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第一縷陽光從窗欞中照射進房間時,林雅瞳就醒了,一直以來她都有早起的好習慣,而且無論在哪里都能很快的適應。天色還沒有大亮,空氣中只有清風拂過淡淡的熏衣草香,四周很安靜,隔壁沒有一點聲音,看來舒小小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睡的不錯嘛!林雅瞳伸了個懶腰,起身,聽不到隔壁房間有動靜,以為舒小小還沒有起來。
也難怪,昨天她們聊的太晚了,舒小小告訴了林雅瞳她來法國的原因,當然原因是經過了加工的。她說她在新上司的歡迎會上喝醉酒,才犯了一個錯誤。她想回總公司工作,但那個上司似乎賴上她了。
林雅瞳認為當年她選擇念法律,除了自己想做一名律師以外,心里的那種正義感的存在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這回‘受害人’竟是多年的好友,她一聽舒小小個人的片面之詞,就相信了,還幫舒小小鳴不平,揚言她那個上司再找她,就建議她一定要走法律途徑,給那種衣冠禽獸一點教訓。一番明顯偏心的幫襯話,聽得舒小小熱淚盈眶,激動萬分。兩人一直聊到深夜才回房睡。
本來約好今天帶舒小小去看薰衣草花田和附近的紅酒酒莊。不過天色還早,反正那丫頭也不會做飯,就讓她多睡會兒吧。此刻林雅瞳完全忘記自己也是心情不好需要人陪的療傷的狀態,迅速梳洗完,下樓擔任起舒小小的保姆做起早餐。
早餐做好后都一個小時了,太陽都高高掛著了,還不見舒小小下樓。林雅瞳開始覺得奇怪,不是她自己說的今天早點去看花田嗎,現在又睡到這個時候,林雅瞳覺得以前舒小小雖然有點小二,也不會把昨天約好的行程忘記。難道是不適應當地的氣候生病了?不行,是要上去看看!
林雅瞳越想越心驚,連忙上樓推開客房門“小小,吃…”沒有人接話,眼前的情景硬生生的把林雅瞳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干凈整潔的被褥,空蕩蕩的房間,只有窗戶邊淡紫色的窗簾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哪里還有人?門口地上看到個發亮的東西,是小小的項鏈,斷的地方好像是…是.被扯斷的嗎?
不!小小!
一股不好的念頭涌上她心頭,她匆忙地沖了出去。她根本沒有走進房間,看到被花瓶壓在床頭的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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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舒小小終于走下了飛機踏上了C市土地。剛到法國還沒好好睡一覺,就重新體驗連續的轉換交通工具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
此刻的舒小小,一頂鴨舌帽壓著一頭秀麗的短發,遮住她疲憊不堪的臉,一身黑色的中性服裝,一個冷色系的行李箱放在腳邊,等著下一趟出租車。機場來往的人,偶爾有投過一絲目光,看著這個看起來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小男孩’,心想怎么自己一個人出門?家里父母都放心嗎?
當時舒小小接到消息,說她負責的項目由于設計缺陷出了質量上的問題,如果不及時更改,造成的后果由設計師自己承擔。對于像舒小小這樣的財迷來說,無論要她承擔什么責任,都是要放她的血啊!更何況,自己的可是設計學院的高材生,設計稿她也是廢寢忘食,改了又改,直至完美的。設計缺陷導致材料上出的問題,真可笑,就像自己胡亂填的調職原因一樣可笑!
不過做這行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潛規則,到底施工方有沒有按設計師的方案進行,材料是不是指定材料,誰也說不清,只有眼見才為實!
所以,舒小小換裝,想先潛入施工現場去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絕不相信會是她的設計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