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節(jié)陌路

常山和娘來到山外一個小鎮(zhèn)，這正是秀秀家所在的小鎮(zhèn)。常山心里還真有些想見見秀秀，于是他問娘：“娘，秀秀現(xiàn)在怎樣，她好嗎？”

“她不好，據(jù)說，她男人光打她，有一天半夜她還跑回家去。過了幾天，她男人才來才來接她。”

“后來呢？”

“還能怎樣！她男人知道她和其他男人睡過覺，也不拿她當(dāng)回事，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唉，女人哪！要錯一回，一輩子可就完了。”

“城里女人可不這樣，他們開放的很呢，他們不照樣生活得很好。”常山想起了容容，他們都有了孩子，不還是分開了。

“那還不是城里的男人思想開放？要不開放，那里接受得了自己女人曾經(jīng)是個不潔的人。”

“那倒也是，這點(diǎn)我覺得還是要和城里人學(xué)學(xué)。”

他們娘倆邊聊邊來到了一家服裝店，娘要先給小寶買了一套衣服，小孩子嘛，第一個年當(dāng)然要買好點(diǎn)的，但是，常山說：“還是揀便宜的買吧，省點(diǎn)錢給許姨買一件好點(diǎn)的，老小老小，老人老了就像小孩一樣了。而且要買鮮亮點(diǎn)的，她現(xiàn)在就像一個八九歲的孩子一樣。”

娘說：“行，我們不能虧待人家，她也蠻可憐的。”

給小寶和許姨買好衣服，常山看娘身上還穿著前年買的衣服，就說：“娘，你也買一件吧，給爹也買一件。”

“不行啊，哪有那么多錢哪，過日子要精打細(xì)算，不要浪費(fèi)，有很多地方要花錢呢，不省點(diǎn)哪行？”

常山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什么，他們到批發(fā)部去買煙酒之類的東西。

在批發(fā)部，常山意外地碰見秀秀也在買東西，他過去想和秀秀打聲招呼，可是秀秀卻裝作沒看見，一聲不響的拿著買的東西走了。

常山怔怔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心說：“秀秀，她怎么啦，她明明看見我了，卻為什么連聲招呼都不打。”

一個買東西的人碰了一下，連說：“對不起，對不起！”

常山這才看見自己站的位置頂?shù)K事的，忙說：“怪我，怪我，我不該站這的。”

看見秀秀走遠(yuǎn)，常山憋不住，問女店主：“剛才買東西那女的我好象認(rèn)識，她怎么樣，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她見了熟人，怎么連聲招呼都不打呢。”

“我勸你還是別和她打什么招呼了，他男人見她與男人說話都要打她，打得哭爹喊娘的，一個街上的人聽了都難過，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這樣，男人都不和她說話了。這女人長那么漂亮，竟找了那么個男人，山里人可憐哪！”店主說著，搖搖頭。

常山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生疼。他真想找到那個畜生狠狠的揍他一頓，打他個滿地找牙，看他還欺負(fù)秀秀。常山拳頭纂得啪啪響，但是，他沒動，他知道這樣更壞事，更害了秀秀。

回去的路上，常山的心里像灌了鉛，堵得慌，他打開車窗透透氣，他又看見連綿起伏的青山，他又想起他與秀秀在山上甜美的初戀，唉，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將義無返顧的娶了秀秀，他卻不讓秀秀受半點(diǎn)委屈。可是現(xiàn)在------，常山長長的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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