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小尼姑的訴說,莊晴禁不住的熱淚盈眶,原來,她卻是為了她而出的家,這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結果。
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莊晴和趙謙推門而進,房里,龍惜若依舊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她的木魚,似是對來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了悟,你燕都的朋友來看你了!”小尼姑見龍惜若一點轉身也沒有,就想上前去喚她,莊晴叫住了她,跟她比了一下不要打擾的手勢,小尼姑微微一笑,向莊晴和趙謙合掌一禮退出了房間。
輕輕地走到龍惜若的身后,但見,她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個靈牌,寫著:上官晴之靈位。
“了悟了悟,惜若姐姐取這個名,是否就是意為終了了才能悟呢?”淡淡地聲音,帶著一抹心痛,為了她的心灰意冷而心痛。
龍惜若慢慢地轉過了身,身后,是一個陌生的女子,還有,她的晴兒妹妹摯愛的趙謙。
“趙公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晴兒妹妹?。 币灰娳w謙,龍惜若哭著向他跪了下來。
“這……郡主,這是做什么?”趙謙嚇了一跳,之前小尼姑的一翻話讓他對龍惜若的印象完全改觀,這才稱她一聲“郡主”。
“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快起來!”莊晴將龍惜若扶了起來。
龍惜若疑惑的看著身邊那個扶她起身的女子,一身的白衣,頭上只挽了個最簡單不過的發式,別著一枝別致的玉釵,全身素凈得讓人舒服。
她的這身裝扮,是以前晴兒妹妹最愛的裝扮,剛開始她以為那是上官晴窮酸的表現,后來才知道,就算是貴為皇上的御妹當今的公主,她也照樣是一身的素凈,不像她,天天金銀珠寶地往頭上堆,終是將人越堆越滿身俗氣。
她有一雙與晴兒妹妹相似的眼睛,清澈得不含一絲的雜質,淡淡地,卻又是那樣的讓著迷。
“你有一雙與我妹妹相似的眼睛?!睅缀跏敲摽诙觯埾舻脑捵屒f晴嘴角微揚。
“我本就是你的妹妹,怎么會只是眼睛相似呢?”
“什么?我妹妹?哈哈哈?!饼埾艨嘈χ?/p>
“我的妹妹,我的妹妹早已被我害死了!我那來的還有妹妹??!”
“我確是你的妹妹,我叫莊晴,你可喚我晴兒!”
“不,你不是晴兒!你不配叫晴兒!”龍惜若努瞪著莊晴,這個女子,憑著一雙與她晴兒妹妹相似的眼睛,難道就認為有資格叫晴兒嗎?
“這世上只能有一個晴兒,她的美她的好,是你永遠趕不上的。”
莊晴禁不住輕笑了起來,能在她的心中留下這樣好的印象,看來還真是她的榮幸了。
“嗯,謙,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比不上那個上官晴啊?”眨著調皮的眼,故意將趙謙拖下水。
趙謙無奈一笑,這小妮子,調皮起來還真是不分時間地點的。
“呵,怎么會,在我的心里,你就晴兒,這還用比嗎?”
極其暖昧的一句話,讓莊晴偷笑讓龍惜若努了起來。
“趙謙,人家說你風流多情我還不信,今天看來,還真是我晴兒妹妹看錯你了,她這才離開多久,你竟然就將她忘記另找新歡了,你,你不配在我晴兒妹妹面前出現,滾!給我滾出去!”龍惜若氣得直接將兩人往房外推。
莊晴笑著,拉住了龍惜若。
“姐姐,惜若姐姐,我真的是你的妹妹,你聽到我說聽我說好不好?呵,剛剛是晴兒的錯,晴兒向姐姐賠不是了,晴兒不該跟你開玩笑的。”
“別叫得這么親熱,我的妹妹只有上官晴。”別過頭去,不去看眼前那礙眼的兩個人。
莊晴輕笑著,輕輕念出了一首詩。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龍惜若轉過頭,死死地盯著莊晴。
“你,你怎么會這首詩的?”
“這,是我當年在你與霄的婚禮上念出來的,我又怎么不知道?!?/p>
龍惜若心中一震,她是晴兒妹妹?但隨之又冷起了臉。
“這詩當年晴兒念過,當時趙謙也在場,這詩是他教你的也不奇怪?!?/p>
莊晴淡淡一笑,輕輕哼起了,當年的那著《孤單的芭蕾》,熟悉的旋律,熟悉的舞蹈,讓龍惜若紅了眼。
“沒錯,就是這首,就是這首歌,看來,你真的是晴兒,真的是晴兒!”
詩可以由趙謙教,但當年上官晴的這一首曲子幾首成絕唱,而這個女子,若不是晴兒本人,絕不可能唱出那種味道的。
“晴兒!妹妹!”一臉懊悔地向莊晴下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佛祖保佑,我終于可以親口跟你說對不起了!”
“起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起來!惜若姐姐?!睂埾魪牡厣戏銎饋恚埾艨粗f晴,上官晴之前遺傳了上官婉的花月容月貌,可現在,眼前的這個上官晴,容貌只能算上是清秀,要不是那雙眼睛,要不是她口中的曲子和趙謙深情的目光,她絕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上官晴。
“晴兒妹妹,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前,我聽他們說你在鳳鳴已經……已經……”龍惜若已經了半天,卻不敢說出那個敏感的字,莊晴淡淡一笑,只不過是一個“死”字嘛,她莊晴死的何止是一次啊。
“姐姐,你是想說,都說我在鳳鳴已死,而有鳳鳴也發了喪報,為什么,為什么我還在是吧?”
“晴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龍惜若后悔了,晴兒妹妹經歷了那么大磨難,必定是不想提起那些傷心的往事,她真笨,怎么能再次提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