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板頂腰?
大家都是籃球圈內(nèi)人,就算是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可多想一下,就完全明白其中意思。
特別是結(jié)合剛才呂勝受傷那一幕,即便沒有被拍到,稍微聯(lián)想就清楚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尤其是梁立以前剛出道時,梁霸天的絕技‘搶板頂腰’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梁立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安教練看到這種反應(yīng),如何不知自己的判斷已被確認,即便沒有證據(jù),他也不會把這種人收進籃球隊。
不只是火箭隊,國家隊也不會要梁立了。
“安、安教練,您完全誤會了,您看我的手就知道,犯規(guī)的是呂勝,而不是我……”
梁立努力辯解道,剛才確實很蹊蹺,手肘頂住對方的腰,卻跟頂巨石般堅硬,不,甚至可以說頂?shù)搅虽摪逡粯印?/p>
若不是如此,他的手肘怎么可能會受傷骨折?
只不過這種解釋,實在無法讓人信服,安教練又不是小孩子,他在旁看得一清二楚,才會肯定梁立使用了骯臟招數(shù)。
安教練搖搖頭,不想再說什么。
“安教練!”梁立終于感到后悔了,他跪在地上哭泣道:“教練,我想打籃球!”
“等你改過自新后,再說吧”
安教練嘆息一聲,繼續(xù)給下一支隊伍頒獎。
不管梁立表現(xiàn)得多么可憐,其他人都紛紛搖頭,竊竊私語,向旁邊的人描述剛才聽到的對話,很快梁立使陰招傷人的事情傳開來。
藍岸教練和夏新教練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們就站在旁邊,等安教練頒獎后,才上去跟對方確認剛才所講的事情,是否真的如此。
聽完安教練的陳述,藍岸教練怒不可遏:“我本以為梁立已經(jīng)改過自新,沒想到他竟然死性不改,還這般胡來!”
夏新教練聽了也很憤怒,可梁立畢竟是他教出來的隊員,況且這種招數(shù)就算是在NBA也無法避免,還是有人會有意無意的使用,他有心幫梁立開脫,可始終說不出好話來,只好沉默不語。
安教練搖搖頭,有些可惜道:“本以為這次能找到好種子,甚至可以為國家隊推薦,只可惜啊……”
“要不再給他一次機會?”夏新教練忍不住道。
“給什么機會!像他這樣的人,我恨不得他一輩子禁賽!”藍岸教練怒道。
夏新教練即便再想幫忙說話,也不敢繼續(xù)說下去,況且校隊比賽都不禁止,那以后大家怎么打籃球,難不成上場就受傷不成。
梁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后,發(fā)現(xiàn)其他隊員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甚至連隊友都不太敢靠近他,離得遠遠。
‘你們都欺負我!恨我!討厭我!沒人喜歡我!’
‘我梁立絕不饒恕你們這種人,一定要全都殺光,殺光光!’
梁立面目猙獰,恨不得把其他人全都踩在腳下,讓他們苦苦哀求自己,否則一個都不放過。
特別是呂勝,若不是他的話,自己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遠大前途都被對方給毀了!
‘腰被撞斷了又如何?跟我相比,就連一根汗毛都不如!’梁立憤怒地想著,他甚至想要闖到休息室去,把呂勝痛扁一頓。
不如此,無法宣泄他心中的憤恨。
正當(dāng)他幻想著,將呂勝折磨時,忽然聽到身邊有人喊:“呂勝,你感覺怎么樣?”
哦?呂勝出來了?
在哪里?在哪里?
呼啦啦的,好多人都跑過去,將呂勝等人團團圍住,甚至有人掏出筆和紙,大聲喊著呂勝的名字,想要拿到他的親筆簽名。
“呂勝!呂勝給我簽個名!”
“呂勝,我們合個影吧!”
“呂勝……”
一時之間,整個體育館因他而變得喧嘩許多,畢竟在這場球賽中,他是表現(xiàn)得最出色的球員。就算是藍岸教練、夏新教練和安教練,聽到呂勝的名字,也都停下腳步,打算等人散了再過去看看。
梁立相當(dāng)疑惑,以他手肘都骨折的沖擊,呂勝還能站起來走路?
他推開身邊的人,強行擠進人群中,驚訝的發(fā)現(xiàn)呂勝不僅能走路,看起來屁事都沒有,正給人簽名寫字。
雖然呂勝一臉的不情愿,可確實沒有受傷,安然無恙。
“不可能!這怎么回事?”
梁立腦海里不斷的回憶當(dāng)初那一幕,他確實頂住了呂勝的腰,不過卻像頂?shù)搅司奘话悖旁斐勺约旱氖种夤钦郏[得像豬肘子。
“靠!我被他陰了!”
梁立雖不明白其中緣由,可他很確定這一點。
此時,手肘又隱隱作痛,即便服用止痛藥,也無濟于事。
留在體育館追要簽名的畢竟是少數(shù),在這之前,大家都沒有聽說過呂勝這人,即便是今天到場看球賽,也都隔著老遠看不清樣子。
那些同學(xué)很多都是一時興起,索要簽名罷了。
等到藍岸教練過來時,基本已經(jīng)差不多走完,只剩下一班同學(xué)在場,還有就是葛星這家伙,一直追在呂勝身后。
三位教練看到呂勝樣子不像受傷,紛紛露出驚訝神情,作為籃球前輩,自然知道‘搶板頂腰’的威力,沒想到呂勝那么快就恢復(fù)。
他們不是梁立,自然不清楚其中緣由,只以為呂勝運氣好,沒有被頂中要害部位。
“呵呵,這位同學(xué)叫做呂勝是吧?”安教練首先出聲問道。
呂勝奇怪地看了看對方,點點頭。
“我叫安息教練,你可以叫我安教練,也可以叫我名字。”安教練自我介紹道。
安息教練,那豈不是火箭隊教練,還兼任國家隊教練?
葛星大吃一驚,他剛才在休息室,沒有看到安息教練出來頒獎。
呂勝和東方婉兒等人卻毫無反應(yīng),對于籃球不感興趣的人,不管是火箭隊也好還是國家隊也罷,全都不關(guān)心。
“安教練,嘿嘿,我叫葛星,還有個稱呼叫做科大之星……”葛星連忙上前套近乎,在安教練面前刷刷臉。
安教練只是呵呵笑著,沒有對他說什么。
藍岸教練猜到安息教練的意圖,于是向呂勝問道:“你籃球打得不錯,練了多久?”
呂勝淡淡道:“沒多久,也就剛學(xué)會而已。”
“哼!”梁立在旁聽了,忍不住冷哼一聲,他才不相信這番話,剛學(xué)會就能打敗自己,那豈不是神仙?
即便是其他人,也都不太相信,除了少數(shù)幾人之外。
“那你想不想打籃球?以后往這方面發(fā)展?”藍岸教練又問道。
其他人紛紛豎起耳朵,想要聽呂勝怎么回答,要知道,今天他表現(xiàn)得實在出色,就算藍岸等人不過來招攬,以后也會有人過來找他。
呂勝搖搖頭,表示不想打籃球。
安息教練呵呵笑道:“我可以讓你先去火箭隊試試,或許你喜歡打球呢?”
還是搖頭拒絕,呂勝就是怕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才會裝受傷。
旁很多人見呂勝如此堅定拒絕,恨不得上前代替他回答,那可是國家隊教練啊,只要呂勝點個頭,很有機會能進國家隊,就算不進國家隊,進了火箭隊也是極好的。
葛星更是擠到跟前,向安教練道:“教練,我想進火箭隊,您看如何?”
安息教練呵呵笑著,什么都沒說。
此時,東方婉兒從同學(xué)口中知道安息教練身份,悄悄在呂勝腰上掐了一把,低聲道:“快答應(yīng)他!”
呂勝毫無知覺的樣子,依舊平靜地看著安息教練。
“呵呵,我明白了。”安息教練呵呵笑著離去。
藍岸教練難以理解的看了看呂勝,最后還是搖頭追上安息教練。
夏新教練則嘆道:“唉,你怎么不答應(yīng)呢?你錯過了多好的機會啊!”
說完,他也邊搖頭邊離去,顯然是可惜至極。
葛星直跺腳,抓住呂勝雙肩不斷搖晃:“師傅啊,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啊!”
特別是梁立,他在旁早就聽得心中滴血,那可是他的位置啊,竟被呂勝給奪走,還不屑一顧拒絕掉。
為什么不是我!為什么啊!
許多人都在心中狂呼,他們捶胸頓足,恨不得跟呂勝調(diào)換一下位置。那可是國家教練的邀請,不是一般人能有如此機會。
葛星唉聲嘆氣,連呼可惜。
東方婉兒也低聲追問,“剛才為何拒絕安息教練的邀請?”
“人各有志罷了!”呂勝淡然回答。
他志不在此,且這場比賽是他最后一次籃球比賽,以后就算是打球也不會在眾人面前打,頂多是跟朋友玩耍娛樂一下罷了。
唯有修仙才是他畢生目標,打球算什么,他若不是答應(yīng)了婉兒,才不會浪費時間來比賽。
不過,人生修行道路上,多一些這種事情點綴也是蠻有趣的。
梁立在旁目送呂勝等人遠去,心中不停地在想辦法報仇,可惜思來想去都沒有好主意,特別是在不了解對方背景情況下,更是無從下手。
“好吧!我回去打電話給叔叔,問一下這家伙究竟什么來頭。”
梁立按下忐忑不安的心情,打算重整旗鼓。
卻不知,他這個仇始終都沒辦法報復(fù),就算是找梁國棟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