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搖來晃去地行了三天,凌夢蝶趴在甲板上也嘔吐了三天,因為沒有胃口,也吃不下東西,嘔吐到最后,她只能吐些酸水,搞得她全身無力,憔悴不堪,就連她自己也感覺到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楚城里外還各有一個渡口,為了讓自己還有力氣走上岸上,凌夢蝶決定在最近的渡口上岸。船慢悠悠地停靠在渡口,凌夢蝶拉著沉重的步伐吃力地爬起身來,拿齊自己的行囊欲跨步上岸,劃船的船夫熱情地道:“姑娘慢走,有機會回幽州城時記得再光顧我們的船,給你一個折頭!”
一聽見坐船兩字,原本還舉步唯艱的凌夢蝶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三步并作兩步的跳上了渡口,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岸邊……
凌夢蝶跑到一處離岸邊不遠的草叢里,坐在地上一邊吃著隨身攜帶干糧,一邊萬分感概,還是走在地上的感覺好得多,人也感覺到踏實了不少,以后自己也要做個腳踏實地的人,千萬不要做一些投機取巧,蒙混拐騙的事。突然耳畔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響,好像是兵器碰撞的聲音,凌夢蝶連忙趴了下來,扒開眼前的草叢,只見在不遠處有一群統一服飾的人和一群黑夜人正在打斗,她又抬頭望了望四周,只見四周連個其他人影也不見,難不成這就是電視里所說的“暗殺?”
凌夢蝶趕快往草長得較高的地方移去,害怕讓他們發現,來個殺人滅口,那她就會成為穿越小說中最倒霉,也是最短命的女主。屏氣凝神觀看了一會兒,只見那群統一著裝的人似乎不敵那群黑衣人,眼看所剩無幾,仍然死死地保護著那頂紅色的轎子。突然,原本站在一旁觀戰的一個黑衣人突然飛過打斗的人群,統一著裝的護衛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掀開轎簾,舉劍刺了進去,然后打了一個手勢,所有的黑衣人轉瞬間撤退,消失得無蹤無影了。
剩下的幾名護衛趕忙過去察看轎中人的情況,可憐那里只剩下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旁邊那頂轎子里爬出一個驚惶失措的老頭子,凝望著轎里已經逝世的公主,不由得老淚眾橫,現在怎么辦呢?皇上派他帶著貢品和公主前往南楚國和親,現在公主被人刺殺了,他要怎樣交代呢?
旁邊被刺傷了手臂的馬將軍也一臉愁眉苦臉,唯有不停地嘆息著。“王丞相,現在我們怎么辦呢?”馬將軍提出眼前最為嚴峻的難題。
那個老丞相仰天長嘆,“現在公主被殺,莫要說對南楚國不能交代,就是我們回到了東辰國,我們也無法向陛下有所交代呢!”聞言,馬將軍也滿面憂愁,不知從何處著手,半點主意也沒有。
凌夢蝶聽了他們的對話,不禁大驚失色,暗暗地吃了一驚,原來陳大嫂的消息是千真萬確的,他們就是東辰國和親的隊伍。只是為什么遭到暗殺呢?這時一陣微風拂過,凌夢蝶臉前的小草也不由得晃動起來,不知是哪一根如此明目張膽的草藥,不經意拂過她的鼻孔,她忍了又忍,忍得她一張臉也不由得扭曲起來。最終還是忍不住,“啊瞅!”一個莫大的噴嚏傳入了不遠處的幾個人耳中。
“什么人?”那幾個人即時警惕起來。馬將軍火速朝著凌夢蝶藏身的地方飛去,一把將她揪了出來,宛如老鷹拎小雞一般把她拎到王丞相的面前。
“嗨!你們……你們好啊!嘻嘻……”凌夢蝶被扔在地上,強裝鎮定,有點心虛地向他們打了聲招呼。
“你到底是何人?”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詢問。
“我……我是南楚國的人。”聲音有著幾分嬌弱。他們的眼底多了幾條黑線。這與不回答有沒有什么區別?
“我是問你,你為什么么躲藏在那里?“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只是剛好經過那里,看見有人群的打斗聲,一時害怕,就躲藏起來了。”她把說話說得有誠意一些。其實一點也不關她的事,難道他們以為她很想看見嗎?一大早就把她嚇個半死,她還未要他們賠償她精神損失費呢?
“真是……真是像你說的那樣嗎?那你為什么要佩戴面具呢?”馬將軍仍然一臉警覺,看來他不相信事有湊巧而已。
“哎!我說老兄,請你不要問些明知故問的問題。”凌夢蝶不滿的瞪了個白眼,“我來問你,你為什么要佩戴長劍來呢?”
“那是因為我是將軍,奉命保護公主,所以才戴著長劍!你快些道來,你究竟何許人也,為什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
“我真的差點兒讓他氣個半死,難道他還聽不出自己的意思嗎?“我真的是剛好路過這里的,信不信由你,至于戴面具那只是因為她喜歡,所以才會這樣。”凌夢蝶有點感觸良多,這年頭,說實話卻沒有人相信,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存了!“”姑娘,在我們想到解決的辦法之前,為了保守秘密,煩請姑娘與我們一同上路。”這次說話的換成了那位老丞相,說話的語調還算滿意。“什么?”凌夢蝶一聽,立即跳了起來,“我怎樣才知道你們等到什么時候才想到辦法解決,你們這樣做就變成了變相的囚禁。”她氣得差點兒蹦了起來。“這個,我也無能為力。”那個老頭子表示著,以后解決了問題我們可能只有以死謝罪了。他向來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的他實在是無話可施之下,不得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