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孤孤單單的透著光亮。懸掛在墻上電視屏幕里正定格著拳皇里的經典人物,八神和草剃京。而石頭剛才所指向的那瓶酒就擺放在電視下方的毛毯中,旁邊左右各放著一個杯子,杯中都還有酒,看樣子……應該是正在打游戲,半路又匆匆出了門。
匆匆出門就匆匆出門,沒事干嘛總出跟她一樣的門?!
前天還說躲他來著,這會又給撞個結結實實。
在他面前怎么都做扇自己臉蛋的事?!
石頭有些心煩意亂,好似真扇到臉蛋的捧住雙頰,手肘靠著膝蓋駝著背的盯著電視發呆。
“死丫頭——!”突來的聲音從院子那邊由遠漸近的飄進石頭耳朵。
石頭晃神,有種被驚醒的聞聲看去。不想,最先看到的卻是從廚房出來的王子安?
他神色倨傲,輕抿的薄唇帶著絲絲寡淡的微揚上翹,兩眼黑黑亮亮的朝她這方居高臨下的飄來。五指分明而修長的扣著杯子手柄處……
石頭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隨即卻被他穿在身上的衣服給轉了注意力。
是剛才不曾發覺發現的。
柔亮燈光下,他長身而立。穿在身上的不再是線條硬朗的襯衣黑褲,而是一套寬松閑適的黑色運動服。襯著他那身與生俱來的薄涼氣場,竟有種違和的親切感?像極了鄰家的大男孩。
石頭心口一跳,慢慢移了視線。
可見他剛才真的走得有多匆忙,連衣服都忘了換?
有什么事會令他這么匆忙?好似連理智都沒有的奪門而出?
石頭有些好奇,又有些莫名犯堵的掠過他身,看向大門方向。
隨著逐漸放大清晰的叫喊,花澤秀風風火火的閃進石頭視線。
他見坐在客廳那方的石頭,蹬了鞋,徑直飛身的朝她撲去:“你沒事吧?還好嘛?有沒有傷到哪里?”
他抓著石頭的肩膀,一臉捉急憂心的上下驗收。
何時,何時見過那么隱忍壓抑,無助倉惶而又心灰意冷的石頭?!
花澤秀想不起來了,也懶得去想的勃然大怒:“你TM不是很囂張很拽嘛!你就這樣放著她們蹬鼻子上臉?!蹬鼻子上臉就算了,尼瑪!你還縱容她到你頭上拉屎?!你腦袋到底怎么回事?!被我踹了還是被大門夾了?!你倒是跟我說說,說說看那崔安冉到底有什么好的?非要讓你這樣天天為她效忠賣命?!你TM倒是說啊!”
他怒火蹭蹭往上飚的抽著石頭肩膀:“上次為她擋了一瓶子,還被她指著鼻子說你多管閑事的事這才過多久?!你倒說說看才多久就讓你這么猴急的又送上門去死?!你TM倒是說啊?!”
“忘記了!”石頭一項喜歡健忘。
特別是不開心的事,她總是忘的特別快。
“又忘記了!”花澤秀被氣笑了,下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巴不得直接拍死她:“你行!那我今天就幫你一一回顧回顧!三個月前,崔安冉惹了一個有老婆的。老婆上酒吧找她解氣,你替她擋了瓶子砸傷了肩膀不說,她倒好!還指著你鼻子說你多管閑事,因為你的一個條件反射把她老婆給推倒在地劃傷了手,她在那男人面前討不到說法!一年前,同樣因為男人。你撞見那男人劈腿,把他給揍了一頓。回頭怎么著,她扇了你一巴掌!扇了你一巴掌說那是她們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插|手!外人啊石頭!你那時也被那男人打得鼻青臉腫,她都瞎了嘛!在這事的前兩個月,她吃酒耍酒瘋跑去把人家的理發店招牌跟店門都給砸了,被民警當場抓住,你忙著替她頂罪時她都在干嘛了?TM的她在發朋友圈!我X!再再說……”
說起崔安冉對石頭做過的混事,石頭為她做過的傻事,花澤秀真TM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白井琛被花澤秀一路狂飆兩百的給內傷在門口,吐了好半天才找到路的罵咧咧進門。
只見客廳那方一項好好脾氣的花先森,此時卻怒的像一只小野獸?他抓了抓腦袋,果然是親妹!
頓時也不跟他計較的走到王子安身旁。見王子安手中端得開水和咖啡,他咳了咳吐得發痛的喉嚨,挑一杯最能開嗓的溫開水下手。
不料,那方一個轉身,手到之處瞬間空空如也?
他抽了抽嘴角——我X!
石頭很感動花澤秀對她的心疼,很慶幸除了家人還有他們這一班朋友。也許正因為慶幸,她才如此渴望而又珍惜的想要維護。
只是她的珍惜與維護,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似乎都顯得很無能為力。
她……終究還是太天真太較真了。
花澤秀越說越火,越打越順手:“我真是醉了才會交你這么窩囊的朋友!你到底咋整的?!不是說有狂躁癥,TM的怎么就換自虐癥了!氣死哥了!火燎燎的……氣死了氣死了!!”
石頭念他是在心疼她,一忍再忍。
誰知,這廝還變本加厲了的往她肩上蹭蹭揮著?!
她護上不對護下也不對,一時順手的抓過他手腕:“你TM夠了!”
“臥槽!”白井琛看著被石頭過肩秒殺在地上的花澤秀,他只覺得整個背部都不好的捂住雙眼。
求身同感受!
王子安皺了皺眉,看來改天要去加強一下拳擊這方面。他把水遞給石頭:“累了吧,喝口水緩緩。”
石頭接過杯子。
他瞄了一眼被秒殺在地的花澤秀,一臉畜生:“礙手礙腳。”
王子安就差踩著花澤秀身體從他身上跨過去的飄到沙發上。
“你們——!”花澤秀“嚶嚶”掩面的撲倒在地。
求身心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