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杰，你說，會不會老常的老師，把拉贊助這一件事也當做了對他們學生的考驗？”張曉鋒若有所思。
“肯定是啊，上次老常不都說了嗎？”程敏杰對張曉鋒的明知故問有點奇怪。
“我不是這意思。”張曉鋒用手卷了卷自己的頭發，他現在的思路有點混亂。
“你幫我個忙唄。”他看向老程。
“你說。”雖然程敏杰不知道張曉鋒的意思，但還是答應道。
“你幫我打電話給老常，問這幾個問題。”說完，張曉鋒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問題。
程敏杰看著紙上的那幾個問題，腦海浮現出無限的問號，但他還是沒有發問，而是按照張曉鋒的要求，撥通的常宇星的電話。
“喂，老常嗎？現在方便嗎？”程敏杰按照張曉鋒的要求按了手機上的免提鍵。
“方便。大哥你有事？”常宇星的聲音里有些困頓，但還是說道。
“嗯……我想問問你。你這次拿給老張的計劃書，是你自己寫的，還是你老師統一給你們的？”程敏杰看著張曉鋒的筆記本上的問題，慢慢念出。
“是我們自己寫的，但還是參考了很多老師的資料。”
“我聽說你們老師很喜歡考驗學生，那你這次進入他的實驗室里，沒有經過什么考驗嗎？”
“大哥這你都知道啊？”常宇星明顯很是詫異，接著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這次也只經歷過一些基礎知識的筆試，接著就進去了。”
“計劃書里面關于專業知識，也就是機器人方面的節選資料。是你老師和你們研究的成果嗎？”
“不是的。”出乎張曉鋒的預料，常宇星居然對這個問題矢口否認，“這全是老師一人的研究成果。實際上，我們這些剛招進去的助手，第一個任務就是拉贊助……”
“那你們老師是不是對于這次贊助，表示很重視？”程敏杰看了下紙上的最后一個問題。
“是啊。我們老師說會從里面拉到最快最多贊助的學生里，選出兩個，作為他最后的助手。對了，他每天早上8點左右，還會打電話過來，問問我們資金的進度呢！”回答了這么多的問題，常宇星終于有些回過神來，忍不住道，“大哥，是不是我的贊助有什么消息了？”
“嗯……我和你二哥都在幫你聯系……”程敏杰實話實說道。
“唉……其實我也知道就我寫的那份計劃書，是很難拿到贊助的……風險太大了……”常宇星嘆氣道。
程敏杰看了看張曉鋒，見他思考著什么，于是安撫常宇星幾句，讓他不要著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大兄弟，別故弄玄虛了，說說吧。”放下電話，見張曉鋒一臉的高深莫測，他終于沉不住氣了。
“嗯……我只是猜想。”張曉鋒淡淡地在筆上寫了了一個讓程敏杰詫異的猜測。
“可能老常的老師，就是考驗他們誰拉不到贊助，這樣才能入選助手吧……”
什么？拉不到贊助反而入選？
程敏杰一頭霧水。
……
另一邊。
“泰哥，我那份投資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一個身穿灰色上衣的男子，坐在酒店的包廂里，看著打電話讓他出來的周長泰說道。
坐在桌子另一頭的周長泰沉聲道；“成子，我當你是兄弟的，下面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告訴我。”
成子見周長泰臉色平靜，心里有點打鼓，但還是表面平靜道：“泰哥，你問吧。”
“好。你計劃書里面說的，回報率和預計時間。能確定嗎？”
成子聽周長泰問出這個話，心里頓時長舒一口氣。馬上道：“當然能肯定了。我只要帶著資金回去，我們老師說了，設備一到手，一月內就能出成品的納米機器人！”
周長泰沉思良久，想了想父親對他說的話，提出了個要求：“成子，你如果讓我和你老師見個面，投資我今天就能批給你！”
成子面露欣喜，沒想到這個大傻子真的同意。
他連忙點頭，聲稱會讓老師盡快飛過來和他見面。
周長泰聽聞，也露出了笑臉，舉起了酒杯，“祝我們合作成功？”
“合作成功！”成子的嘴角，浮現出了意思難以捉摸的微笑。
……
“老張……你這說的話，有沒有什么根據？”程敏杰不是不相信張曉鋒，而是希望有什么東西來佐證他的猜想。
張曉鋒搖了搖頭，片刻后又點頭。
“要不，我們去印證一下？”張曉鋒笑道。
“怎么印證？”程敏杰反問道。
“先約老常出來吃個飯，反正時間也還早。”
“這么覺得你今天弄得跟名偵探柯南似的……”程敏杰笑罵道。
“嘿嘿嘿……走吧，小五郎。”
“你才是小五郎！”
半小時后，張曉鋒程敏杰常宇星三人，坐在了一間包廂里。
“這么晚了大哥約我出來吃飯？”常宇星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經10點了。
這讓不太會借口的程敏杰有點尷尬，只能說道；“宵夜嘛，宵夜！”
一旁的張曉鋒，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寫道；“老常，你這次做的事真的讓我和你大哥很高興，你沒有因為一個感興趣的實驗或者是金錢騙我們倆，而是實話實說。”
“什么意思？”程敏杰和常宇星都是一臉懵逼。
可張曉鋒卻沒有想解釋的意思，仿佛……在等著什么一樣……
“咚咚咚……”
突然，常宇星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來顯，表情正式了起來。
“是我老師電話。”
和張曉鋒程敏杰解釋完后，常宇星接起了電話。
“……”
“Yes.itsme”
“……”
“Sorry……”常宇星的表情很是沮喪。
張曉鋒知道，老常的老師肯定問他拉投資的進度。
這時，張曉鋒在紙上寫道；“老常，你能不能幫我問你老師幾個問題。我想投資！”
看到張曉鋒寫的最后四個字，常宇星眼前一亮，連忙點頭！打開了免提。
對著電話那頭的老師用英語道；“老師，我們這里的投資人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電話另一頭的老師顯得很高興，“行啊。”
張曉鋒眼色瞥了瞥程敏杰，意思讓他充當一下投資人的角色。因為有些話，張曉鋒還是決定常宇星不能轉達。
程敏杰迷茫地眨了眨眼，意思是，你說啥我不知道啊。
張曉鋒心里這個氣啊。兄弟這么久了，一點默契都沒有。
最后他只能在紙上寫下來，程敏杰這才明白。
而另一邊的常宇星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張曉鋒要這么做，但還是把電話遞給了程敏杰。
“你好。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程敏杰看著張曉鋒面前的紙上，面露震驚。常宇星更是震驚。他這才明白，為什么張曉鋒不讓他轉達了。
“你問。”
“您是不是把……拉投資這件事，當做考核學生的最后一道關口？但是你卻不是以資金到達的速度和數量來決定，而是決定誰沒拉到資金，誰才能入選助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