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上官晴千般萬般的不愿不舍,和親鳳鳴國的日子還是到來了,一大早太皇太后就派人將上官晴接進了宮中,說什么公主要從宮中出嫁,實是為防云霄和南宮樂等人半途搗亂。
無語地靜坐著,任由雁兒和一眾宮女為她上妝,經眾宮女的手,鏡子里出現了一個絕色的新娘。
“公主,你看,你多漂亮!”雁兒背著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轉身以一個笑臉面對著上官晴。
“嗯。”一抹淡然的笑在臉上綻開。
“雁兒的手真巧!”
“那是公主天生麗質,公主今天會是最美麗的新娘子。”
呵,最美麗的新娘子,新郎卻不是她的謙,那她的美該是為誰而綻放?
門外,嬤嬤們在催著她快點上轎,說是吉時已到,雁兒忙幫上官晴把紅蓋頭蓋住,一抹刺眼的紅遮住了她美麗的容顏,也遮住了她滑下眼眶的淚水。
和親的公主所行的禮節十公的繁瑣,上官晴早已沒了感覺,只是跟著身邊的嬤嬤,如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由她們擺布。
直至一只溫暖的大手牽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殿上的龍澤,朝龍澤行跪拜之禮,禮官一聲大喊:禮畢,送安晴公主和親鳳鳴王朝!
淚水一滴一滴地滴了下來,不是無心,只是已痛到麻木。
風無痕看著地上那點點的水跡,知那是身邊人兒的淚水,心似是窒息般的痛,但他不能放棄,她是他第一次想要的一個人,最算是毀了她,他也要將她禁錮在自已的身邊。
云霄和南宮樂已被太皇太后派人控制著,此刻也只能在逸王府中干著急卻又無能為力。
上官晴和龍沐來到了上官晴的身邊,作為上官晴的親生父母,他們被恩準許來與她見最后一面。
上官婉已是泣不成聲,她的女兒,從今后就只能在夢中相見了。
一聽娘親的哭聲,不顧什么掀開了頭蓋,太皇太后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不住地皺了眉,這上官晴,就連出嫁也不肯安份一些。
風無痕給了上官晴寬容的一笑,并沒有為她的失禮而發努。
“娘!”軟軟地撒著嬌,最后一次偎進娘親的懷里。
“別哭!晴兒這不是好好的嗎?女兒這是出嫁又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了。”
龍沐安慰著上官婉。
“對啊,婉兒,別傷心了,今天是我們晴兒出嫁的日子,我們應該開心才對啊!晴兒有一個好歸宿不是一直都是我們所盼望的嗎?鳳鳴太子一表人才,他一定會好好待我們晴兒的!”
“對,小婿一定會好好待晴兒的,請兩老放心!”似是對龍沐和上官婉的承諾,風無痕竟連太子的稱謂也沒用,只是用民間最真實地一種稱呼,上官晴抬頭望向他,不管他出于怎樣的目的,但他這話比什么都能讓她娘親放心,回以他一個感激的微笑。
另一邊,太皇太后實在是看不下去,讓宮里的嬤嬤過來催著上官晴趕快上車,上官婉抹了抹淚水,親手把上官晴的紅頭蓋放了下來,龍沐像每一個父親一樣,將上官晴手放到了風無痕手中。
“太子,我將我最珍愛的寶貝交給你了,望你好好珍惜!”
風無痕握住上官晴的手,朝龍沐點點頭。
“晴兒也將是我最珍愛的寶貝,我一定會愛她勝過自已。”
蓋頭里的嬌顏已是不清是喜還是悲,但從那一滴一滴掉下來的淚水中,風無痕知道,要想走進她的心,他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逸王府中,云霄和南宮樂無力的對視著,街上傳來陣陣刺耳喜樂,那是上官晴出嫁的喜樂,他們,最終還是沒能保護住她,讓她獨自一人遠嫁到未知的他鄉。
一聲重重的碎物聲,云霄旁邊的一張桌子應聲而碎。
“晴兒!是我無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披上嫁衣成為別人的新娘,他卻被禁在逸王府中不能動彈。他真的沒有資格擁有她,他不像趙謙一樣能為她不顧一切,更不能像上次趙謙一樣帶著她天涯海角。一次次地看著她掙扎于痛苦的邊緣,卻無力去救贖她,他真的是枉為男兒,連自已心愛的女人也保不住。
“你現在在這里怨天尤人也沒用了,她,已是別人的新娘了。”南宮樂望著外面的那一排御林軍,真要命,如果不是他們被那老妖婆下了藥,以他們兩人的武功,那會被這些所謂的御林軍給禁在這里。
“對了,暗夜,我們怎么沒想過暗夜呢?”南宮樂突然想起,還有一個暗夜,但,現在往那去找暗夜?
“對,我們可以找暗夜,暗夜一定可以在暗中保護她的。”
“多謝你們看得起我!”黑色的身影隨聲一起降落在兩人面前。
“暗夜!”南宮樂大喜,這小子,還真是神出鬼沒。
“你小子跑那去了,怎么現在才出現?”南宮樂一拳朝他胸前打去,南山酒店中數月的相伴,他與暗夜趙謙三人的交情早已非淺。
“嗯,我被我師父囚禁了起來,幸得我師妹寒燕偷偷放我出來,我一回到燕都就聽到了晴兒和親的事,你們放心,我會偷偷跟著和親的隊伍,只要那個什么鳳鳴國的太子敢對晴兒無禮,我就一劍結束了他。”
“暗夜!要殺也等進了他鳳鳴國的國界后再殺他,不然,晴兒所做的犧牲就白費了。”云霄提醒著他,換來暗夜的一聲冷笑,他一向就看云霄不順眼。
“這是你們這些人的無能,憑什么要晴兒一個人去為你們換來所謂的安定?云霄,你不配跟我提晴兒的事!”
冷冷一言后,暗夜展開輕功飛出了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