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是高美娜工作的酒吧。
同時也是溫廷皓的酒吧。不過說是溫廷皓的酒吧又不全算他一個人的。因為“K”的股東除了溫廷偉,還有葉燦和石拓。
石拓是石頭的哥哥,不過三年前卻因為吸|毒|過量把命給搭上了。從酒店的頂樓跳下。
簡稱;自殺。
石拓走后,他在“K”所持有的股份理所當然就成了石頭的。
所以,石頭現(xiàn)在也是里面的股東之一。只是誰都不知道,包括高美娜跟崔安冉。
“K”今晚只做溫廷皓一個人的生意。可是到場的人卻不計其數(shù)。
葉燦在一群人的擁簇下,獨領(lǐng)風騷的登上DJ臺。
高美娜讓出位置。
他一臉壞壞的站在光彩交錯的舞臺上,聲線慵懶:“首先,我們先給今晚的壽星一道聚光燈。”
全場一黑,一道刺眼的光束穿過人潮投向二樓,落在一個人身上。
光芒萬丈!
站在二樓欄桿旁的溫廷皓姿態(tài)閑適而英挺,在耀眼的聚光燈下有種說不出的風姿綽約。
如果說葉燦像一只禽|獸,那溫廷皓就是一只貨真價實的衣冠禽獸!
前者有情奈何無心,后者則是無情無心!
即便有了崔安冉這個女朋友,他還是無法滿足的左擁右抱。如一個高居在上的王一樣朝底下仰望他的臣民輕輕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的低頭與美人繼續(xù)濃情依依。
“OK!在這先送壽星一句Happybithday.”葉燦特有的慵懶聲音再次響起。心中卻不止一萬遍的草泥馬——你TM就裝吧!
聚光燈散去,光彩綻放,場下齊聲歡呼,尖叫——Happybithday!
“大家的祝福,樓上那只感受到了沒?!”
溫庭皓抬了抬手中的酒,表示相當悅耳。
葉燦朝他伸出一只拳頭,這是兄弟的標志。另一邊用他一貫迷人的聲線慵懶宣布道:“那今晚的‘啪啪’正式開場,大家的尖叫聲在哪里!”
他的不羈瞬間放蕩全場,將今晚的“啪T”推向最高點。
石頭跟著崔安冉走進酒吧,遠遠就看到站在二樓欄桿旁一手美酒兩手美人的溫廷皓。
石頭知道他是萬渣之首,但還是忍不住替崔安冉抱了那一絲絲“不一樣”。
覺得安冉在他心里也許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沒想到……
她瞄了一眼崔安冉,見她臉上的笑容比她今晚畫的妝還要精致,她下意識拉住她:“走!我們回家!”
崔安冉反手拉住石頭:“我干嘛要回家。”她揚了揚手中的禮物:“這可不能白買。”
石頭無語,一副懶得跟你說的直接用拖!
不然,就這情況……等下大家都會很難看。以她的脾氣,她沒辦法替崔安冉蛋定!
崔安冉比她還無語:“我知道我在干嘛!真當我是姐妹,陪著我就行了!”
石頭無法理解:“現(xiàn)在什么情況?!是不是全天男人就都死光了,你TM這么委屈自己!”
“這是我的事!”崔安冉拉下石頭的手。
石頭微微一震,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冷漠與疏離深深刺傷她心的盯著她:“希望你不會后悔!”
她抬眸:“不會!”
石頭一滯,無法理解她眼底的那抹堅定到底從何而來?但又無法干涉制止……只能如她所愿的眼睜睜看著她往火里跳。
因為她是崔安冉,一旦認定了即便是火坑也要瀟灑跳一回的崔安冉!
曾經(jīng)的石頭,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總是會竭力全力的去阻止。可是即便阻止,還是避免不了她飛蛾撲火的決心。
最后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曲解,誤會,甚至冷眼相對的反目里,石頭漸漸也麻痹習慣了。
頭疼的是……她這次要跳的火坑可是溫庭皓。
石頭最忌諱的就是圈內(nèi)人!
現(xiàn)在好了……就讓她靜靜的坐等做一個里外不是人的人吧!
葉燦見石頭來,頓時百米沖刺的高調(diào)砸進她懷里。
她剛端起酒杯,不料某只就這樣高調(diào)的給她撞出一臉冷酒。
石頭頓時黑著一張臉怒橫某只。
某只卻笑得像朵花一樣捧著她臉:“小石頭小石頭,可把哥哥想死了!”
說著他就嘟起小嘴巴,以表相思之情的朝她唇上蓋下去。
石頭嘴角一抽,伸手捏住他嘴唇:“管好你的嘴!不然就別怪我……”她眉眼一彎,冷冷笑開的朝他比了個剪刀手勢,附帶背景音效:“咔嚓!”
葉燦一嚇,忙捂住嘴巴。復又殷勤的獻上手帕,忽而一本正經(jīng):“這兩天都去哪了?手機關(guān)機工作室沒人?還以為你今晚會缺席來著。”
“尋找真愛去啦。”石頭漫不經(jīng)心。見周圍魚龍混雜,不由皺了皺眉:“早知道這么多人就不過來了,吵死了。”
葉燦沉了沉眸色,一臉心碎的捏過她下巴,咬了咬唇:“你……你……竟然背著我去找真愛?!虧我還日日惦記著你,夜夜掛肚牽腸,一天到晚寢食難安……”
“……”石頭揮開他手:“你出門都不帶藥的!”
他淚光閃爍的搖頭,見那邊直接站了起來,立馬神運轉(zhuǎn)過來的猛點頭:“好啦好啦!我自帶系統(tǒng)良藥!”他笑吟吟的拉她坐好,搭著她肩膀遞上美酒:“快,敬哥哥一杯。”
“少用你那盜版的蒙娜麗莎,惡心死了!”石頭嫌棄的聳掉他手,另一邊卻絲毫不嫌棄的接過酒杯。
兩人干了一杯。跟著又相互喝了幾杯,情不自禁的聯(lián)想到一個人。
“再過半個月就是拓的忌日了,到時……”葉燦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杯,緩緩看向石頭:“還是不去嗎?”
“嗯,不去。”石頭神情自若的仰頭喝下酒。
葉燦苦笑:“還真是狠心的丫頭。”
“會嘛!”石頭淡淡斜睨他:“我不過是在做他對我做過的事而已!”
對!她不過是在做他對她做的事而已。他既然都狠得下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世界,她又為什么狠不下心把他扔在那個世界!
溫廷皓似乎有些喝高了,拎著酒杯過來,就坐在石頭右邊。葉燦則在她左邊。
三人干了一杯。
溫廷皓放下酒杯,沉凝了片刻,伸手搭著石頭的肩膀定定看了她幾秒:“丫頭是不是生氣了?竟然一個人躲在這,連一句生日快樂都不跟哥說一聲。”
“怕掐死你!”石頭是個誠實的孩子:“所以,你——離我遠點!”
“你這丫頭!”溫廷皓不怒反笑的揉了揉她腦袋:“安冉是你朋友,理所當然也是我妹妹。我再怎么人渣也不會人渣到自己‘妹妹’身上,只是口頭的游戲,純男女朋友。”
石頭愣了下:“你是說……純朋友?!”
看來現(xiàn)在是崔安冉一廂情愿的想玩火自焚了!石頭頓時頭疼的啃了啃手指甲:“那個……其實……如果你真的喜歡安冉的話,我覺得……”
如果溫庭皓真的喜歡安冉,那石頭其實也沒什么可擔心可顧慮的。
然而事實好像并不如意。
溫庭皓漫不經(jīng)心的瞟了她一眼:“你覺得什么!那丫頭不過是找刺激玩,我跟她端不上一道菜。你跟她……”他神情復雜的一笑帶過。
“靠!又給我留作業(yè)了!”石頭抗議:“做人就不能像你拳頭一樣干脆一點嘛?!”
“不能!”溫庭皓移開眼,忽而意味深長的補一句:“你媽之所以給你取名叫石頭,她是希望你的命能像石頭一樣堅硬,而不是你的腦袋像石頭一樣不知道開竅!天天傻不隆冬的!”他頭疼的捏了她鼻子一樣:“拓要是還在,保證不會被你氣死!”
石頭微微僵了下嘴角:“我哥要是還在,我保證不會叫他打死你!”
溫庭皓斜了她一眼,懶得再跟她耍嘴皮子的端著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