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喝酒
談到孩子,容容的心是很痛,她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常山說孩子現在會笑了,見人就啊啊地和人“說話”,特好玩,而且很乖,從來不亂哭亂鬧。容容一聽,頓時變得脆弱不堪,淚水無聲流了滿臉,她捂住臉,低聲說:“別說了,常山,你別說了,我受不了,那是我的孩子啊!”
常山見容容那痛苦的表情,他走過來,把容容摟在懷里,輕輕拍著容容的肩,柔聲說:“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誰也奪不去,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會給孩子一種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你放心吧。”
這也只不過是常山在安慰容容罷了,其實,容容心中很明白,沒有母親照料,陪伴,疼愛的一個不明身份孩子哪來的無憂無慮的快樂。以前拼命要孩子,今天看來那是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那種揪心的牽掛不是一般人說忘就可以忘掉的,悔不該非要一個孩子來證明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風花雪月,曾經那美麗的不粘塵俗的愛情,到如今除了后悔之外,沒有絲毫的快樂,只有無盡的痛苦,這痛苦不知何時才是個頭。
常山說:“容容,你走吧,不要引起你爸的懷疑,暫時還不可以讓你爸知道我在這,我倆還有關系,我必須掙些錢,掙到錢后,我才能娶你,否則,我拿什么給你幸福,給孩子幸福,你說是不是?”
容容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好吧,那我走了,你好好干,有事打我手機,新號碼我報給你,你記著。”常山留下了容容電話號碼,送容容走了。
容容一個人悶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覺得心中像有一塊巨石,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揚起頭對著天空長長吁了一口氣,但是,那絲毫不能減輕她心中難以言說的痛苦。這時,包里的手機響了,容容一看號碼,知道最好的朋友靜雨打來的。她有氣無力地接通了電話:“喂,找我干什么?”
靜雨家在外地,暑假里她不愿回家,說要在海市找分工作,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其實學習是假話,在海市這大城市玩才是真的。
靜雨在電話那頭說:“怎么了,容容,像失戀了一樣?”
容容依舊提不起精神,說:“唉,比失戀還慘呢,別廢話了,說,找我干什么?”
“無聊唄,還能干什么,晚上跳舞去怎么樣?你現在在哪,快過來吧!”
容容想了想,反正也沒事做,不如去放松一下,要不自己快壓抑死了,于是說:“好!”
說完后,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了聲,就打車直奔靜雨指定的舞廳而去。
靜雨已在門口等著了,見到容容,過來,禮節性的擁抱了一下,然后,拉著手走進了燈光昏暗的舞廳。
她們來到吧臺前,靜雨說:“喝什么?”
容容說:“啤酒。”
靜雨嚇了一跳:“容容,今天是不是發燒呀你,喝什么啤酒呀?來杯檸檬吧?”
容容說:“我今天要喝啤酒,我想喝。”
“好好,我舍命陪君子,來,兩杯啤酒,醉了拉倒。”靜雨說。
“是啊,人生難得一醉,醉了好。”容容還沒喝酒,就想喝醉了,她想借酒來沖開壓抑在她心里的愁云。
她們坐在吧臺前,聽著讓人血管都想跳舞的節奏性極強的音樂,看著舞池里群魔亂舞的人們,她們的舞癮也發了。喝完一杯啤酒,不由分說,容容拉靜雨跑進了舞池。她們隨著音樂盡情的跳了起來。
一曲結束,已是大汗淋漓,容容來到吧臺前,說:“再來兩杯啤酒。”
靜雨說:“容容,你瘋了,再喝就要醉了。”
“你別管,我就要醉,一醉解千愁啊!”酒來了,容容說,“靜雨,你喝不喝,你不喝,我一個人喝。”
靜雨用手指點了一下容容的額頭說:“我算服了你,我不喝,你一個喝那么多,還不把你喝死了。喝!”
容容說:“這才是朋友嘛!”
這一晚她們大醉,她們東倒西歪地互相攙扶著走出舞廳,然后打車一起回到了容容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