著上面被刪了又改,改了又刪的承諾書草稿,眉心蹙了蹙——她是有多防著他呀,先是寫的“男女朋友期間”,后改成“結婚前”,最后又改成了“永遠”!還有這個要征求她的意見并嚴格執行?那到時候她說要離開他了怎么辦?
那絕對不行!
他又翻了回去,思索了片刻,提筆開始在上面快速的寫著什么。
寫好之后,還掏出手機拍照留影,并且隨即登陸自己的私人郵箱,給自己發了一封以這張照片為附件的信。
做好這一切,他才慢條斯理的把這張承諾書從筆記本上撕下來,遞給楚心語。
楚心語抬頭看見他在拍照,忍不住疑惑道:“你剛才在做什么?”
他聳了聳肩,似笑非笑的說:“沒什么,原稿給你了,我拍個照保留一下,以便時時提醒我自己千萬不要強迫你啊!”
楚心語也沒有再多想,“哦”了一聲,隨即就把那張承諾書折疊了起來放在了包包的夾層里。
他好笑的看著她:“這下你放心了吧,快去洗澡吧。”
楚心語心里確實猶如放下了一塊巨石,歡快的洗漱去了。
留下來的容之洲又打開手機,端詳著拍下來的承諾書,心里也是一派輕松:沒關系,慢慢來,只要你不離開我,那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付給我的。
想到這里,某處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他無奈急了,對著那里說:“小洲子,別老這么激動,會把心語嚇跑的,嚇跑了我就得一輩子當和尚嘍。”
楚心語只是簡單的洗了洗臉、漱了漱口,心想:既然以后經常會住在這里,是不是要把自己的洗漱用品什么的拿過來,或者再往這里置辦一套?
她走進臥室,聽他嘴里念念有詞,貌似在說什么當和尚,就問:“誰要當和尚?”
容之洲被她嚇了一跳,臉色細看之下會發現有點變紅:“我說美色當前,讓看不讓品,比當和尚還難受哦。”
楚心語臉也是紅了,吶吶的說:“誰讓你非要求我和你一起……一起睡覺的,活該!”
容之洲笑了笑,說:“為了能盡快把心語小姐娶進門,哥我也是拼了。”
楚心語臉更紅了,頭都快低到地板上了:“你趕快洗漱去吧。”
容之洲眨了眨眼睛:“那我去了,你乖乖到床上等著哥哥吧。”說著就走了出去。
楚心語聽著他的腳步聲遠去了才抬頭,趕緊上床。
然后她就糾結了,今天穿的這個裙子含棉量還是不低的,穿著睡也還是可以的,但是穿著bra睡一夜想想都難受死了,怎么辦?怎么辦?脫了吧放哪兒?愁死人了!
“呀!你走路怎么都沒有聲音的?”忽然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嚇了她一跳。
容之洲挑了挑眉,他剛才豈止是走路沒聲音啊,他連跟她說話都沒有聲音!這個小女人剛才在想什么呢?
他脫了鞋襪,上了床,一把攬住正在緊張的楚心語躺了下來。
“乖乖,我們睡覺了。”他把浴巾搭在她的小腹處,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關了燈。
楚心語鼻子里充盈著他清冽的氣息,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
因為兩人枕著同一個枕頭,所以兩人挨得極近。
容之洲還好,畢竟他昨晚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而楚心語就不自在極了。
再加上因為穿著bra不舒服的緣故,身子不自覺的輕輕挪動了幾下。
容之洲攬著楚心語的胳膊倏地一緊,懷中人兒身上的清甜氣息還一直撩撥著他,他感覺自己離變狼不遠了。
他聲音低沉,似乎在極力的隱忍:“乖乖,別動!哦!”他速度極快的起身出去了。
楚心語不明所以,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她要趁機脫掉bra,太難受了!
她速度極快的拉開裙子拉鏈,把bra脫了下來,腦中閃過一絲靈感,她找到她的包包將bra塞了進去,又慌慌張張的拉好裙子的拉鏈重新躺好。
她忐忑的躺著,直起耳朵聽著臥室外的動靜,結果一直沒聽到容之洲走近的聲音,她的眼皮沉了下來,睡著了。
容之洲回到床上,又把她擁入懷中,進入了夢鄉。
清晨,楚心語先醒了過來,睜眼看到容之洲的俊顏,她的心跳加快的同時又感覺特別的幸福。
她用目光細細描繪著他的容顏,這是她惦記了多年的人啊,她怎么能不激動、不高興?還有不感恩?
是的,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感激上天,感激上天讓她和他能夠重逢,感激上天讓他陪在她的身邊。
無論他這次又能陪她多久,她都已經知足了。
她輕輕的把兩人纏繞在一起的手臂分開,抓起包包穿上鞋子走進了衛生間。
她要在他醒來之前打理好自己,這樣能減少些尷尬。她想。
容之洲在楚心語下床的時候已經醒了,他沒有出聲,因為男人清晨容易激動,他怕留下她,他會控制不住。
他心里又一次苦笑:容之洲,你真是自找罪受!
不過他好像還甘之如飴。
楚心語回來時看到容之洲還閉著眼睛,以為他還沒有醒,看著他的俊顏心里一個沖動,俯身在他臉頰上輕輕印了一個吻。
她要撤離之際容之洲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里面含著喜悅的笑意:“乖乖,這個叫哥哥起床的方法真不錯,繼續保持哦。”
她的臉紅的像熟透的柿子,她好像不止一次聽他說“哥”這個字眼了,聲音小而羞澀:“你,你什么時候成我哥哥了?”
容之洲朝她拋了個媚眼:“情哥哥!難道不是嗎?”
她何曾見過這個樣子的容之洲,心里直道:“妖孽,絕對是妖孽!”
他輕笑起來:“乖乖,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他們到街上早餐店吃過早餐,又手拉手的逛了會兒街。
快十點的時候,容之洲對楚心語說該去接人了,給了楚心語一份他出租屋的鑰匙,讓她晚上自覺地在家里等著他。
容之洲走過之后,楚心語看著手里的鑰匙發呆。
過了一會兒,她朝超市走去,她想她還是再去備一份洗漱用品在他家里吧。
既然說定了要經常住在他家里,那她總不能總是不刷牙、不洗澡吧,總要慢慢適應的。
容之洲打的到了火車站,接到了彭鵬。
彭鵬看到是他很是驚訝,問:“唐孟那小子呢?”
容之洲嬉皮笑臉道:“怎么看到是我很不高興?我怎么不知道你們倆什么時候開始有了‘奸情‘?”
彭鵬給了他一拳:“去你的,說正經的呢。”
容之洲斂了神色,道:“怪就怪你小子通知的晚,他媳婦早兩天就跟他約好了,要今天上午要去做個美美的發型,他怕他媳婦說他出爾反爾,于是就叫我來了。”
彭鵬:“哦。原來如此。說起來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剛好到新西蘭出差,沒參加成他們的婚禮,這次說什么也要把禮錢給補上。”
他頓了頓又說:“看起來這小子兩口感情不錯。”
容之洲說:“可不是嗎?現在唐孟他都快成妻奴了!出來喝個酒都還得請假呢。”
彭鵬:“是嗎?我還真想看看那小子唯妻是從的樣子呢。”
容之洲呵呵一笑:“我也還沒親眼見過呢,走,咱們打車過去,一會兒說不定就能見到了。”
招手兩人坐上了出租車,直奔新源路的劉記而去。
兩人在劉記門口下了車,容之洲給唐孟打了個電話,問他到了沒。
唐孟說已經到了,讓他們到“芙蓉廳”。
他倆推開“芙蓉廳”的門,但見唐孟穿著棉質的波點休閑襯衣、藏藍色薄褲子和一位染著淺棕紅色卷發、穿著粉白色雪紡連衣裙的甜美女子,正站在相鄰的座位旁齊齊地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