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她以為他會很公式化的說幾句客套的話語，沒想到就這么兩句話。這感覺不像楊不凡給自己的壓迫，而是讓她有了溫暖的感覺。

是的，溫暖！那是種遙遠到不能再遙遠的感覺。

晏溪走到自己的新辦公桌前，輕輕手指一寸一寸的滑過桌面，觸感有些微涼，卻很細膩。當看到辦公桌上，除了必須的辦公用品外，再也找不到其它時。她的眉不易查覺的蹙了一下。

那是一種空蕩的感覺，總覺得少了點兒東西。努力回想著這里缺了點兒什么，手停留在辦公桌的左邊，抓了一下。是少了點兒什么。

那是一顆很小的仙人球。是纖揚特地買來送給她的，據說對人的身體有少許幫助。她并不熱鐘于此，但是時間久了卻成了不可或缺的習慣。習慣了工作時間久了，就捧著那顆仙人球端詳，讓自己放松一下。

“你對這里不滿意？”卓羽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哪怕是她一個蹙眉或是手指頭輕輕動了下，他都看在了眼里。

“沒有。”她對這里很滿意，只是覺得美中稍顯了不足。當然，那只是她的私心，沒有必要要求。

卓羽只是看著她那淡然的臉蛋兒，眼神里帶著探索。她雖然不露痕跡，可她不經意的表現卻不是這樣告訴他的。

“如果你不喜歡，讓D重新裝修就行了。”卓羽說道。他相信，只有在舒適的環境中，才會讓工作效率達到更高的境界。

“我沒什么不滿意的。”這個地方她又會停留多久？

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雖然，這里的感覺還不錯。可是，終究不是她會停下來的地方。飛震不是她喜歡的地方，卻是讓她唯一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

說話間抬眼眸迎上他的視線，卻在那一霎時，沒有了任何語言。那樣的視線里帶著她所熟悉的感覺，是那種仿佛灼痛般的感覺。就像，就像，那次宴會的她所尋找的一樣。

她慌忙的垂下眼睫，掩飾著自己慌了的心思，無措的視線。她怕，那樣的感覺只會讓她想逃。

卓羽也在一瞬間斂去了所有的光芒，傾刻間換上一平和的溫柔。“從今天起，你就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了。你有權對它做一切改變。”他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己可以放手讓她去做。

“謝謝卓總。”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

這樣的回答，只是讓卓羽笑了笑。對，這就是她！不管內心如何如潮般洶涌著，面上永遠都是無波的平靜著。

“你先準備一下，過會兒我們再討論合作案的細節。”有些東西是要循序漸近的增進的，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也自是如此。

“好，我知道了。”怎么覺得他好似在給自己臺階下的感覺呢？難道他看穿了自己了心思？

不可能的，他的掩飾連展巖也未曾看穿過。他又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