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恒朔陰著臉看向站在面前的秦飛帆他們,秦飛帆他們也知道自己太魯莽,所以都低著頭等著藍恒朔的責怪。
“唉!”藍恒朔輕嘆口氣,氣消了些,“你們呀,下次如果再有類似的事發生,就別回來,免得連累我。”話雖這么說,可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氣話。秦飛帆調皮的一咧嘴,忙答應道:“是,一切聽從藍大人的。”
大家一聽都樂了,氣氛頓時得以緩解。藍恒朔無奈的搖頭,這個漂亮的少年有時像個躊躇滿志的浪人,有時又像個涉世為深的孩子,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他呢?
“飛帆,你們回來了?”擔心的根本睡不著的秦飛雪從房間走出來,看到秦飛帆他們都安然無恙,心里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姐,你的傷還沒好,怎么可以走路呢?”秦飛帆急忙跑過去拉住姐姐的手。秦飛雪寵愛的看著弟弟,淺淺笑著說:“我沒事,你不用這么擔心,到是你,以后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讓藍大人擔心。”
“我知道了!”剛被藍恒朔責怪完,姐姐又要數落,秦飛帆噘著嘴喃喃道:“你們是夫妻嗎,怎么說出的話都一樣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飛雪頓時又紅了臉,嗔怪的瞪一眼口無遮攔的弟弟,再瞧藍恒朔時,發現他也望著自己出神,心便怦怦直跳。
許久藍恒朔才抽回目光,淡淡說:“明天我要到王府去,前幾日已經讓人遞了帖子,能不能救回美麗,關鍵就看明天了。”
他的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你是說你自己一個人去?”秦飛帆關心的是這個。
“對,我自己去,你們誰也不許露面。”口氣不容商量。
“那么你打算怎么救美麗呢?”秦飛帆再次問。
“我自有打算。”藍恒朔并不想多說,他皺起修長的眉毛,睫毛投下一片陰暗。秦飛帆還想再問,被姐姐制止了。
……
王府大廳。
鄭君涵緩步度出內廳,來到正廳看到滿地大大小小被漆紅的箱子,不禁有些詫異,他停住腳步站在一個箱子面前打量著。
“王爺,幾日不見,你可好呀?”藍恒朔看到姍姍來遲的鄭君涵就不緊不慢的調侃著。
鄭君涵收回目光,冰冷的望向藍恒朔,“無事不凳三寶殿,說吧,你來的目的。”
“爽快!”藍恒朔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大廳的木椅上。鄭君涵也就一起坐了下來,抬眼等藍恒朔繼續說下去。
“我是來提親的!”
藍恒朔的話猶如驚雷,震的鄭君涵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能否賣我這個人情?”藍恒朔繼續問。
鄭君涵淡淡一笑,明知故問:“藍大人說笑了,本王沒有姊妹,又何來提親之說?”
藍恒朔知道鄭君涵故意刁難,也不惱怒,接著說:“王爺放心,我要的這個人只是王府里一個小丫頭,如果王爺成全了我,那么以后咱們可就親近的很呢!”
這句話一語雙關,意思明確的很,現在朝廷局勢緊張,皇后和皇上關系微妙,早已貌合神離,因此朝廷上下分為三股勢力,一股來源就是王爺和公主,他們是皇后跟前的紅人;另一股來源于藍恒朔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大丞們,他們聽命于皇上;還有一股只是靜觀其變,墻頭草,隨風倒。
鄭君涵聽出了藍恒朔的意思,不禁淡然一笑,“那么藍大人看上了哪個丫頭呢?”
“韓美麗!”
又是她,為什么左右提到的全是她,自她出現后,自己的生活好象也在發生著改變,這種感覺讓鄭君涵很不舒服。
“她不行。”拒絕的干脆利索。
“為什么?”早就料到了。
“你不會忘記宴會時候的事吧?她可是早已賞賜給了我弟弟的。即便我弟弟他現在人已不在了,可她的身份是不容改變的。”鄭君涵憤怒的表情一目了然。
藍恒朔并不氣餒,“可王爺還沒有為他們舉行任何儀式,不是嗎?”
“你……”一向冷靜的鄭君涵竟有些沉不氣了。
“我是來向王爺提親,王爺何必生氣,如果不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我會向皇上要了她。”藍恒朔使出最后的殺手锏,成敗的關鍵就在此了,只怕鄭君涵全不放在眼里,就算他不答應,恐怕也拿他沒有辦法。
鄭君涵穩穩情緒,思考片刻后出人意料的說:“好,我就成全你。”說罷,眼中閃現出一抹邪肆的光芒,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