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努力,終是無法改變事實的。晏溪也并沒有因此而改變什么。她仿佛也不想改變什么。
換一地方,換一個環(huán)境也何嘗不是好事。這也是當(dāng)初她并沒有反對楊不凡的本意。她可以不理楊不凡的哆哆相逼,可是不能不管展巖的心意。既然無法真正的面對些什么,不如去改變,尋求另外的相處之道。
她知道展巖只是一味的在對她好。可是,多年來的習(xí)慣怎么會輕易改掉呢?她不習(xí)慣于別人對她那樣好。每當(dāng)看到展巖的眼神,她都有一種負(fù)罪的感覺。
展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睛跟隨著那個身影轉(zhuǎn)動著。看著她默默的收拾著日圴要處理的文件,他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算有千言萬語,也如梗在嗓子眼一樣。
晏溪也不敢看他,只是借由手里的東西來掩飾著自己。她不敢面對展巖。
“晏溪,真的非去不可嗎?”終于還是展巖按捺不住問出了口。
晏溪點點頭,“對。”
“可不可以為了我不要去?”他只是想天天見到她。
“展巖,你不可以如此要求我。”誰也不可以如此要求她。他這樣說,無異于是在逼她。
“我只是想讓你心里有我。”楊不凡的那句話還是不意的進(jìn)了他的心。他說,她誰都不愛。他說,是她自己愿意去的。
“這是工作。”無奈的回道。
“可是,你可以做出選擇的。”只是她不愿意選自己而已。
“我的選擇就是工作。”兒女私情在她的心中,總是放在另外一邊的。
難道她真的誰都不愛嗎?為什么多年后,他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過去的影子了呢?
“展巖,人是會變的。而你不能要求我始終在原地踏步。”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低低的說了句。話語里透著的是對人生際遇改變的無奈。
他看著她,她別開視線看著文件。把最后一份文件放進(jìn)紙箱里。“你什么時候會回來?”剛一放下,展巖又問道。
“合作案完成后吧!”她自己也并不知道。
“你自己一手剛建立起來的生活部怎么辦?”恭用讓人,無異于給她人做嫁衣!
“楊總已經(jīng)安排人代管了。”晏溪回道。
“那你什么時候去那邊報道?”原來,早就有安排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明天。”
晏溪看了展巖一眼,“展巖,我們不會有什么改變的。”她其實知道他在擔(dān)心什么,知道他在不確定什么。所以,她給他承諾。雖然,她并不清楚這個承諾可以維持多久,但是她相信不會有改變。
說完就直接抱起紙箱,準(zhǔn)備向外走去。在她快要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展巖突然把她擁入了懷里。“啪啦”的一聲,紙箱掉在地板上。
晏溪的雙手就那樣僵著,不知道該如何擺放。兩分鐘后,展巖放開了她,并向后退了一步。
晏溪沒有回頭看他,而是彎腰抱起了地上的紙箱,繼續(xù)向前。她就那樣離開了自己剛剛呆了三個月的辦公間。留下展巖獨自面對一室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