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亮劃破黎明的黑暗,東湖園區(qū)的高級住宅里。
睡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不耐的轉(zhuǎn)了一方向,耳朵更貼近沙發(fā)里。阻隔廚房里發(fā)出的那些微微的聲音。不用想,他已知道那是他現(xiàn)在的主人在做早餐了。她就像一只早起的鳥兒一樣。
十五分鐘后,黎晏溪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一邊解下腰間的圍裙一邊向沙發(fā)上的男人看去。睡得跟只豬一樣,走進洗漱間,在牙刷上擠上牙膏,然后走到沙發(fā)邊,搖著那男人,“塵塵,起來了。”
那叫“塵塵”的男人幾乎是立刻坐了起來,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給晏溪一個大大的笑臉,如早晨剛升起的暖陽。
“去刷牙吃早餐了。”晏溪重復(fù)著每天都要說的話。她還真佩服他的睡功,不叫他,他是不會醒的。
“塵塵”很快走進去洗漱,然后眼睛半開的坐到晏溪的對面。“主人,早。”聲音有些沙啞,顯然還意猶未盡。
黎晏溪先是一皺眉,接著是看向他,瞧他那半夢半醒樣子,放下手里的面包,起身走向洗漱間,擰了塊毛巾出來,走到“塵塵”的身邊。塵塵立刻仰起臉,晏溪很認真的給他再洗一次。
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每天早晨她都會重新給他洗一次臉,每當(dāng)這時,她都會被那張臉迷住。
“從明天早晨開始,自己把臉洗干凈。”晏溪重新回到座位上對著塵塵說道。
“為什么要我自己洗?”塵塵看上去笑得很無邪,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著自己的“主人”!他可是很喜歡她那雙玉手在他臉上摩擦的感覺呢?
“我沒有照顧一個孩子的習(xí)慣。”晏溪面無表情的說著。他根本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哪是什么孩子?
“可是做寵物不就是要這樣嗎?”做為寵物他要絕對聽從主人的話。那讓主人給自己洗臉不是家常便飯的事嗎?
“你......”晏溪說了一個“你”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還真是站在理字上了,她只能啞口無言。
“主人不要生氣,我聽你的話就是了。”塵塵像是說的很委屈一樣,乖乖的應(yīng)著。
“還有,以后不能叫我主人。”不理會他的假裝,她又說道。主人主人的叫著她像是個虐待狂似的。
“那要叫你什么?”一個算是高大的身影爬在桌上顯得很突兀。
“叫晏溪就行了。”撕了塊面包放在嘴里。“如果你要叫黎小姐也行,我不反對。”只要不叫“主人”就行了,聽著很刺耳。
“那叫溪可不可以?”討價還價。
抬眼望去,一雙眸子也正望著她,“隨你怎么叫吧!”晏溪妥協(xié),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他像牛皮糖一樣黏人。如果不答應(yīng)他,可能她會被纏的不能上班。真不知道當(dāng)初一時沖動的結(jié)果是對還是錯?
“那就這樣決定了喲!不許反悔。”塵塵臉上的笑意更濃,像是吃到糖的孩子一樣。
“我吃好了。”晏溪喝下杯中的最后一口牛奶道。
“我也吃好了。”叫“塵塵”的男人很困難嗯下最后口面包說道。
晏溪看了他還剩下半杯的牛奶,秀眉一蹙。她有注意到,他不喜歡喝牛奶。
迅速的處理好家務(wù),然后準(zhǔn)備出門。
站在門邊,她又回過頭來,對他說道:“不喜歡吃的東西你可以提出來。”沒有人強迫他。“還有……”
“不許進你的房間嘛!我知道。”一個星期下來,她每天出門前都會說一次。他能記不住嗎?真不知道她的房間里藏了什么寶貝?
“你早餐喝什么?”想了很久,晏溪還是決定征求他的意見。
“立頓和雀巢都可以。”走到她的身邊。送她出門,并做了一個可愛的小動作。
待她走后,“塵塵”的眼里出現(xiàn)抹一閃而逝的凌厲光亮,隨即又是一臉陽光的樣了,讓人以為剛剛的狠厲只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