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姍在家?guī)椭┳哟蚶砑覄?wù)和農(nóng)田,看侄子,也很少出去,百無聊賴地打發(fā)著日子,三姐干脆也把自己的幾個小孩弄過來給妍姍帶,反正妍姍也沒什么事做。妍姍就跟一個家庭主婦一樣,在家洗衣做飯帶孩子,那件事過后,父親沒再跟妍姍說過話,母親一如既往地起早摸黑去經(jīng)營她的粥攤,這些年,家里連年不利,先是大嫂病逝了,再是二嫂跟別人跑了,唯一的喜事便是六姐妍梅的出嫁,然后便是妍姍的這事,家里的氣氛也是悶悶的。
這天小侄兒和姐姐的孩子吵著要上街買糖,妍姍拗不過他們便拉著他們上街去了,就在這街上,妍姍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那個人便是尹洛成。
妍姍帶的這幾個小孩總不聽話,到處跑,妍姍喉嚨都喊啞了,尤其是小侄子,總是飛快地跑,妍姍追著小侄子一邊跑一邊喊,好不容易在捉住小侄子“看你還往哪里跑,再跑,姑姑不給糖你吃了”準備拉著小侄子往回走,一抬頭,妍姍愣住了,站在她面前的儼然是尹洛成,“妍姍……“尹洛成欲言又止。
妍姍低著頭,拉起小侄子就要走,沒想到在這里會遇上他,其實妍姍有點兒恨他,若不是他,自己怎么會像今天這樣子呢。
“妍姍”尹洛成看她要走了,急了,便拉著她的手臂。
“你,你……”妍姍紅著臉,又氣又急,這樣拉拉扯扯讓人看見了,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么事來,“你先放開我!”妍姍氣憤地說。
尹洛成看著妍姍漲紅的臉,還有妍姍氣憤地語氣,尹洛成心里真不是滋味,良久,他才放開妍姍嗚咽著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把你害成這樣”
妍姍看到他的眼里閃著淚光,沒敢再直視他,拉著小侄子飛快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幾個孩子打打鬧鬧,還哼著兒歌,妍姍心里極其復雜,她不知道那個人為什么拉著她不讓她走,還閃著淚光,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回到家妍姍趕緊吩咐小侄子,不要把剛才的那一切告訴別人,不然以后再也不給他買糖吃了,小侄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孩子就是這樣的容易應(yīng)付。
尹洛成見到她何曾不是滿懷復雜與內(nèi)疚的心情像她道歉呢,送妍姍回去的那晚,自己的妻子與岳母來看自己,并留下來住幾日,這幾日,她們就聽到了扭曲了的流言蜚語,任他如何解釋都沒有用,聽說,岳母與妻子也帶人去妍姍家里鬧了,自己輾轉(zhuǎn)打聽到妍姍的情況,心里那個悔啊,心里更是恨透了這場婚姻,他是父母做主的婚姻,妻子是個富家小姐,火辣無比,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婚后爭吵不休,實在忍無可忍才脫離家庭,借口是想自己創(chuàng)業(yè),來到了這里,開了個小小的廠,說是月餅廠,其實是月餅是王牌餅,還經(jīng)營其他多種餅。這事情過后,家里就勒令結(jié)束月餅廠,回去經(jīng)營祖業(yè)了。
那日其實是在街上看到妍姍收拾粥攤,神使鬼差地便在旁邊等著,悄悄地跟著她,在人少的地方才騎上車追上她,他也不了解自己為何要這么做。
尹洛成很想補償下妍姍,可是又不知道改如何做,想想,還是讓它過去吧,自己也無能為力,現(xiàn)在她不是一樣好好的么。
等最后一批訂單完成后,尹洛成便變賣了月餅廠,離開了這里,他尹洛成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在這個鎮(zhèn)里,他把一個女孩子害的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