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姍姍似乎并沒有按照我的思想而行,而是晃著腦袋對十月說:小子,我可以鄭重的告訴你,在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已經情竇初開了。
當時我正在喝著一杯可樂,聽到此時我差點被嗆的喘不過氣來,但在懼怕“姍式泰拳”的心理下還是強壓了下去,低頭不語。姍姍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一如既往的給十月講著她的情竇大論,看情形她似乎就是個中高手,可是我知道,姍姍的一生中也才就有過一次情竇初開的時刻,而那次,姍姍曾惡狠狠的對我說不準告訴任何有生命的事物,因此在我恨她時,也只能對著家里的一口大水缸講述這件事。
姍姍的言論越來越多,我在想,如果我不加阻止,那么很有可能十月便會被淹死在她的口水之中,而我也將會被孤立死在她的言語之外。
因此,我再次冒著生命危險,輕咳了一聲道:“姍姍,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不用那么麻煩的?!?/p>
姍姍突然停止,我在心里緊鑼密鼓的祈禱千萬不要在讓這個丫頭發瘋,還好,姍姍冷靜下來,陰聲說:“那你說?!?/p>
我長吁一口氣,提了提神,平了一下心情,如脫胎換骨般的對他們說:“姍姍,你應該知道的,其實人的一生經歷的幾個人是很簡單的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會經歷,并且我們很有可能就是別人生命中的幾個人人之一,是嗎?姍姍,你不也曾經經歷過嗎…….”
咳咳,在我說著,十月突然輕咳兩聲,我頓感有些不對,便順著他的目光朝姍姍看去。我敢說,這是有史以來我在姍姍臉上見過的最無助最傷情的表情,此時的姍姍一改往日的瘋癲,神情憂郁無比,一副楚楚憐人的表情,這讓我很不得解,我不明白姍姍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情,還有我的這些話到底有哪些不對?
總之,不論怎樣,我覺得都應該結束這次談話。
暫時的結束并不等于事情的完結。
此后的很多天內,我總是感覺姍姍在躲避著什么,或者說正在改變著什么,自那次后,姍姍不在莫名的對我大發顛行,也不在整天瘋癲似的行走在校園的角角落落,相反姍姍做出一副很淑女的姿態,這讓我很是不解。
我仔細的想著那次對話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我還清楚的記得,在十月來之前,確切的說是在他說出關于他青梅竹馬以及情竇初開而引發的一生必然要經歷的幾個人之前,姍姍還是原樣。我想定是這個環節出了問題,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記其姍姍今年十八歲。本來在我的意識中,十八歲并沒有什么特別,十八歲只是說明你曾走過了這么長的時間或者說在一個特定的時間里需要為自己的以前做一個總結。我的認識僅此而已。
而當一切很巧的事在一個很巧合的時間里又很巧的碰到了一起,是否還回讓人覺得這只是巧合而已?在我的思想中是這樣認為:在一個特定季節的特定時間的特定日子里,幾件不經意的事經意間的撞在了一起,這些便毫無緣由的讓姍姍記起塵封以久或者說是尚未開啟的思想。
于是她在出呼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改變了很多。我覺得,做為一個可以做“拳靶”的朋友——我——應該為她做些什么。
于是在一個陽光明媚,陽光似雨點般落下的晴朗天氣里,我以一個組織者的身份召集了兩個人——姍姍。十月。
地點——學校食堂——那個曾經讓姍姍改變的靠邊的會有微弱陽光夾雜藍色投影射入的座位。我是發起人。
我將這一場談話以一場飯局開始,再此之前我先聲明,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營造一個合意的歡迎,而與還環境有關的外在聯系絲毫沒有我個人的刻意之意思。因此以飯局開始并不代表我對吃舍之不得,這只是一個必然的開始,沒有任何的個人意愿。
此時的姍姍正在淑女般的細嚼慢咽,并對周圍不聞不問,對于這種情形,雖然在我眼前已浮現過很多次,但直至今天仍讓我覺得不自在,因此每次此時我都會小心翼翼的看這姍姍,生怕她做出什么驚異的舉動來。
咳咳,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于是以一個大眾的形式推出開場白。
現在我開始講,我似在對他們說又似在對自己說,我開始講有關姍姍同學的人生感情問題。我環顧一下四周,發現并無異動,邊接著講了下去。
姍姍同所有正常人一樣,在十幾年前的一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帶這對世界的向往以及刺耳的哭聲來到這個世界上。在她天真的童年,她的母親陪她走完了童真的道路,當然這些我先聲明,我并沒有參與其中,也沒有見證這些,我只是經過了艱難的調查才得出的信息。
另外,我覺得自己的廢話已經廢到可以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就要入正題了。姍姍在她十六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應該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的人。當然這不是她所經歷的第一個人,因為第一個人是她的母親,而這個人也不能說是第二個人,因為很有可能姍姍所經歷的第二個人是她的親人或者是隔壁賣醬油的大媽。然而我們如果要以今天的話題和氣氛來定義的話——這個人確實是她生命中的第二個人——她傾慕的人。
我斜眼看了一下周圍,姍姍仍然自顧的吃著,而十月則是白癡似的偶爾傻笑兩聲??磥磉€是沒達到預期效果,接下來便不得不違背誓言了——這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是姍姍在很久以前曾告訴我的,而所付出的代價便是立下毒誓永遠不說出這所有的一切。
而如今看來,為了事情的扭轉,我便不得宜要違背這一切了,而在背負“不守信”罵名的同時還要時刻擔心著“皮肉之苦”。
于是我接著說,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姍姍還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偶爾在心里泛起的絲絲情感漣漪也會被她強壓下去。直到有一天的到來——那是一個陰雨潺潺的天氣,我們姑且可以稱之為“雨季——雨天”,姍姍為了避雨便不得已跑到了一個嘈雜學校的門前避雨,而就在這一刻,那個人突然出現,當時姍姍的感覺就猶如唐伯虎看到秋香時的心情,于是便鼓起勇氣準備和人家答話。恩如果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我們可能就見不到如今的姍姍了,因此為了事情以后的進一步發展,老天便同姍姍開了一個國際性的玩笑——在她剛邁開左腿時,大雨突然停止——那人也便立刻消失。
因此,可以說,我們可愛的姍姍同學的一場感情就這樣被可惡的太陽扼殺在了萌芽之中。
我自己此時都開始佩服自己,就只憑從姍姍那聽來的只言片語,便能想象出如此豐富的故事情節,并能用如此精彩的語言來描繪。我認為,無論怎樣,他們都應該有反應。
然而事情偏偏出呼意料,除了十月會偶爾的白癡絲的傻笑一下之外,其他人均無任何反應,我身邊的人仿佛并沒看到我的存在和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各自忙著狼吞虎咽。而姍姍呢,我暗想,以這個丫頭的性格是斷不會無動于衷的,這些只有一種可能。便是——他們故意整我。
看來此時我只有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了,于是忙自笑道:好了,今天的演說到此為止,現在大家散伙。說完拉上姍姍飛奔出去。
哈哈哈!剛出來姍姍便大聲笑了起來。我當時很是氣憤不已,便怒斥道:很好笑嗎?還不是為哄你開心。我也知道簡是無意的大笑,果然我如此一般后她便又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請我原諒。
我自以為這件事已經完結,而包括簡在內的很多人都認為這只是一個局部,原因是只有兩個人。
當他們如此問到時,我當然不會含糊而過,而是以劉備白帝城托孤和郫斯麥七分的表情說:聽好,其實這四個人就是。我指了指他們和自己:
你、我、他,還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