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語的耳朵因為容之洲過近的氣息而變紅,她慌張的朝旁邊看了看,并沒有看到兩個弟弟,表情才自然了些,吶吶的道:“我喜歡被你霸著?!薄 ?/p>
容之洲心里樂開了花,要不是因為這是在她的親人們面前,他早就吻上去了。他真是愛死了她的這張小嘴!從里面說出來的情話怎么就這么的好聽呢!
下山回家的路上,楚氏兄弟各自背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容之洲背著自己和楚心語的,楚心語幫大家拿著鐮刀?! ?/p>
楚宏遠(yuǎn)看著走路臉不紅氣不喘的容之洲,再次驚嘆了下:“哥,你的精力真不是蓋的!你平時經(jīng)常鍛煉身體嗎?”
容之洲:“并沒有,為什么這么說?”
這下連楚宏景和楚心語都停下來看著他?! ?/p>
容之洲被看的心里發(fā)毛:“怎么了?”
楚宏遠(yuǎn)哈哈一笑,對著楚心語說:“老姐,你撿著寶了!你們以后要是成了家,咱家地里的活都不愁干嘍!”
楚心語瞪了他一眼。
他直接無視,又朝向容之洲問:“那哥平時是不是很少生?。俊薄 ?/p>
容之洲想了想,好像自己還真是沒生過什么病,連感冒、發(fā)燒的次數(shù)都極少,上次感冒是什么時候的事?
楚宏遠(yuǎn)看他那神色就了然了,對自己的姐姐說:“你們家還可以省下一大筆醫(yī)療費!”
楚宏景又接了一句:“那以后萬一姐夫家暴了,姐姐豈不是會很慘?”
一句話讓空氣瞬間凝固了!
楚宏遠(yuǎn)瞪了楚宏景一眼。
楚心語則是有些惴惴的看著容之洲?! ?/p>
容之洲一看到她那害怕他的眼神,心里就是一陣疼。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再也見不得她露出任何害怕他的表情了。
他堅定的盯著楚心語的眼睛開口:“絕無可能!心心,愛你等于愛我自己,而我沒有絲毫自殘的癖好,你相信我!”
他的一句“愛你等于愛我自己”震驚了其余三人?! ?/p>
楚心語心里已掀起了驚濤駭浪,她被那句話一遍又一遍的淹沉,只呆呆的看著他?! ?/p>
還是楚宏遠(yuǎn)先反應(yīng)了過來,他是真的替姐姐高興。
他笑著說:“我們快走吧,別回到家過了飯點了,那我們就要喝西北風(fēng)嘍!”
幾人又趕起路來。
楚宏景放慢腳步,落在后面跟容之洲同步,對他眨眨眼睛:“哥,我挺你哦!”說完又快速向前跟上了楚宏遠(yuǎn)的腳步?! ?/p>
容之洲揚起了嘴角?! ?/p>
楚心語的臉又紅了。
從3日下午到5日晚上,容之洲跟楚家一個作息,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收花生,他這次可是切身體會到了農(nóng)民的不容易。
楚母對他越發(fā)的親切,楚父還是原先的態(tài)度?! ?/p>
在來回地里的路上有人問他是誰時,楚父總笑著說是楚宏遠(yuǎn)的同學(xué)。
如果有人打趣說:他是你家閨女的對象吧?楚父就說:“不要亂說?!薄 ?/p>
他心里直感慨:“準(zhǔn)岳父真是難攻克!”
6日早上起床,容之洲感覺渾身酸疼?! ?/p>
他苦笑了下,他的準(zhǔn)岳父岳母還真是下得了“狠手”,真實實在在的讓他跟著收秋。幸虧他的身體底子好,不然恐怕早就累的爬不起來了?! ?/p>
他想他還是得去辦張健身卡,嗯,也給心心辦張,以后每天下班一起去健健身。
除了他們剛回來的那天下午,其它天的上午和下午,楚家父子總是讓楚母和楚心語比他們早回家個把小時,說是讓她們回家做飯?! ?/p>
他想要不是因為這樣,心心估計也早就不行了!
飯后,他都準(zhǔn)備好要再下地干活了,誰知道楚父笑瞇瞇對他們說:“除了還沒成熟的玉米,地里其它的莊稼都已經(jīng)收完了,你們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人都該回哪兒回哪兒去!”
楚心語從床頭柜的底層拿出了高中時期的同學(xué)錄,拉著容之洲坐在院子里一頁一頁的翻看,一邊回憶上面有些同學(xué)上學(xué)時候的趣事以及她所知道的近況?! ?/p>
翻著翻著翻出一張高二上學(xué)期全體參加考試學(xué)生的成績單來,容之洲拿起看了起來?! ?/p>
楚心語心里很是緊張。
或許是天意,高中三年只有這一學(xué)期班主任發(fā)了成績單,說是讓回家給家長看,看完后在末尾處寫上家長意見和簽名,開學(xué)時要交上。結(jié)果新學(xué)期開學(xué)后,班主任只字未提要收交的事,于是成績單就留在了學(xué)生自己的手里?! ?/p>
那次是楚心語高中時期考試成績最好的一次,也是容之洲高一、高二時期成績最好的一次?! ?/p>
容之洲的名字排在第一行,班級第一,年級第六;楚心語班級第四,年級第三十二。
楚心語小心收藏著這張成績單,曾無數(shù)次用手指摩挲過它,所以它變得有些破舊。
容之洲輕笑:“你經(jīng)常看這個成績單嗎?”
楚心語:“沒有。”
容之洲挑了挑眉,把成績單折疊?! ?/p>
楚心語:“你干什么?”
容之洲把折成小塊的成績單放進(jìn)褲子口袋里,才慢悠悠的說:“我在收集你的‘罪證’!”
楚心語愣了一下:“……”?! ?/p>
容之洲朝她眨眨眼睛:“你以前偷偷喜歡我的證據(jù)?!薄 ?/p>
楚心語紅了臉:他居然看出來了!
“幸虧……幸虧你選擇了跟我在一起,否則如果我娶了別的女人,我的妻子恐怕會很介意你一直‘覬覦’她的丈夫吧?!比葜匏菩Ψ切Φ哪剜??! ?/p>
“娶了別的女人……妻子……丈夫”,重逢之前她曾無數(shù)次想象過這種可能,她更多是感覺遺憾,而現(xiàn)在她想象著,心里仿佛被針細(xì)細(xì)密密的一點點穿透著,疼的她連呼吸都痛,她又不自覺的用手順起了胸口?! ?/p>
容之洲見狀感覺不對勁,細(xì)看之下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血色盡褪,嚇了一跳,拉起她的手,那里冰涼一片,他緊張了起來:“心心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楚心語搖搖頭,吶吶出聲:“沒有,只是想到……,心好痛。”
容之洲聞言緊張感散了大半,他心里一陣甜,他的心心更在乎他了呢!
容之洲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哎!如果萬一以后我還是和別的女人結(jié)了婚,你千萬別在她面前出現(xiàn),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她看出來的?!薄 ?/p>
她震驚的看著他,他還存了跟別人結(jié)婚的心思,那她要怎么辦?已經(jīng)愛上了他的她、已經(jīng)把自己毫無保留的獻(xiàn)給了他的她、已經(jīng)貪戀上他給的愛的她該怎么辦?……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會離開你的,遠(yuǎn)離有你的地方,不會讓她有機會看到我的?!彼D了下,貪婪的看著他的臉,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然后推開他握著她的手,把頭側(cè)到一邊,不看他,聲音已然冰冷:“請容先生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吧,如果注定要錯過,那說明本身就是過錯,還是早些了斷了為好?!薄 ?/p>
容之洲本想著激出她更熱情的表白,萬萬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yīng)?! ?/p>
他慌了,不顧她的反抗,一手牽起她的手,一手拿起她膝蓋上的同學(xué)錄,向大門外走去?! ?/p>
楚心語也沒想著掙扎,她感覺自己心如死灰,如同沒有靈魂的玩偶般任他拉著走。
容之洲腳步很快,尋了一處較偏僻沒人的地方站定,盯著她的眼睛看,半氣憤半憂傷的說:“你說過我若不棄,你必不離的!”
楚心語感覺屈辱的很:“那你的意思是怎樣?即使你跟別人結(jié)婚了,只要你還說沒有拋棄我,我就還得待在你身邊?就因為我愛你,所以就得被你作賤,成為你見不得光的‘三兒’嗎?我做不到!……”
容之洲再也聽不下去了,伸手捂上了她的嘴,她說的話字字誅心,他的心也好痛,他受不了,他后悔了?! ?/p>
“心心,別說了,我錯了!我不該假設(shè),不該試探你,”他攥的她的手生疼,“我怎么可能娶別人?我如果真存了那種心思,我何必跟著你來這里?何必費心的討好你父母?何必一聲不吭的給你家里干農(nóng)活,我這輩子何曾干過這些?”
楚心語的身子漸漸回暖,她果然是太在乎他了么?所以連假設(shè)聽了都受不了、失控了么?
她酸楚的一笑,嘴唇摩挲過他的手,他身子一僵,將手放了下去?! ?/p>
她說:“容先生你看,我都沒有流淚呢,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眼淚給你了,也許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愛你,也許我們都只是錯覺……唔嗯~”
容之洲再也聽不下去了,他也顧不得怕別人看見了,他只想堵住她將要出口的話?! ?/p>
楚心語臉漲的通紅,掙扎著?! ?/p>
容之洲放開了她,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低啞出聲:“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說,不聽話的話我還會吻你,直到讓它腫起來為止?!薄 ?/p>
楚心語哪里還敢出聲,只是瞪著他。
他繼續(xù)摩挲了一會兒才放下手來,將嘴湊到她的耳邊,聲音極輕:“我告訴你個秘密。”
他臉紅了一下,繼續(xù)說:“你是我經(jīng)手過的第一個女人?!薄 ?/p>
楚心語震驚了:怎么可能?他的欲望是那么那么的強烈?他還談過起碼5個女朋友……
她聽到他繼續(xù)說:“你一定在想怎么可能呢?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因為……因為……因為我除了對你,對其他女人都做不成那事!”
容之洲一副徹底豁出去的樣子:“所以,楚心語,你聽好了:我——容之洲——非——你——不——可!”
腦中有煙花在綻放,楚心語從地獄上了天堂:她愛的這個男人,是屬于她一個人的!他說他非她不可!
她傻傻出聲:“你跟我在一塊只是為了解決身體需要嗎?”
容之洲無奈的拍了她的頭一下:“真是個傻妮!”
楚心語撇撇嘴:“我才不傻,你還沒回答我呢?”
容之洲:“……”?! ?/p>
“說嘛說嘛!”楚心語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p>
容之洲又羞又惱,轉(zhuǎn)身就走:“笨蛋!我拒絕回答這種蠢問題!”
楚心語心情頗好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