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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新總裁舉重若輕

從父親那里繼任巨磊實業集團“總裁”一職之后,長白山逸人夫婦就帶著黃剛夫婦及強強開始國內國外四處走動,以便讓黃剛“拜拜山頭”,也讓大家彼此熟識熟識。無論到達哪一站,職員們都是熱情迎接他們,一睹黃剛的廬山真面目為快。顯然,黃剛早已經是大家的粉絲,得知他繼任總裁的消息,大家無不出自內心地擁戴他,樂意效忠他,當然,對他也有著更高的期待。在這種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氛圍下,他們一行人就如同走親訪友一般,彼此握握手,聊聊天,處處歡聲笑語不斷。長白山逸人將巨磊實業集團的各個分支機構的負責人一一介紹給黃剛,也把黃剛接任總裁一事認認真真地通知了他們。黃剛的鼎鼎大名大家早有耳聞,而今親眼所見,大家各各激動萬分,個個興高采烈,人人對他畢恭畢敬。對此,黃剛則只是謙恭地一再道:“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希望大家跟追隨父親那樣用心追隨我和扶持我!說實話,我還是嫩了點,希望大家以后多多關照!大家盡心了!大家費心了!當然,大家也大可放心,巨磊實業集團還沒有裁員的先例,我父親沒有,我想我也不會。不過呢,大家還是要加倍努力,爭取芝麻開花節節高!至于我黃剛本人需要的,第一是忠誠,第二是忠誠,第三還是忠誠!”。黃剛話雖不多,但十分精辟,為今后的工作定了基調。點到為止,如此而已。這時,大家都覺得,黃剛真是酷斃了!帥呆了!美極了!而見此情形,一直依偎在他身旁的李小喬感到無比的自豪。  

馬不停蹄,轉完巨磊實業集團的各個分支機構之后,大家都翹首以盼黃剛的“組閣”方案,于是,長白山逸人開始不失時機地勸黃剛道:“總裁大人,一些重要的人事任命還得你自己拿主意,拿出你的魄力,果斷一點!”聽了,黃剛哈哈大笑,悄聲道:“老爸,甭著急!這我心中有數!我有我的手段,也許會有點出人意料,不過,你們還是等著瞧吧。”說著,他似乎成竹在胸。  

果不其然,幾天之后,當著父親和王清華的面,黃剛當機立斷,找吳文洪談話。倆人剛一坐定,黃剛就正色道:“文洪,咱們是兄弟,結拜的時候,曾發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毫無疑問,現在是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不知你有沒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你是在殼牌混了很長時間的人,積累了豐富的管理經驗,又善于處理各種復雜的人際關系,能者多勞,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干將。而現在呢,我已經是巨磊實業集團的總裁(CEO),但兩難的是,我在這里根本走不開,分身乏術,對東北方面的確有點鞭長莫及。而且,很快我要在燕京建立巨磊實業集團的第二個總部,這邊的事務將相當繁忙。但是,我一直清楚的記著,咱們哥仨們結拜的時候,曾一起發過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實話,現在就是考驗你的時候了,考驗你的忠誠,考驗你的能力,并考驗你的耐心和決心。而今我希望你能夠不辭勞苦勇挑重擔,到東北巨磊總部去管理龐大的巨磊產業,正好把你在殼牌學得的管理經驗用在管理巨磊實業集團上,擔子的確不輕啊。你要是現在還有意的話,那就不妨做巨磊實業集團的大管家好了,就負責巨磊實業集團的一切業務運營,及人們常說的COO。‘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文洪,上任之后,你只對我這個總裁(CEO)負責,向我效忠即可。我僅通攬大局,不到萬不得已,我盡量不會干涉你的業務運營。”聽了,吳文洪稍作思索,十分豪爽地點頭同意了,他激情萬丈,慷慨激昂,大聲道:“好!大哥,放心好了,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吳文洪為了巨磊實業集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事就這樣說定了。辛苦辛勤,舍我其誰?”聞此,長白山逸人、黃剛和王清華的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依次上前拍了拍吳文洪的肩膀。黃剛又補充道:“文洪,你放心大膽地干,有我和清華呢!我負全責。有空的話,我和清華都會去東北看你,而你想我們的時候也可以隨時回來。畢竟那里確實需要一個坐鎮的自己人,名不正而言不順嘛!不過呢,來回奔波,你要辛苦一下啦!”一聽之下,吳文洪信心滿滿地道:“沒錯,大哥。到了那邊,燕京這里我是隨叫隨到,絕不含糊!”接著,吳文洪站了起來,面對黃剛,表情嚴肅,鄭重宣誓道:“我,吳文洪,做了巨磊實業集團的大管家之后,僅效忠總裁黃剛一人,鞠躬盡力,死而后已!“這樣,只不過三言兩語,并不需要一紙堂而皇之的所謂委任狀或聘用合同,知人善任,黃剛又以“君子協定”的方式授權吳文洪負責巨磊實業集團的日常經營事務。見狀,黃剛輕輕點了點頭,上前用力拍了拍吳文洪的右肩膀,而長白山逸人臉上則露出了安心和滿意的微笑。長白山逸人如釋重負,他長吁了一口氣。接著,黃剛拿出手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隨即撥通了巨磊實業集團人力資源部總監原攤主女士的電話,親切地道:“大姐,我是黃剛,我現已正式任命吳文洪為巨磊實業集團的大管家,擇日將赴東北就任,請務必做好‘接駕’的準備。”電話里,攤主女士嚴肅地道:“是,總裁!謹遵指示!”說罷,倆人又隨即掛斷了電話。一切干凈利落,王清華和吳文洪都有些看呆了。  

與兒子黃剛毫不含糊地交接完畢,又親眼目睹黃剛多謀善斷、當機立斷地任命吳文洪為巨磊產業的大管家,這一下見識了黃剛的魄力和果斷,長白山逸人夫婦的臉上都綻開了開心的笑顏。他們倆本來懸著的心都放下了,倆人俱喜不自勝,樂不可支。不過呢,到底是什么時候黃剛任命攤主女士為巨磊實業集團的人力資源部總監,對他們倆來說,這還是個天大的謎!黃剛的做法實在令他們夫婦倆大開眼界!很顯然,黃剛特意對他們夫婦倆留了一手。對此,長白山逸人夫婦倆人都著實吃了一驚。其實呢,自繼任巨磊實業集團總裁的那一刻起,黃剛就已經開始背著他們夫婦倆悄悄物色人才,安排人事了。兵貴神速嘛!  

這時,長白山逸人贊許地對夫人道:“黃剛這兩招棋都下得不錯,的確是個帥才!”對此,夫人只是抿嘴一笑。  

這時,掛著一臉的欣慰,當著大家的面,長白山逸人笑著問黃剛道:“總裁大人,你既然把企業的兩個重要人事都安排妥當了,一切有條不紊,那我和你媽倆個老東西干點什么呢?”  

黃剛呵呵一笑,道:“嗨!這還用問?你們倆不是已經退了嗎?一貫留戀山水,那還是游山玩水去吧,或走親訪友吧。你們倆不是喜歡山川草木和花鳥蟲魚嗎?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足以娛心意;一花一鳥,一蟲一魚也可以悅耳目,多好?!不過呢,一定要記住一點,不要不舍得花錢,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只有善待自己,才能善待別人!要不呢,玩累的話,最好就早點回來,繼續含飴弄孫啊,多享受享受天倫之樂!看孩子那可是個累活,你們倆總不能老是讓我岳母和我老婆干吧,你們倆也有份的,我眼看就要有倆孩子了,照顧孫子可是你們義不容辭責無旁貸的事情。放心啦,有事我會跟你們商量的,尤其是大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路得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這樣才不會摔倒,這是做總裁的基本常識嘛。這些我都銘記在心了。”  

于是,次日一大早,辭別眾人,長白山逸人果真攜夫人游山玩水去了。他們倆對兒子和吳文洪都很放心。  

不負眾望,說做就做,說走就走。重任在肩,事不宜遲,吳文洪次日上午便攜賽金花飛東北了。黃剛與王清華一直送他們到登機口。他們哥仨依依惜別,各個淚濕衣衫。  

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  

吳文洪一走,哥仨中最失落的莫過于王清華了,他一直納悶,一直心里嘀咕:大哥怎么對我一點安排都沒有呢?吳文洪已經擔當重任,春風得意,而我還懸著呢!無論如何,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啊!在黃剛的心目中和未來的安排下,王清華將有大用。這一點,黃剛還未透露半點消息,王清華又怎么可以未卜先知呢?  

沒事人似的,黃剛繼續在碧玉山莊利用讀心術訓練獵犬,不久之后,錦上添花,他已經能夠愈來愈輕而易舉易如反掌地驅動那上百只“獵兔”,人稱“黃帝再世”。碧玉山莊從白天到黑夜的二十四小時里都有“獵兔”們把守著,它們輪換值班,時刻警戒森嚴。現在,在人們眼中,碧玉山莊就是銅墻鐵壁,堅不可摧,再沒人敢在此撒野逞狂。見此情形,佩服之余,碧玉山莊主人樂在心頭,喜在眉梢。每次倆人見面,碧玉山莊主人總是對黃剛嘖嘖稱贊,夸他“后生可畏”!黃剛對此則習以為常,總是一笑置之,并不多言。  

責任重于泰山。不出黃剛所料,不到兩天的功夫,長白山逸人夫婦就游山玩水返回來了,對此,黃剛和李小喬還是感到很驚訝很驚奇。長白山逸人笑呵呵地坦誠相告:“哎呀!原來一出去才知道,現在我們倆人實在覺得幾乎一分鐘也離不開我們的孫子強強,一見到強強,我們倆就周身充滿了青春的活力,精神煥發。看孩子即使累點我們倆也愿意,絕對心甘情愿!沒辦法。你們看,這是不是賤啊!”聽了,黃剛和李小喬俱開懷大笑。  

自此,長白山逸人夫婦常來常往碧玉山莊——沒辦法,這是這個時代“跟著孩子走”的大趨勢。  

在李小喬的協助下,及吳文洪的親力親為之下,黃剛把家族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順風順水,長白山逸人對他贊不絕口,黃母更是對他嘖嘖稱贊。當然,黃剛也不得不時常來往于東北和燕京之間。每次出行,黃剛總愛攜著魅力十足的李小喬夫人,倆人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  

由于黃剛管理有方,眾志成城,巨磊產業的股票節節攀高。  

這晚,黃剛與碧玉山莊主人促膝交談。碧玉山莊主人禁不住感慨道:“看,黃剛,你都已經做總裁了。年輕有為啊!你父親呢,以前就知道長白山好,有原始山林嘛!山好水好樹也好,空氣新鮮。現在呢,漸漸地,他覺得我這里原來也不錯,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蟲魚鳥獸。如今呢,他常常往我這里跑,一呆就是一個月,哈哈!”  

黃剛笑道:“師叔,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你是在夸你自己吧?你是在說你比我爸更有眼光,不是嗎?其實呢,你們倆各有千秋,我爸起碼一手培養了我。而你的小寶貝還沒出世呢!到時交給我爸給你培養吧,有一點我可以現在就一口答應你,是個男孩的話,我一定會好好教他讀心術。”  

一聽之下,碧玉山莊主人興奮地蹦了個高,握住黃剛的雙手道:“好!好侄子,我就等你這句話呢!一言為定!一諾千金!第一胎不行還有第二胎呢,是不是?放心吧,師叔寶刀未老!”  

對此,黃剛只是嚴肅地點了點頭,不言而喻。  

繁忙之余,黃剛總覺得有一件大大的心事,那就是令他頭痛令他掛記也令他擔憂的上官麗清小姐。  

骨鯁在喉,不吐不快。不久,黃剛獨自邀請上官麗清在皇冠酒店就餐,倆人一面吃著喝著,還未等黃剛切入正題,上官麗清就坦誠地道:“師兄,我這個人還是講究一點原則的。你看,當時,《讀心術》呢,我既沒復印,也沒影印,更沒帶著它轉身就走,當然,這對我一個訓練有素的間諜來說,可是輕而易舉的事。那時,我還是給你留有余地的,你明白的,我上官麗清總算對得起你了吧?!我不妨再說一遍,我做事的確也是講究點規矩,也講點原則的,我并沒徹底地背叛你,這一點,以哥的智慧,哥應該知道的。其實呢,我早就知道很快你就會找上門來。遲早的事!看,你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由此可見,我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說罷,上官麗清沖黃剛嫣然一笑,頓時,黃剛頭暈的感覺又來了,他趕緊喝了一口茶,讓自己好好清醒一下。這時,讀心術立時告訴黃剛:你推測得沒有錯,上官麗清說的都是真心話,關鍵時刻,她總是為你留下破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這樣一來,黃剛的心不由地一顫,他為上官麗清的智慧所震撼!他可以斷定,上官麗清那顆心的確還可以挽回,他不由地心中一陣狂喜。于是,一面不緊不慢地吃著菜肴,一面細細地品著長城干紅,黃剛一面對上官麗清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言相勸,耐心誘導。此時此刻,上官麗清毫不掩飾其對黃剛的好感和對李小喬的嫉妒之情,她禁不住酸酸地道:“師兄,李小喬嫁入豪門,還有一個貼心的老公,而我哪里不如她?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段,有身段;要才華,有才華。令人遺憾和可惜的是,我至今卻孤苦伶仃,仍是寡人一個,一無所有。人比人,氣死人啊!”對此,黃剛毫不掩飾地道:“上官,毫不諱言,我是非常喜歡你,但我更愛李小喬,更珍惜我的家庭。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從民族和國家的利益出發,多做有利于國家和民族的事情,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從而給自己的父母臉上抹黑,歸根結底,咱們都是中國人,以你的才貌,足以流芳百世,何苦為日本人所利用呢?!又干嗎為他們賣命呢?出賣自己的國家肯定是要遺臭萬年的,你沒想過嗎?難道有一天讓人罵作漢奸好受嗎?動動腦筋,多想想,還是早點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你是一直在走鋼絲,知道嗎?不早早站穩立場,遲早要吃大虧的,好好想一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是百年身’,悔之晚矣!”一語驚醒夢中人。為黃剛的誠意及他對國家的忠誠所感動,上官麗清心動了,她當著黃剛的面發誓,一定與山口組一刀兩斷,并與日本國立大學圖書館完全脫離關系。她態度很堅決,當著黃剛的面,她就一字一句地道:“哥,放心吧,我回去就與山口組與日本國立大學圖書館都徹底撇清關系,以后兩不相干。”一聽之下,黃剛欣然,滿意地微微一笑,心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心頭有一分比繼任總裁還要大的滿足感。然后,倆人擊掌為誓,又碰了碰杯,各個一飲而盡。  

幾天之后,上官麗清從日本回國,就教于外交學院外語系。甫到燕京,她就給黃剛去了一個電話,電話里道:“總裁大哥,我現在已經徹底洗心革面了,有空過外交學院這邊,我請你吃飯。”黃剛大笑道:“好!亡羊補牢,猶未晚矣!到時候,還是我請你吧,別忘了我是總裁。”就這樣,他們倆私下里一直保持著很緊密的關系,黃剛從未向李小喬透露他還在和上官麗清交往的信息,而李小喬也一直保持著“我知我不言”的態度,夫妻倆有那么一點心照不宣的味道。事實上,黃剛也是一片好心,他可不想讓李小喬無謂的多心甚至疑神疑鬼,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中秋節前的晚上,云收霧散,月亮已經擺出了一個很高很圓和很亮的姿勢,月色如水。風淅淅,吹面不寒。晴空一碧,銀河澄澈。毫無疑問,此日的確是良辰美景!應黃剛的盛情邀請,上官麗清來到北師大附近的那家東北飯館與黃剛共餐。黃剛很早就坐在一個包間等她了。上官麗清仍是輕扭腰肢,裊裊娜娜,凌波微步,羅襪生塵,輕輕地閃進包間里來,包間里立時充斥著一股清新的香水味。見她進來,黃剛趕緊從座上站起來,笑道:“上官,你改頭換面了,到底換的什么香水?”上官麗清靦腆地一笑,悄聲道:“哥,敢情哪壺不提提哪壺啊!問這個多難為情啊!”說著,她在黃剛的對面坐了下來,黃剛也跟著坐了下來。  

下面是上官麗清為了留作紀念而特意用手機錄下的一段真情對白:  

黃剛笑道:“清淡一點吧,來一壺龍井,一條你百吃不厭的清蒸鱖魚,一份蠔油生菜,一份菜心,一份蛤蠣湯,兩碗泰國香米。好了!”黃剛點菜的時候,上官麗清就一直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的雙眸,這令黃剛如坐針氈,覺得渾身不自在。這時,上官麗清趁機道:“我對你可是真心的耶!哥。”黃剛直率地道:“上官,這我知道。當時你拿了《讀心術》之后,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你沒有,而是留下來跟我玩了個把戲。”上官麗清笑道:“是啊!談了次短暫的戀愛,你動心了啊?!”黃剛坦誠相告:“上官,哪個男人對你會不動心?你的一顰一笑殺傷力很大的!不過呢,我已經有主了,你就千萬不要考慮了。”一聽之下,上官麗清格格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放心吧!哥。我是個地地道道的獨身主義者,信不信由你!”上官麗清故意對黃剛撒了個謊,事實上,關系進展迅速,上官麗清已經開始與高小小談婚論嫁了。可這善意的謊言怎能逃過黃剛的讀心術!何況高小小現在也是他的兄弟,與他無話不談的,于是,黃剛立時“嘿!嘿!”假笑了兩聲。接著,黃剛故意裝作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瞪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何必看破紅塵呢,機會總是有的,不要‘一葉障目不見森林’。你要是真的選擇獨身,那太可惜了,多少好男人會為你飲憾終身飲恨終身!還是多斟酌一下再做決定吧!”對此,黃剛故意并不說破,不置可否。言談之間,茶水和菜肴都上來了,于是,倆人一面小口小口呷著茶,一面吃著菜肴,一面談笑風生。期間,黃剛不停地給上官麗清夾菜,勸吃勸喝,呵護備至。對此,上官麗清很感動,她禁不住珠淚盈眶。  

接下去,黃剛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語重心長地道:“上官麗清,你要做好到我公司的心理準備啊!巨磊實業集團高級秘書一職我會一直為你留著,希望你認認真真地好好考慮一下。我這人最為自豪也最為自負的一點就是,我一向不會看錯人的。在巨磊實業集團,你將大有作為!好好輔佐一下大哥吧!大哥一直認為,你心地善良,不是不可救藥。要不,我花那么多時間在你身上干嘛呢?!”聽了,沒想到上官麗清卻扭捏作態,難為情地道:“哥,多謝!去你那的話對我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有咱們這層關系,可以說易如反掌,但目前還是別讓李小喬姐睡不安穩了!現在我可真的沒有跟你們扎堆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何必操之過急呢!你的一番心意我心領了,真是有心了,我上官麗清由衷地感激不盡!以后等條件成熟了,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你還是先做好貴夫人的工作吧,首先要別讓她誤會和誤解,至于就職的事,我知道那是個肥缺,但以后咱們再好好地坐下來談一談也不遲。妹妹先心領了,多謝大哥!”聽了,黃剛點點頭,連連贊道:“哎呀!沒想到現在上官這么通情達理啊!很能為他人著想,很能體味哥的難處。好!就這么辦!”  

宴畢,倆人便一起走出飯館,黃剛刷卡買單,倆人便揮手道別,又“各奔前程”了。  

這年真是喜事連連。先是李小喬又懷身孕,接著任大喬和賽金花也相繼懷孕。沒過多久,仔細一查才知道,魏羅蘭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了。聞訊,碧玉山莊主人心頭樂開了花,對魏羅蘭更加呵護和體貼了,什么也不讓她干,只是一味讓她靜養保胎。對此,黃剛贊嘆道:“沒想到碧玉山莊人氣很旺啊!”碧玉山莊主人在一旁道:“侄子,那當然,我親自選的風水寶地,在燕京有口皆碑,絕對百里挑一,不會錯的!侄子,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有言在先!到時候全靠你了,可不能反悔啊!可不能食言啊!”對此,黃剛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時,碧玉山莊主人興沖沖地對黃剛道:“總裁,既然你爸都不做總裁了,解甲歸田了,我這個總裁也不想做了。天天操心操勞,說起來,也實在沒多大意思!我們的女主人還是首當其沖吧,年輕有為,可以好好過一把總裁的癮。到時候,我做個幕后英雄也不錯!你看怎么樣?黃剛總裁。”黃剛默不作聲,只是沖魏羅蘭怒了努嘴。魏羅蘭正兩眼直瞪瞪著盯著碧玉山莊主人呢,見狀,碧玉山莊主人趕緊換上一副笑臉,裝作無辜地道:“讓賢有什么不好嗎?!老婆。”魏羅蘭抿嘴一笑,輕輕柔柔地道:“老公,這件事還是等咱們的孩子大了再說吧,我現在要做的是早早做個孩子的媽,沒人要奪權,沒人要搶你的位子,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碧玉山莊做好做大吧,將來好對咱們的孩子有個交代。而我呢,純屬幫忙,說一千道一萬,說到底,我寧愿夫唱婦隨,我可不愿做個母老虎或母夜叉!天天在人前指手畫腳,跌份兒!”聽了,大家俱哄然大笑。碧玉山莊主人則滿面通紅,他很識趣,心里偷著樂,干脆不吱聲了。  

歲月如流,巨磊實業集團屢創佳績,進展順利。見形勢大好,黃剛已經開始醞釀籌建巨磊實業集團燕京第二總部的事宜了,于是,選擇良辰吉日,黃剛主持召開第一次家庭會議。  

等大家一到齊,一開場,黃剛就直入正題,正色道:“我準備螞蟻大搬家了,趁燕京房價還不是高得太離譜,盡快購買一棟房子,擁有咱們自己的家。總不能老賴在師叔這里,盡管他舍不得咱們搬走。大家對此有何高見?”  

長白山逸人首先道:“難道你打算在燕京擁有自己的別墅?以現在公司的財務狀況和咱們的收人情況,這應該不是什么難題。買就買吧,我們都很相信你的眼光。而且,現在你是總裁,你拍板就行。”  

對此,黃剛搖了搖頭,認為不妥,因而特地將目光投向一向沉默寡言的岳父大人,想聽聽他老人家的高見。  

見狀,岳父略一沉思,笑道:“總裁,看我干啥?我天天白吃白喝的,能有什么好主意?不過呢,買房呢,還是得找人氣旺的地方。老人和孩子都喜歡人多的地方,人多熱鬧嘛!而且,這種小區,一出門就是商場菜市和超市,多方便啊!我呢,還是喜歡居民小區。別墅總歸冷冷清清的,花錢又多,消費又大,而且說實在的,太過豪華,住著也別扭。當然,你們黃家有家底,這我知道,但這絕對不是錢的問題!”  

一聽之下,大家紛紛點頭稱是,一致認同黃剛岳父的意見。于是,黃剛就當即拍板道:“既然大家都贊成我岳父的意見,那我就一錘定音,事情就這么辦!沒想到岳父手上還有兩把刷子!深藏不露啊!那今后幾天,我和小喬就負責挑房子吧,可能需要點時間,既要房子質量好,又要地理位置好,還要價格便宜,這樣,我和小喬就得多跑幾家樓盤。大家都耐心點,稍安勿躁!”  

說做就做,說到做到。次日一大早,剛吃完早餐,辭別家人,黃剛就駕車載著李小喬在燕京到處轉悠了。  

幾天過后,遵照李小喬的建議,黃剛和李小喬在使館區附近買了一幢三層帶電梯和地下停車場的小樓,俱坐北朝南,房子整齊劃一,都是寬敞明亮的四居室,裝飾一新,房齡剛滿一個月,剛開始對外銷售,還沒中介。而今,天下誰人不識君?與銷售商幾番討價還價,銷售商久聞黃剛的大名,哪敢抬高價格!最后,幾乎是以黃剛運用讀心術確認的成本價,整幢樓就被黃剛給包圓了。他一下子就甩掉一個多億,出手不凡,不愧是大手筆。看著黃剛豪爽慷慨地刷信用卡的樣子,李小喬在一旁直咋舌,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不過呢,在她從建筑商那兒接過一大串房門鑰匙的時候,李小喬又心情坦然起來,抿嘴而笑,稱黃剛現在的確有點總裁的派頭了。實際上,黃剛此番深謀遠慮,有備無患,一幢豪宅,他把王清華夫婦和吳文洪夫婦等人都算在里面了。  

聞訊,王清華和吳文洪夫婦都感動得痛哭流涕。他們倆再無后顧之憂,只需一心一意地為巨磊實業集團效力即可。這時,王清華也心里明白,黃剛給自己留著一份重要的差事呢,他只要慢慢地等待就行了,一點不須焦慮。  

在碧玉山莊,這天晚飯后,當著眾人的面,李小喬以采訪的語氣問兒子強強道:“我現在做記者,強強,采訪你一下,你得實話實說。你要是會讀心術的活,你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  

萬沒想到,強強不假思索,稚聲稚氣地道:“我想知道‘獵兔’在想什么?”聽了,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強強小眼珠一轉,忽然問黃剛道:“總裁老爸,你現在已經是總裁了,那我長大了又干哈呢?”  

黃剛呵呵一笑,大聲道:“你還能做啥?繼任做總裁唄!”  

強強緊追不舍,繼續問道:“我長大了要娶蘭蘭姐,怎么樣?”  

碧玉山莊主人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孩子,人小鬼大,居然想搶我的老婆!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個呢,首先得看我同意不同意。別瞎想。”  

李小喬則故意沖他繃著臉道:“強強,這么點就想媳婦會爛腳丫的。”  

此話一出,眾人皆捧腹大笑。  

吳文洪離開燕京赴東北不久,應黃剛熱情誠摯的相邀,王清華也毫不猶豫地辭去市警局的公職,夫婦一起搬來碧玉山莊。碧玉山莊主人熱情地款待大家。宴間,只言片語,王清華就被黃剛仍以“君子協定”的方式聘為巨磊實業集團的財務總監,即CFO,年薪過百萬。王清華哪懂財務呢,起初他再三推辭,笑道:“大哥,我一介武夫,對財務可是一竅不通耶!”但黃剛不停地給他打氣道:“做領導的關鍵在于用人,并不在于所學的專業,不懂可以多多請教嘛!放下架子,不恥下問。這一點,我實話實說,巨磊實業集團并不缺優秀的財務經理,你可以放開膽子挑選,到時,我還可以為你把把關。放心吧,我不會看錯人!你就放開手干!別忘了,大哥我負總責!你所要做的是為我看好錢、管好錢和用好錢就行。你是重任在肩!明白吧?我特意讓你來管錢袋子,還是費了很大腦筋的,好好干!”這樣,王清華頓時躊躇滿志,痛痛快快地答應下來。這樣,當著長白山逸人夫婦和碧玉山莊主人的面,王清華鄭重宣誓道:“作為巨磊實業集團的財務總監,我王清華僅效忠總裁黃剛一人,勤勤懇懇,不遺余力,做好本職工作。”宣誓已畢,宴會開始,大家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菜肴。  

次日,王清華便告別大家,攜夫人任大喬飛赴東北,就職去了。  

王清華的加盟更是令黃剛如虎添翼。巨磊實業集團在哥仨一起精心打理下蓬勃發展,茁壯成長。漸漸地,碧玉山莊旗下的企業與巨磊實業集團免不了相形見絀。為此,長白山逸人與碧玉山莊主人對他們仨嘖嘖稱贊,贊不絕口。  

一諾千金。又過了不久,黃剛決不食言,決定任命上官麗清為巨磊實業集團的高級秘書,盡管李小喬堅決反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哭笑不得,她禁不住揶揄黃剛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但是黃剛以大局為重最終說服了她,這樣,在黃剛的耐心游說之下,他力排眾議,大家最終冰釋前嫌,上官麗清遂駕車來到碧玉山莊。碧玉山莊主人仍是對他們盛情款待,宴間,談談笑笑之時,還是通過口頭承諾的“君子協定”的形式,上官麗清也正式加盟巨磊實業集團,出任黃剛的高級秘書,收人自然不菲。當著大家的面宣誓效忠之后,上官麗清的一顆騷動的心終于安穩下來了。  

不過呢,上官麗清上任高級秘書沒過三天的時間,她的緋聞便弄得滿天飛,這令黃剛感到十分頭痛。但他大肚能容,并未橫加干涉,心想:“船到橋頭自然直!”  

萬不得已之下,黃剛約了上官麗清到那家東北飯館。按照上官麗清的口味,黃剛特地點了一頓海鮮大餐:一盤海螃蟹,一盤基圍蝦,六只海螺,一盤蛤蜊等等。還要了一瓶法國干紅,倆人一面品茗,一面小口小口地飲酒,一面不緊不慢地吃著海鮮,一面東拉西扯地談笑風生。酒酣時,黃剛言歸正傳,笑道:“上官,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既然你父母一般不在身邊,你就更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一下你。說實話,我就斗膽為你做媒。北師大辦公室有一個小伙子,老實厚道,要品行有品行,要風度有風度,要氣質有氣質。我一直很欣賞他,他也一直欣賞你。真的,他一直也很仰慕你。這人你認識的!大哥希望你能考慮一下,什么獨身主義?純粹瞎扯淡!不要為了工作而耽誤了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否則,我黃剛罪莫大焉!”一聽之下,上官麗清滿面緋紅,輕聲軟語地道:“謝謝師哥的一片好意,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隨后,倆人吃吃喝喝,談談笑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但是,李小喬卻對此耿耿于懷,對黃剛嗔道:“非得把個狐貍精請來,你到底居心何在?”黃剛只能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安慰李小喬道:“泰山易改,本性難移。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了解上官麗清,雖然她善于招蜂引蝶,但她這人并非你想象得那么壞!就給她一個機會吧。畢竟她早已經改過自新了!我看人不會錯的,她有她的難處。但是,她的確是一員干將,何必吹毛求疵呢?你就一百個放心吧。”一聽之下,李小喬也覺得黃剛說的有幾分道理,便不再爭辯了。  

當然,碧玉山莊豈肯久居人下!魏羅蘭也是不甘落后。論經貿業務和管理手段,恰好是魏羅蘭大學期間所鉆研的必修課,正是她的強項,這樣,魏羅蘭也不是一個屈居人下和自甘墮落的主。萬不得已之下,她這個碧玉山莊的女主人披掛上陣,親自做起了碧玉山莊的大管家。毫無疑問,為了爭一口氣,魏羅蘭主動挑起碧玉山莊主人的擔子。她本來就聰明伶俐,巾幗不讓須眉,做起事來又認認真真。她鬼點子也多,在她親自打理下,碧玉山莊又進一步煥發了生機,與巨磊莊園相比,也是毫不遜色。對此,碧玉山莊主人整天樂呵呵的,不時向她獻計獻策,倒像是躲到了幕后,任憑魏羅蘭大展身手。  

結尾  

黃剛一家眼看就要搬家了。這晚,長白山逸人夫婦、碧玉山莊主人夫婦、黃剛和李小喬夫婦、王清華和任大喬夫婦、吳文洪和賽金花夫婦及高小小和上官麗清一起聚于碧玉山莊露天大院內飲宴。時至午夜,酒半酣之時,月明風清,銀河清淺,忽然,李小喬往空中一指,大聲喊道:“快往天上看!快往天上看!”聽了,大家一齊舉頭望向空中,只見空中呈現“五色云氣”、“群星拱月”和“百鳥朝鳳”等三大自然奇觀,祥和!莊嚴!肅穆!歡快!景致美輪美奐,美不勝收,令人目不暇接。情不自禁地,大家歡呼雀躍,齊聲喝彩,留連忘返。

呂寒雨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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