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君涵和秦飛帆互相冷冷的盯著對方,論眼光來說,他們的眼光都足以殺人:鄭君涵深邃的眼眸透射出的是陣陣寒光,冷到心里,凍到骨頭里,那么死的人必定是凍死的;秦飛帆漆黑的眼眸透射出的是熊熊烈火,灼了皮膚,焚了骨肉,那么死的人必定是燒死的。
哼!鄭君涵冷笑道:“本王帶回自己府里的人,難道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你府里的?秦飛帆皺皺眉,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從見到美麗對著送葬隊伍痛哭流涕開始,他就已經(jīng)懷疑了,瞬間他臉色陰沉,久久才說道:“不管她曾經(jīng)是誰,現(xiàn)在既然和我們在一起,就是我們的人?!?/p>
“這么說,你打算與本王作對嘍?!蓖鯛斞垌暮谟由畈灰姷?。
“我已經(jīng)說過了,她和我們在一起,誰也別想帶走她?!?/p>
“哼!本王要的人沒有要不到的,除非他是個死人!”更加冰冷的聲音,周圍仿佛被冰冷的氣息給凝固了,連風都停止了吹動。
一直壓抑著胸中仇恨的秦飛帆再也沒功夫磨嘴皮子,他“噌”的立起身子,漂亮的臉龐一片陰暗。尹弘澤也早就按耐不住了,看到對方起身,他更快一步護在王爺身前,劍即刻就要出鞘。
說時遲那時快,美麗大喊一聲制止了兩人,她起身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下了馬車,此刻真有英雄赴死的感覺,荊軻要去刺秦時,大概就是這般吧!那么“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就是自己此刻的寫照吧!
美麗昂首挺胸的度步到鄭君涵面前,等抬頭看到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鄭君涵時,一下就泄了氣,他的眼瞳好冷,好可怕,美麗剛剛醞釀的勇氣瞬間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懼。
看美麗自己下來了,鄭君涵嘴角漾開一抹邪肆的微笑,對尹弘澤下令道:“看住她,不然狡猾的兔子不知什么時候又要逃跑了?!?/p>
什么?兔子?這些古代人怎么這么愛給別人起外號呀,就不能好好的稱呼我嗎?就算是“喂”也好呀!再說了,這里這么多人,我又不會武功,就算要跑也跑不了呀!美麗很不滿意鄭君涵這樣稱呼自己。
既然美麗已經(jīng)乖乖下來了,鄭君涵也就懶得理會別人了,他轉身回到豪華的大轎子里,在放下轎簾的一瞬間,他向尹弘澤遞上眼神,尹弘澤對這樣的眼神再熟悉不過,等轎子被抬起時,他冷酷的對士兵一揮手,早就嚴陣以待的士兵“呼啦”一下將馬車里三層外三層圍住,刀箭齊對馬車。
美麗看出了不對勁,她慌忙喊:“你們要干什么,為什么要圍起來?”
尹弘澤用力拉住她,不讓她過去,美麗著急的掙扎著,“尹弘澤,你放開我,你讓我過去!”但弱小的美麗哪里掙脫的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飛帆與士兵們兵戎相見。
秦飛帆又要保護馬車里的人,又要擋開一批批沖上來的士兵,有些應接不暇,稍不留意手臂就被鋒利的刀劃出一條血口,血水順著手臂流淌至手指,再滴落在地上,形成朵朵殷紅的小花。
看到秦飛帆受傷了,美麗驚呼出聲,更加著急,她憤怒的轉身一巴掌打在尹弘澤臉上,“啪”一聲脆響,換來片刻的沉寂,士兵們愣住,不知該不該回身先殺了那個敢以下犯上的小丫頭。秦飛帆得以喘息,他粗重的喘著氣,擔心的看著美麗。
美麗怔愣著,看看尹弘澤細膩皮膚上顯眼的掌印,竟然有些后悔。尹弘澤也愣住了,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心也莫名的疼。
有士兵大膽上前,尹弘澤馬上阻止了他,美麗驚恐的注視著尹弘澤,不知道他會怎樣處理自己。一時間場面出奇的安靜,尹弘澤也沒有想到美麗會在眾人面前打了自己耳光,士兵猶豫的目光讓他發(fā)瘋,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對于這個膽大的丫頭他怎么會變的如此束手無策,平時殺人的無情跑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