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姍，你怎么又惹爸生氣呢，大過年地罵他是瘋狗，人家不生氣才怪呢！”曲振家一回房便責怪道。

“對，他就是瘋狗，你不也說大過年嗎？那大過年的他怎么如此下狠心地打自己的親生女兒呢？”妍姍頂撞道。

以前啊，她真的是好少這樣頂撞曲振家的，更加不會去頂撞曲勝祖跟王淑芬了，即使是氣憤得時候，也是在心里詛咒他們而已，今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反正對他們的所作所為看不慣便出言相撞了。

“那是父親在管教女兒，沒什么啊，我小時候也挨打過，比她還嚴重呢，有一次跟伙伴們玩到半夜回來，還被吊起來打了，全身都是鞭痕呢！”

“你都會說小時候了，她現在二十一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是大人了，你懂嗎？”妍姍對曲振家真是無語至極。

“我二十一歲的時候也還被我媽打呢，有什么好出奇的！”

“呵呵，是嗎？那你媽為什么不打你的兩個弟弟呢？好像我從來沒見過你媽罵你的兩個弟弟呢，倒是你，怎么成年了還又是被罵又是被打的呢？還有啊，結婚前后為什么你的錢都是上交給你媽的，而你的兩個弟弟不但不上交，你媽還經常給錢他們花，這是為什么呢？”妍姍盯著曲振家的眼睛問道。

曲振家這回答不上話來了。

這些年，妍姍算是看清楚了，王淑芬很明顯的是偏心，只是曲振家卻是不知不察的，依舊傻傻的，怪不得人家都是，大哥大，傻木薯呢，他就跟木薯一樣傻。

“他們不是稱職的父母，你也不是稱職的父親！”妍姍一字一句地對曲振家說道，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

曲振家一看，有點慌了，只好說道：“好了好了，就算我錯了，先睡覺去吧，待會還得起來拜年呢！”

說著就想摟著妍姍上，床去睡覺。

“你先睡吧，待會我去看看你妹妹。”妍姍推開曲振家的手，坐到了天俊的小床頭靜靜地看著天俊，也在靜靜地思考著，今天的曲振家明顯地跟以往不一樣了，是對她溫柔了許多，也不會對著她又吼又叫的了，或許是出于愧疚吧，又或許是怕她真的會離婚就再也不回來了。

妍姍拿著藥酒，走出房門，看見四妹的房間還亮著，不知道她睡了沒，因為這邊的習慣是除夕夜整夜都會開著所有的燈的，這才會在新的一年里一片光明。

妍姍敲了三下門，里邊傳出聲音：“誰？”

“我，妍姍！”妍姍應道，這是她第一次對四妹自稱為妍姍，雖然四妹平時還是會稱她為大嫂，妍姍還是不習慣說，我，你大嫂。這樣自稱有點別扭的，也不知道人家的心里頭會不會承認自己是人家的大嫂。

門門緩緩地開了，四妹一見是妍姍，手里還拿著棉花和藥酒，輕輕說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