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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讀心術

第二十一回難忘縹緲麗人影

卷下爐火純青  

篇首語(引)  

事后,黃剛私下里對李小喬道:“以美人計和讀心術對付上官麗清,我覺得自己有點犯罪感,簡直是出賣色相。自己漁色有道,簡直是個壞人,我還感到對不起你,羞愧難當啊!”聽了,李小喬僅僅撲哧一笑,一笑置之,心里則想:“好在你黃剛不是登徒子之徒,要不,豈不到處留情?那我李小喬可就慘了。”心里雖如此想,臉上卻故作鎮靜,笑道:“黃剛,我知道你是個真君子。這件事只是出于迫不得已,你并非有意為之。有些事你不想去做,但又必須去做,這就是責任!我相信你!”說畢,她緊緊依偎在黃剛的懷里,有一種暖洋洋的幸福感覺。  

瑞恩將劃開的玻璃輕輕靠在屋內的墻壁上,剛一邁腿進入房間,說時遲,那時快,蹲在一邊的王清華迅速出擊,用警棍輕巧地沖他的腰部來了一下子。瑞恩哼都沒哼一聲,就被警棍電倒在地板上,“啪”地一聲,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暈了過去。王清華隨即拿出手銬輕輕松松地將他的雙手拷了起來,大功告成。  

至于邁克,剛一進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黃剛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右太陽穴的部位,也是“啪”的一聲,應聲而倒,不過,他還想掙扎著爬起來,進行反擊,沒想到黃剛又上前沖他鼻梁又來了致命的一擊,邁克頓時雙眼噴血,辨不清東西南北。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黃剛很明白自己的功夫也是不同凡響。這次,毫無疑問,邁克只好自己認命了,他竟然連個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黃剛的拳頭現在太厲害了,呆在一旁的王清華禁不住暗暗贊嘆,并迅速上前將喘著粗氣的邁克也麻利地拷上了手銬。  

有大哥和二哥在這兒為自己壯膽,吳文洪也很快將現場從從容容地一一進行了拍照,以示證據確鑿,對此,他也是不辱使命。  

待瑞恩和邁克完全恢復神智之后,王清華坐在沙發上,得意洋洋地翹著二郎腿,面對著兩個手下敗將,正色道:“瑞恩,邁克,你們倆居然敢在中國境內私闖民宅,作案手段極其惡劣,動機不純,做出了與你們倆身份完全不符的惡行,已經完完全全地觸犯了中國的法律,罪不可赦!對此,二位有什么話要說?”  

這時,邁克仍舊毫無悔改之意,大言不慚地道:“王警官,黃剛,吳文洪,我們今天的確栽在你們仨手上,手下敗將,豈敢言勇?不過呢,我們倆有外交豁免權的,量你們也不敢把我們倆怎么樣。”  

一聽之下,黃剛、王清華和吳文洪俱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王清華干脆站了起來,笑道:“其實呢,雖然我王清華是一名警官,但是,既然你們倆有幸落到了我們仨手上,那就得按照我們中國人的規矩辦事。我們中國人呢,一般不喜歡隨便報警的,不喜歡麻煩警察,更樂意‘私了’,這樣可以一了百了。好吧,大家都明白,這可是一個‘黑屋子’,我大可裝作看不見,就請三弟用警棍過過癮吧,別忘了,無毒不丈夫!”說著,王清華就把警棍交給了吳文洪。  

對于警棍的用法,王清華早已教熟吳文洪如何有效地使用,尤其是電擊的用法,吳文洪早已經諳熟在胸,用起來游刃有余。這時,機會來了,吳文洪豈能放過,他接過警棍,也不分青紅皂白,來勢兇猛,對著瑞恩和邁克就嫻熟地揮舞起來,顯然,這時,在他眼里,瑞恩和邁克跟兩只死豬并沒什么兩樣,看著襲來的警棍,他們倆竟然連躲都不敢躲。他們倆也是咬緊牙關,認定,既然無處可藏,躲無處躲,現在就任他處置和宰割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樣一來,他們倆乖乖地接受懲罰,還眼巴巴地盼望著吳文洪會手下留情,對他們倆寬大處理,以便少受點罪。此時此刻,吳文洪把在殼牌長期以來所遭受的對自己外籍上司忍氣吞聲的怨恨全部宣泄到瑞恩和邁克身上,毫無疑問,瑞恩和邁克無奈之下竟然在這里成了“替罪的羔羊”,有苦說不出,有怨無處訴,只能垂頭喪氣地接受懲罰了。  

吳文洪的確也是“心夠狠,手夠辣”!不到片刻功夫,屋子里就不斷傳出瑞恩和邁克殺豬般的嚎叫聲,撕心裂肺。倆人真正是死去活來。一時間,左鄰右舍都被吵醒了和驚呆了,當然,現在住在這些屋子里的人大都是長白山逸人和碧玉山莊主人的弟子們,聽了,他們一個個都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大家都知道,黃剛他們正在懲治洋鬼子呢,對此,他們一個個又心里樂開了花,明知犯法,但心中竊喜。(注:動用私刑也是中國法律明令禁止的,黃剛等人也是迫不得已,用此下策,情有可原,但畢竟此舉有涉暴力,請勿模仿。)  

這時,臥室里燈火通亮,門掩上了。黃剛特意沏上了一壺大紅袍,一面慢慢地品茗,黃剛和王清華一面俱躲在里面談笑風生呢,至于臥室外面的動靜,倆人裝作聽不到。  

盡管前世無怨后世五仇,但是,為了他們倆敗類不得不吃了三天方便面的事更是令吳文洪心頭火起。這下吳文洪終于有了宣泄不滿的機會,他痛痛快快地折騰了瑞恩和邁克大半夜的時間。在警棍的致命電力下,瑞恩和邁克“享受”了半夜“死去活來”的滋味。一面揮舞著警棍,吳文洪一面再三告訴瑞恩和邁克道:“別忘了這里是中國的地盤,容不得洋鬼子在這里撒野!”這時,黃剛和王清華卻在臥室里談興正濃,似乎客廳里的嘶叫聲事不關己。經過幾番折騰和折磨,見時機成熟,吳文洪就一面電擊,一面訊供,雙管齊下,瑞恩和邁克終于挺不住了,他們倆對此行的目的供認不諱,邁克還坦誠相告:他們倆這次來中國還有現任總統交代的一大重任,那就是,在奪得《讀心術》一書之后迅速干掉黃剛,令他神不知鬼不覺地“人間蒸發”。但出于同情、敬佩和惻隱之心,他們倆并未就此完全付諸實施,要不,黃剛可能早已經命歸黃泉了。他還再三強調,他們FBI有的是手段,但是對于黃剛,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們并沒有置之于死地的念頭,毫無諱言,他們敬佩他是一條真正的漢子,因此,一直對他手下留情。這樣,吳文洪將瑞恩和邁克的供詞迅速報告臥室里的黃剛和王清華,一聽之下,黃剛和王清華迅速來到他們倆面前,在二人聯合訊供下,黃剛通過讀心術證實邁克說的的確是真心話,句句是實,并無虛言。于是,黃剛忍不住揶揄道:“邁克,瑞恩,說實話,你們倆也是奉命行事,沒有別的選擇,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可以原諒你們倆。你們也不愧是兩條漢子,沒想到你們的總統居然這么記仇!奈何不了萊文,卻要拿我出出氣。既然如此,那我就對你們倆盡量寬大處理吧。”這樣一來,依照黃剛的囑托,吳文洪還是對他們倆手下留情,不再動用警棍,而只是命令他們倆裝作受刑,大聲哀叫,做做樣子,給那些覬覦《讀心術》的人們敲響警鐘,以便起到殺雞駭猴和殺一儆百的良好效果。見他們倆很配合,黃剛和王清華還特意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大碗方便面吃。  

半夜以來,由于一直不停地揮舞著警棍,吳文洪也的確玩累了,也著實餓了。不過,直到天蒙蒙亮,黃剛這才下令釋放了那兩個半死不活的家伙。這一下,兩個家伙終于對中國產生了深刻的記憶,銘記在心,終生難忘。  

瑞恩和邁克剛剛連滾帶爬屁滾尿流地離開黃剛的住處,自我反省去了,哥仨便趕緊下樓,驅車“打道回府”——一起趕往碧玉山莊。為了這次行動,不得已,“空城計”已然公之于眾,為防萬一,黃剛只好隨身攜帶著兩部《讀心術》。  

黃剛他們哥仨智擒并懲治瑞恩和邁克的情形  

中情六處的008和009早注意到了,她們倆感到不寒而栗;  

少林派的弟子們注意到了,他們禁不住膽戰心驚,心有余悸;  

武當派的弟子們注意到了,感覺仿佛一直在觀摩美國驚悚片;  

峨眉派的弟子們也注意到了,他們一個個心驚肉跳屁滾尿流;  

上官麗清也注意到了,心里一片茫然,一個人手足失措,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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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智寺的弟子們注意到了,他們對黃剛佩服的五體投地;  

碧玉山莊主人的弟子們早注意到了,他們不住地在心底喝彩;  

長白山逸人的弟子們也注意到了,他們一個個欣喜若狂;  

北師大的武林高手們也注意到了,各各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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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景,人們真是有著不一樣的心情,有的喜;有的憂。憂的是那些覬覦《讀心術》的人們,他們再一次感受到了黃剛“心夠狠,手夠辣”的策略,見此情形,一個個惶惶不可終日,趕緊“鳴金收兵”,灰溜溜地返回自己的老巢去了;喜的是那些保衛黃剛和《讀心術》一書的正義之士,見此情景,各各歡欣鼓舞,便慢慢地有秩序地“班師回朝”,好好歇息和赴宴去了,因為碧玉山莊早已放出話來:今晚又要好好款待辛辛苦苦的勇士們。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黃剛進一步敏銳地感受到,一直以來,為了保護《讀心術》一書,他從來都不孤單,他不是在孤軍作戰,在他的背后,或明或暗,站著一大群正義之士,不辭辛苦不遺余力地為他保駕護航。他由衷地感激他們!他由此對保護《讀心術》更是信心滿滿!  

在碧玉山莊,長白山逸人夫婦和碧玉山莊主人及李小喬的父母也是一直未睡,焦急地等待著前方的消息,牽掛著黃剛哥仨的安危,都不免有點憂心忡忡。直等到黃剛首先給父親長白山逸人來了電話,報道“大功告成”的捷報傳來,父親和碧玉山莊主人才都松了一口氣,一個個樂在心頭,喜上眉梢。碧玉山莊主人這才樂呵呵地吩咐廚房趕緊將早已準備好的美味佳肴端上桌來,以便犒勞與敵手相持已久的勇士們。碧玉山莊主人向來出手大方,待人慷慨。這個夜晚,碧玉山莊張燈結彩,賓客盈門,群犬咆哮。北京烤鴨、烤全羊和烤乳豬是必不可少的三種種宵夜;皮蛋瘦肉粥、魚片粥和豬肝粥更是最好的佐食;御食園小吃和稻香村點心則是必備的飯后茶余的談資;宮保雞丁也一盤盤慢慢地上桌;至于窖藏飛天茅臺永遠是大家的最愛。這樣,陸陸續續趕回來的勇士們得以大飽口福,并補充一下體力和精力。  

父子情深,很長時間以來都是為了兒子的安危而心驚肉跳,但卻一向很少主動給兒子打電話表露自己心跡的長白山逸人,在接到黃剛他們哥仨業已擒獲瑞恩和邁克的消息之后,覺得意猶未盡,又第一時間給黃剛回了一個電話,向他們仨由衷地道賀道喜,并苦口婆心地再三叮囑黃剛一定要戒驕戒躁,不要被一時的勝利沖昏了頭腦,對待俘虜一定不要采取趕盡殺絕的辦法,要能忍能容,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父親難得這么有耐心地教誨自己,對此,黃剛一再點頭稱是。本來依照王清華的建議,一到天亮黃剛是要把瑞恩和邁克送往市警局的,交由他們依法處治,嚴懲不貸,大不了也就是驅逐出境,狠狠地羞辱他們倆一番,讓他們倆完全斯文掃地,但是,在聽取了父親的忠告之后,考慮再三,黃剛還是臨時改變了主意,在與王清華與吳文洪認真商量之后,哥仨還是一致決定:“放生”。但是小罪可免,大罪難逃,狠狠地懲治他們一頓卻是免不了的。  

這三日三夜,對三個閨蜜來說,過得真是太慢了,三個閨蜜都是又緊張又興奮又焦急,生怕哥仨萬一有個閃失,思來想去,哪睡得著?她們仨就一直呆在李小喬的閨房里,一面喝著濃濃的茉莉花茶,提提神,一面磕著瓜子,一面坐立不安地等候著他們哥仨的消息,一個個毫無睡意。任大喬和賽金花似乎還沉得住氣,一直坐著;而李小喬掛記黃剛心切,則不停地在屋里踱來踱去,眉頭緊鎖,思前想后。心有靈犀一點通。還是黃剛最為體貼李小喬,最心疼李小喬,最理解李小喬此時此刻的心情,因此,剛與父親長白山逸人在電話里聊完,他就忙不迭地給李小喬來了電話,電話里只有短短的八個字——“絕妙好計,實施成功。”獲悉消息,一時間,三個閨蜜更甭睡了,一個個激動得淚流滿面,精神頭倒更加上來了,也絲毫不覺得餓。見此情景,李小喬特意泡上了一壺大紅袍,以示慶賀。一面品茗,一面輕輕松松地地閑聊,她們仨一面圍坐在茶幾旁,一起靜靜地等候著自己丈夫的凱旋。  

哥仨一路順風趕回碧玉山莊,那是隆重的迎接和招待。長白山逸人夫婦、碧玉山莊主人、李小喬的父母、哥仨的三位夫人都早已經呆在大門口了。大家甫一見面,還未等寒暄幾句,群犬便奔騰而至:塵土飛揚,犬蹄聲喧,地動山搖,氣勢如虹。它們一個個圍著黃剛打轉作揖。黃剛就趕緊俯下身來,一一喂它們一塊狗糧,并挨個觸摸它們的頭部。而眾人們仿佛有幸檢閱一次別樣的閱兵式。  

之后,在碧玉山莊主人的引領之下,大家就來到客廳。大家先一人喝了一杯泡好的大紅袍,菜肴便依次上桌。烤乳豬永遠是哥仨的最愛,又滑又嫩又香而不膩。窖藏二十年的飛天茅臺,個個感到爽口,清香沁人心脾。大家的確是餓了,一個個男士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一個個女士盡量保持點矜持,也是“埋頭苦干”,吃得倍香。宴間,酒酣時,吳文洪夸夸其談,向大家滔滔不絕地匯報當時的情況。人們都饒有興致地聆聽著,歡聲笑語不斷。長白山逸人夫婦和碧玉山莊主人對他們三對夫婦交口稱贊,贊嘆不已。長白山逸人親口夸贊道:“孩子們,這一戰不負眾望,籌劃縝密,真正打出了巨磊實業集團和碧玉山莊的威風;而且,這一戰將不可避免地為兩大集團均帶來不可估量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你們都功不可沒,功在千秋,為此,我們師兄弟在此對你們六位表達我們誠摯的謝意,希望你們戒驕戒躁,持之以恒并不懈努力,爭取再創佳績。”此語一出,掌聲雷動。對此,哥仨和他們各自的夫人都有些受寵若驚并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宴席結束,一個個飽吃一頓,都喝得酩酊大醉東倒西歪。于是,大家也都顧不上什么“飯前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各回各屋,實在是又困又累又乏,個個疲憊不堪,一躺到床上,各個很快進入夢鄉,各各美美地睡了一覺,好好補充一下體力和精力。  

哥仨這次行動確實震驚了整個江湖,哥仨藉此馳名海內外。對《讀心術》心懷不軌之人聞風而色變而喪膽,相當一部分只好知難而退,業已退出這場角逐,只能心里想想罷了,而其中少數一部分覬覦此書的人士雖仍舊蠢蠢欲動,但擔驚受怕銳氣大減,已經打起來退堂鼓;江湖中的俠義之士則頓時士氣大振,又一次揚眉吐氣,私下里個個惟黃剛之馬頭是瞻,他們達到了空前的團結一致。這樣一來,無風不起浪,江湖上又開始恢復了風平浪靜。過去的已經過去,無論如何,是正義還是邪惡,人是鐵飯是鋼,大家還得照常穿衣吃飯睡覺掙錢。于是,看家的看家,工作的工作,練武的練武,各司其職,有條不紊,秩序井然,盡管暗潮涌動,但是,整個江湖完全是一番安定和諧的大好局面。安定得來不易!  

一個蘿卜一個坑。長白山逸人夫婦仍得忠于職守。這一場不見硝煙的戰事剛一結束,事不宜遲,馬不停蹄,倆人就要忙不迭地返回東北了,他們倆要盡快返回去好好收獲戰事勝利的果實:首先,最緊要的是要考驗和接受成群結隊慕名而來要求拜師學藝的孩子們,收兵買馬,意在進一步壯大自己的力量,并借機大肆擴張有效勢力,一切從企業的長遠利益考慮,同時也是為自己兒子黃剛奠定結實和牢固的基礎,一點都馬虎不得;再者,還要盡快盤點一下并精挑細選那些誠心誠意欲拜服在巨磊實業集團旗下的大小企業們;接下去,更要仔仔細細查驗一番這次戰事給巨磊實業集團所帶來的巨大收益;當然,必不可少的,毫無疑問,夫婦倆還要在巨磊莊園好好親自犒勞一番手下的得力弟子們,賞罰分明,必須的!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神勇無比的黃剛早已經成為巨磊實業集團和碧玉山莊的招牌、頂梁柱和搖錢樹。  

臨行,在首都機場,夫婦倆對黃剛是千叮嚀萬囑咐,希望他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再接再厲,絲毫馬虎不得,一切不可大意。對于他們倆的諄諄教誨,黃剛只是畢恭畢敬地靜靜聆聽,不住地點頭稱是,他又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雙親對自己的關懷和疼愛,他現在充滿了自信。這時,聽到爺爺和奶奶就要返回東北老家的消息,頗為懂事的強強則纏著他們老兩口,日久生情,戀戀不舍,躺在黃母的懷里“哇哇”直哭。老兩口也是舍不得強強,鼻子都酸酸的,禁不住老淚縱橫。受此感染,李小喬也是泣不成聲,趕緊把強強從黃母懷里硬拉過來,黃剛更是淚如雨下。大家在機場依依惜別,之后,黃剛又驅車載著李小喬娘倆返回碧玉山莊。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很快厭倦了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在碧玉山莊稍待幾日之后,殷勤地謝過碧玉山莊主人,并辭別了那一百多只忠誠可愛的獵犬,黃剛就不再在碧玉山莊逗留,長途奔波,驀嶺涉水,也攜岳父、岳母、李小喬和強強,于這個周六晚間駕車返回自己的住處。這次,為了確保《讀心術》兩部書的安全,黃剛也學乖了,他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索性隨身攜帶著這兩部書,以防不測。  

黃剛總是想得很周到。返回自己住處的一段時間里,為了盡量讓王清華和吳文洪好好放松放松神經,以便早日忘記過去,并擺脫這次戰事在腦海里所遺留下的陰影,調整調整心態,黃剛特地在幾個周末都在北師大約了一場球。這樣一來,哥仨球場上龍騰虎躍,不但可以好好地舒展一下筋骨,而且更有助于好好地彼此聯絡一下感情,并且毫不奇怪,他們各自的夫人也是可以借機次次觀瞻,個個大飽眼福,喜不自勝。  

毋庸諱言,哥仨現在依舊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一個個整天樂呵呵的,都是滿面笑容。說白了,他們畢竟是給名聲在外的FBI兩個特工設了個圈套,并一舉擒獲、嚴懲不貸。據可靠消息,瑞恩和邁克在黃剛手下留情的寬宥之下,還是十分識趣,承認行動失敗,僅在一周以內就已經卷起鋪蓋卷離開中國而靜悄悄地返回美國了。獲悉這一消息,黃剛對大家笑道:“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好夾著尾巴溜走了。罪有應得!”聽了,王清華、吳文洪及各位夫人們俱笑個不停。  

事已至此,在江湖上,試問一下,到底誰還敢自討沒趣呢?不過呢,話說回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江湖上還是不乏亡命之徒的,而時時欲投機取巧的人更不在少數,這又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這樣,黃剛對此仍舊不敢掉以輕心,日日小心為上,一般情況下,兩部《讀心術》他都是隨身攜帶,書都裝在黑色的公文包里,走到哪里,帶到哪里,以防萬一,并希望藉此確保家人的安全。而且,他幾乎天天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地趕回家,生怕李小喬掛記著他。  

由于黃剛天天攜帶著兩部《讀心術》,安危系于一身,只要黃剛不在自己的身邊,李小喬就禁不住心驚肉跳。這時,她無時無刻不掛念著黃剛。李小喬自己都坦承,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落伍的女人,一心一意地希望自己就拴在黃剛的褲腰帶上,他走到哪,她就寸步不離地跟到哪。秤不離砣,公不離婆。現在,李小喬已經不知不覺地成了黃剛的粉絲,對黃剛,她是情癡一個。  

但是,男人畢竟要以事業為重。對此,黃剛更不例外。閑暇之時,他并不能把時間全放在李小喬一人身上,他還在鍥而不舍地鉆研《讀心術》,希望有所作為。  

這一陣子以來,黃剛忽然覺得,自己攀巖爬山如履平地,身輕如燕,輕松自如,而且走起路來感覺如一陣風,健步如飛,毫不費勁,飄飄若仙。由此,黃剛明顯感到,自己的讀心術又更上一層樓了。  

但是,黃剛的的確確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人,他可不想夜郎自大,在關鍵時刻萬一“掉鏈子”而自取其辱,悔之晚矣。因而,對于自己目前的功夫他仍持謙虛謹慎的態度。  

為了印證讀心術的傳奇之處,這天下午,風和日麗,黃剛特意開車載王清華和吳文洪來到郊外的一片草地上。炎日高照,草色青青。剛一停下車,哥仨依次下了車,黃剛這才透露此行的目的,他笑道:“王清華,我的好二弟,都說‘曲不離口,拳不離手’。你武功高強,咱們今天就試一試我讀心術的威力,你看怎么樣!‘懂行的看門道,不懂行的看熱鬧’,吳文洪就在一旁看看熱鬧吧,見證一下也好。不過呢,二弟,這次一定要動真格的,千萬別給我耍花拳繡腿!那無濟于事。”聽了,王清華笑道:“大哥,我樂意奉陪,彼此手下留情,點到為止。”剛一說完這話,毫無先兆,他猛地一拳迅猛地打向黃剛的右太陽穴。太突然了!來勢太兇猛了!黃剛簡直躲無可躲擋無可擋!眼看王清華的拳頭就擊中黃剛了,這時,黃剛不由地睜大雙眼,干脆不閃不避,坐以待斃。但正在這時,奇跡出現了:忽然,一道金光閃過,只聽“砰”的一聲,一個人應聲而倒。可以想見,倒下的并不是慌慌張張的黃剛,而是出拳犀利的王清華。見此情形,還有點暈暈乎乎的黃剛和站在一旁的吳文洪趕緊上前,一起用手扶起王清華,見他仍迷迷糊糊,神智還有點模糊不清。待王清華緩過勁來,黃剛不禁笑道:“二弟,咱倆有仇嗎?點到為止不就行了,而你呢,你用了小孩吃奶的力氣攻擊我耶!”王清華沖黃剛抱了抱拳,也笑道:“甭開玩笑了,大哥。我是在試一下你的真功夫,不來點硬的狠的哪行?”接著,他連聲稱贊道:“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咱們也不需要在這里‘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毫無疑問,大哥的讀心術的確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已臻化境,神乎其神,出神入化!說真的,大哥現在是一身武功,身懷絕技,我十個王清華也不是你的對手。何止我王清華呢?江湖上能傷到大哥的恐怕已寥寥了。大哥,說實話,依我看,你的功夫已經達到了人們所說的萬物不能傷你的地步,的確到了天地人合而為一的境界。我當然要認輸了。說實在的,我真的輸得心服口服!以后還望大哥不吝賜教!”說罷,哥仨俱哈哈大笑。接著,王清華又道:“大哥,依我看,你隱隱約約有一個金剛罩護體,肯定技壓群雄,足以獨步江湖。大哥,以你現在的武功,一旦施展起來,恕我直言,并不夸口,江湖上十個八個的頂尖高手都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放心吧!”聽了,黃剛成竹在胸,只是微微一笑。見倆人俱毫發無損,黃剛才安下心來,并不動聲色。這樣,黃剛不由地心頭一樂,對自己的讀心術心中更有底了,他信心百倍,渾身是膽,期待有朝一日大顯身手。想到這,他豪爽地道:“好!晚上,請你們倆好好撮一頓。以示敬意!”于是,他們仨又驅車返回了。一路上,黃剛滿臉洋溢著幸福和滿意的微笑,心里美滋滋的、甜絲絲的。爽啊!  

于是,哥仨一一打電話跟各自的夫人告了假。然后,黃剛駕車載著王清華和吳文洪趕往在燕京大有名氣的海底撈火鍋店。一面駕車,黃剛一面笑道:“二位兄弟辛苦了,咱們不妨換個花樣,這就到海底撈好好吃一頓火鍋,給你們倆好好補一補。”王清華和吳文洪俱連聲叫好。  

海底撈火鍋店從來都是生意興隆,人滿為患。哥仨排了兩個小時左右的隊才等到桌位。既然哥仨都不吃辣,黃剛就只點了海鮮鍋底,點了三份肥牛、三份羔羊肉片和一瓶牛欄山二鍋頭及一份份各種蔬菜等等。哥仨圍著飯桌一起吃起火鍋來,一面喝著小酒。酒酣時,經過深思熟慮,黃剛慷慨地道:“二位兄弟,既然讀心術已經通過正式驗證了,時機已臻成熟。你們倆不是一直希望我把它傳授給你們倆嗎?!現在火候到了!要是你們倆還有意的話,我希望有朝一日將里面的功夫每招每式都教一下你們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聽了,王清華高興得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笑道:“好!好!多謝大哥,求之不得呢。”吳文洪也含笑點了點頭,向黃剛致謝。  

當晚些時候,黃剛將這一消息興沖沖地告訴李小喬的時候,李小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抿嘴一笑,輕聲道:“黃剛,你的讀心術可能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可喜可賀!不過呢,事情有利也有弊。依我看,從此,存在弊端的一方面是,江湖上對于《讀心術》一書的爭奪戰可能愈演愈烈。到最后,萬不得已之下,恐怕還得你親自守護該書,看樣子,以后,我們的日子可就更加不得安寧了。對此,黃剛,你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準備勇挑重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毫不含糊。而有利的一方面是,你不再孤單,不需孤軍作戰,以致于處處被動。現在,毫無疑問,愈來愈多的正義之士已然在你的身后站成了一堵防護墻,一個個奮不顧身,為你遮風擋雨。尤其是爸媽的弟子們和碧玉山莊主人的弟子們,他們已經為保護此書在浴血奮戰,誓與此書共存亡。他們早已擰成了一股繩,無論你走到哪里,他們都會緊緊地追隨到哪里,為你保駕護航,他們正不惜一切力量,做好了“拋頭顱、灑熱血,一身是膽,”的準備。而且這兩股力量都對你忠心耿耿,或明或暗,一直圍繞在你的身邊,他們面對再強的敵手,也毫不畏懼。另外,我隨便提一句,其實呢,你已經親自領導了兩次大的戰事,已經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你的這兩次親自出手已經威震江湖,敵手們聞風喪膽,早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對你十分忌憚,如今,很少有那幫那派敢不自量力而貿然行動,與你正面交鋒。事情呢,總得有人去做。總而言之,現在,利大于弊。同時,我還得順便提一句的是,老公,得益于你的兩次大功告成,巨磊莊園與碧玉山莊也由此聲勢大振,名噪天下,追隨者絡繹不絕。現在,據我所知,拜于這兩家的弟子已經不計其數。兩家都在趁機不遺余力地廣收弟子,博攬人才。因而,完全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兩家都在借你的光而日進斗金,財源滾滾來,都賺得盆滿缽滿,一面還都不停地“招兵買馬”。兩家企業由此正日益壯大,蒸蒸日上,各自日漸成為典型的巨無霸中的巨無霸,或者說“不沉的巨型航母”。不可避免地,他們兩家企業正在全世界不斷地擴張,隨之,兩家的股票俱日益上漲,這里面,有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勞,你現在是他們的頂梁柱。因此,咱們倆并不虧欠他們一絲一毫。說一千道一萬,說白了,咱們家可不是吃閑飯的,無論在哪里,毫無諱言,咱們都是沖鋒陷陣的主,處處功不可沒。這一點,你一定得牢牢記住!一句話,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一點不必客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們兩位長者對此心知肚明:現在是你在領著打天下,威風八面,無可替代!”關鍵時候,李小喬總能為他敲響警鐘,黃剛情不自禁地道:“小喬,你真不愧是我的賢妻!不愧是大智慧啊!我都有些汗顏了!而且,你也不愧是學心理學的,又是教心理學的,腦袋瓜子一動,一切就分析得頭頭是道,令我望塵莫及,自愧不如。說實在的,眼下,讓我領導一場江湖上的戰事并不難,我真的無畏無懼。但是,這些幕前幕后的事情,我黃剛一直以來真是糊里糊涂,向來有點云遮霧罩的感覺。好了,多謝賢妻一再指點,終于撥開云霧見青天,現在,我有點明白了。”說罷,他上前摟抱著李小喬,在她臉上、嘴上又親又啃。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又達到沸點了。他瞅了李小喬一眼,見李小喬嬌羞滿面,酷似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眼神則秋波蕩漾。黃剛心領神會,知道那是李小喬眉目傳情的信號。有花堪折直須折。于是,他上前輕輕地抱起面前的李小喬,疾步走進臥室。春風幾度,濃情幾度,歡愉幾度。倆人溫存一番,又溫存一番,說不盡的喁喁情話,道不完的柔情蜜意,恰似金風玉露一相逢,絕似洞房花燭夜的那股熱乎勁,倆人纏纏綿綿無盡時。  

時光荏苒,歲月如流,轉眼間又到了夏天。烈日炎炎,云淡風輕。花兒凋零,柳絮濛濛。榆莢遍地,綠暗紅稀。蟬聲小唱,瓜果飄香。  

又是采摘的好時節。黃剛與李小喬一合計:干脆大家一起到碧玉山莊采摘一次吧。于是,這邊,黃剛給碧玉山莊主人去了電話,道明采摘一事,碧玉山莊主人慷慨地答應了,并特意叮囑黃剛一定帶上魏羅蘭。那邊,李小喬親自給任大喬和賽金花分別去了電話,熱情邀請他們兩對夫婦赴碧玉山莊采摘,倆人也未經與王清華和吳文洪商量,就一口答應了。  

有一段時間,黃剛都沒有上官麗清的消息了,她仿佛淡出了人們的視線。由于同事高小小不時在他面前提起她,詢問她的下落,黃剛禁不住又勾起了自己那怦然心動的感覺,一個縹緲麗人影又開始晃動在他的眼前。因此,他對高小小的問詢每次都是答非所問,只是笑道:“此女子向來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神不知鬼不覺地,我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你最好還是別惦記她了,她可不是個一般人。你還是做好本職工作吧。”對此,高小小很失望很失落。  

黃剛和高小小這次談論起上官麗清過了僅兩天的時間之后,大學學妹上官麗清卻從日本回國,傍晚來訪,直入家門。她拎著一大籃子水果,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輕扭腰肢,裊裊娜娜而來。黃剛、李小喬、李小喬的父母和強強都在,李小喬接過水果,連聲道謝,盡管李小喬心里嘀咕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是來者是客,她還是帶著一家人熱情迎接上官麗清。強強還乖巧地喊了聲:“阿姨”,并很有禮貌地請上官麗清入座。老實說,李小喬每次見到上官麗清就氣不打一處來,甚至聽到她的名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每見到她,甭黃剛提醒,李小喬的直覺總是感到她不安好心心懷叵測,但是,盡管如此,看在黃剛的面子上,李小喬從來都是能忍則忍能容則容。為了上官麗清的到來,李小喬還是早已按照黃剛的囑咐,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準備熱情款待上官麗清。當然,清蒸鱖魚這道菜是必不可少的,一瓶法國干紅也是錦上添花,據黃剛提及,李小喬明白,這都是上官麗清的最愛。  

許久不見,上官麗清的身段愈顯窈窕,青春靚麗,亭亭玉立:一雙俏眼流光,一張俏臉生輝,高高的胸脯隨步顫動,兩條性感的大腿令人想入非非,一股濃郁的法國香水味沁人心脾。太迷人了!太誘人了!  

她的到來  

中情六處的008和009早注意到了;  

少林派的弟子們注意到了;  

武當派的弟子們注意到了;  

峨眉派的弟子們也注意到了;  

、、、、、、  

禪智寺的弟子們注意到了,;  

碧玉山莊主人的弟子們早注意到了,他們都為黃剛捏一把汗;  

長白山逸人的弟子們也注意到了,他們都提高了警惕;  

北師大的武林高手們也注意到了,各各引以為奇;  

、、、、、、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盡管倆人都清楚,為了《讀心術》,現在彼此是死對頭,也許最終要為《讀心術》爭個你死我活,而且,每想到她是在為日本服務,黃剛有時候心里會對上官麗清有點惡心和令人作嘔的感覺,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見了她,黃剛仍是禁不住自己的心跳,心旌動搖,愛慕之情油然而生。讀心術也明確告訴黃剛:此女確確實實地暗戀他多年,至今名花無主,有一點郁郁寡歡。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誰讓她站在那一邊呢!黃剛動一動大拇哥也能猜得到:上官麗清現在肯定在為日方服務。現在,毫無疑問,大家是各為其主。對此,盡管王清華早已向他提出警示,好心相勸,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在沒有見到確切的證據之前,黃剛寧肯相信上官麗清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上官麗清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和真情有時候完全影響了黃剛的判斷力;而且,大家都知道,不妨重復一下,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黃剛也是個凡人,他實在很難抗拒上官麗清的美貌和她的特殊魅力。在一定程度上,上官麗清真的對黃剛的讀心術有一點免疫力,以致于黃剛再三猶豫,難以決斷:要是讓黃剛親口告訴上官麗清咱們就此一刀兩斷,黃剛于心何忍?上官麗清又情何以堪?當然,讀心術也不是萬能的,黃剛還不能完全斷定上官麗清的來頭,事情的真相尚不得而知,這樣以來,頭腦理智和清醒的時候,盡管黃剛對她總是以禮相待,不時對她熱情款待,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多數時候,他還是盡量對她敬而遠之。久經歷練,日漸成熟,黃剛的心中已經不知不覺地提高了警惕。在一定程度上,黃剛還是做好了迎接上官麗清前來挑戰的準備,只是,黃剛想要給她一個相對公平的機會,有心試試她的膽量和魄力。另外,在黃剛內心深處,與李小喬不同,他視上官麗清為一個難得的人才,因此,他更希望一舉擊敗她,讓她心服口服,最終呢,在他繼任巨磊實業集團總裁之后,他要把上官麗清輕而易舉地納為自己的屬下,從而讓她全心全意地為自己服務。對于這一點,黃剛還是充滿信心的。黃剛深謀遠慮,大智大勇,已經開始網羅出類拔萃的人才和自己的親信,為盡快繼任巨磊實業集團的總裁做著準備,毫不諱言,上官麗清正是不可多得的出色人才!這一點,又不是李小喬和上官麗清所能領會的。說一千道一萬,說白了,黃剛的高妙之處正在這里。  

這晚,飯間,真是完全出乎他和李小喬的意料之外,上官麗清竟然再三游說黃剛赴日,不住地勸道,只要黃剛一到日本,她就會介紹黃剛擔任一家大的株式會社的總裁,以黃剛的能力,何必在中國浪費時間呢。她堅稱,日本企業的總裁待遇更加優厚,而且日本的大環境要比中國好很多,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她也是苦口婆心,不厭其煩,甚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過呢,上官麗清的確有點不自量力出言不遜,這一番說辭正如火上澆油,倒惹起黃剛的一腔無名火來,于是,黃剛強壓住胸中的怒火,笑道:“上官,不要‘滅自己的志氣,長他人的威風’,不過去了幾趟日本,多買了幾個高檔馬桶蓋,就崇洋媚外了,好像日本哪里都好。看來,你也太小瞧我了,我黃剛在中國很快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而繼承巨磊實業集團總裁的位子,巨磊實業集團也是咱們中國一個響當當的企業,分支機構遍布全球,只要假以時日,埋頭苦干,我將來一定會把它進一步發揚光大,為民族效力,為國家效忠,為社會謀福利,最終把它打造成一艘巨型航母。上官,你也太令師哥失望了,你也太小瞧師哥了,師哥我向來壯志凌云。上官,你多費心了!但是真有點‘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味道,咱們‘雞對鴨講’,但是,我還是希望將來有一天你能夠大徹大悟,服務于咱們的國家,有心用心,有力出力,不虛此生。”接著,黃剛淡淡地道:“上官,而對于做總裁這一點,在中國我名正言順!問心無愧。可是,到了日本的話,說到底,我也是寄人籬下,仰別人鼻息。這又何苦呢?說實話,到了日本,山口組會讓我做他們的老大嗎?”說到最后,黃剛更是慷慨陳詞,聽了,上官麗清一時語塞,啞口無言,面色緋紅,只是不好意思地埋頭吃飯吃菜喝湯。  

吃罷晚餐,上官麗清就一門心思地逗強強玩。倒是強強一點都不認生,你一言,我一語,興致勃勃地與上官麗清“打得火熱”。臨行,上官麗清特意送給了強強一個小型日本原裝的手機,強強毫不客氣地接過手機來,高興得不得了,不停地喊道:“姐姐真好!多謝!多謝!”見狀,上官麗清綻開了燦爛的笑顏。對此,知道這款手機肯定價格不菲,但李小喬和黃剛都沒有攔阻孩子,而是雙雙向上官麗清表達他們倆真誠的謝意,當然,他們夫婦心里都很過意不去。然后,盡管碰了一鼻子灰,心中充滿遺憾,但上官麗清畢竟見過大世面,因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又輕扭腰肢,裊裊娜娜,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若無其事地告辭走了。黃剛和李小喬則帶著強強乘電梯一直將她送到樓底。黃剛并親自為她打了個出租車。直到看著載著上官麗清的出租車漸漸遠去了,黃剛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和李小喬母子一起回到家。  

上官麗清一走,李小喬的爸媽不知內情,當著黃剛和李小喬的面大贊特贊上官麗清,稱她人又美又有氣質,看上去就是大家閨秀。聽了,黃剛只是微笑,并不言語,而李小喬則氣不打一處來,憤憤不平地道:“爸媽,你們倆也真是的!一個破手機居然就把你們倆給收買了!沒見過世面!你們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并不清楚世事險惡。這是一個物欲橫流利欲熏心的拜金時代,人家趕時髦,而我們都落伍了。不知咋的,一見到她,我就心里發慌,感到堵得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以后就別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了,我真的心里堵得慌。”對此,李小喬的父母俱大不以為然,認為李小喬純粹小題大做,于是,他們倆干脆默不作聲,雙雙瞪著李小喬,并不知道李小喬到底這是怎么啦!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敏感呢?!似乎跟上官麗清前世結怨似的,令人摸不著頭腦。李小喬心中的小九九他們又如何猜得到呢!  

不過呢,經由黃剛從中牽針引線,過河搭橋,高小小不明就里糊里糊涂并為情所困,他鼓起勇氣,不時請上官麗清出去吃一頓,毫無例外,這些毫無疑問都是可通過黃剛簽字后而報銷的大餐,倆人都有點彼此相見恨晚的感覺。幾餐下來,話語投機,情投意合,高小小不揣冒昧,也不在乎上官麗清“燕京交際花”的臭名昭著的名聲,他暗下決心,大有追求她的心思和勢頭。當然,高小小也清楚,追求上官麗清的男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呢?在上官麗清眼里和心頭,眼下,他又算哪根蔥呢?他只是迷戀她,一見到她那雙秋波蕩漾的雙眸,他就禁不住神魂顛倒。確鑿的是,這里有一個基本常識,那就是,一個男人一旦墜入情網,就不由地會犯賤。女追男,隔層紙;男追女,隔座山。高小小現在正處于犯賤的階段,而上官麗清根本就沒把高小小當回事,一個玩伴而已,并不當真。唉!情感捉弄人啊!  

高小小一直視黃剛為自己的大哥和知己,因而對黃剛幾乎無話不談。這樣,他對他們倆在交往的事門清。高小小對上官麗清的一片癡情,這一點,黃剛敏銳地感受到了,但他不便明言,因為他很清楚,上官麗清還單戀著自己呢,而且她還擔負著特殊的使命,對自己仍有著不懷好意的企圖。既如此,對于他們倆之間將來可能發生的情事,黃剛三緘其口,既不說贊同,也不說反對。這樣一來,當高小小每次向他“取經”時,他只是淡淡一笑,一笑置之,不置可否,說一千道一萬,說白了,黃剛的態度總是相當的曖昧!他也拿不準。有時候,實在被高小小逼急了,黃剛就會迫不得已地送他一句忠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如此而已!  

而黃剛深知,上官麗清可是一個絕對要強的女孩,而且不乏過人的智慧,她這次回國所帶來的又,是喜是憂,是福是禍呢?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但有一點黃剛可以完全肯定的是,她這次還是沖著自己的《讀心術》而來。“眾人拾柴火焰高”,人氣正旺,黃剛已經做好了與她斗智斗勇的準備。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黃剛樂意接受挑戰,黃剛不懼挑戰。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

呂寒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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