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再考慮一下,價錢什么的好說嘛。”貧乳公主死皮賴臉的糾纏道。“我還是公主呢,真的是公主,成為我的仆人可是很高尚的事情哦。”一副你應該痛哭流涕答應我的表情,我回應的只有兩個大大的白眼,連帶一旁的小安娜都是一副“你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看著她,只有她自己渾然不覺仍在口若懸河。
休息總是短暫的,在這無盡的戈壁灘上,長時間的駐足只是拋棄這好不容易留存下來的生命。簡單修整后,這長長的車隊便再次爬行起來,多了的,只是那一個個再也無法回去的逝者的姓名,和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公主。
老卡頓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勇者身份,卻不知為何沒有說出,只是那泛著精光的眼里,露出了一絲復雜的恭敬。又經過了三天的日升日落,戈壁已無法維持他那禁錮的恐怖,一絲絲生的氣息不受管控的冒了出來,已經進入官方控制的地界了,人們的表情不由的放松了不少,再走小半個下午,就要到我的領地——黑塞了。到了該分別的時候,老卡頓緊緊握住了我的手,深深看了我一眼,“拜托了。”不知道想表達什么,只是感覺,身上多了股不好言語的責任。蘿莉法師不出意料的繼續糾纏著我,我們一行三人搭上了路邊好心伯伯的牛車,一晃一晃的趕路。
魔獸將來的消息似已傳開,光景遠沒有地圖上介紹的那般好,富商、貴族早已離開,留下的,只有那連飯都吃不起的貧民,與準備在刀口舔血的冒險者。短短的幾公里山路,就看到了四個倒在路邊的尸體,那一雙雙了無生機眼里的無盡絕望,似乎是恐懼的示威,想要嚇走想要抵擋魔獸大潮的無知者。又走了一會,漸漸有了人煙,青翠開始密集,在那不算遼闊的田地上,幾十個衣不附體的農民腳戴鐐銬,在麻木的鏟著泥土,幾個監工模樣的家伙揮舞著皮鞭,充滿著張狂與殘忍。似乎那些貪婪的貴族,仍打算榨光這些可憐人的最后一絲價值,長長的道路兩旁,已數不清出現多少相似的畫面了。
進了城里,終于有了一絲生氣,但是依舊冷寂的嚇人。密密麻麻的房屋前,很少看到本地人的身影,只見一個小女孩悄悄的從窗戶向外張望,卻很快被媽媽拉回了里屋。街上最多的,便是一隊隊服裝各異的冒險者,大刀長槍毫不忌諱的背在身上,可以預見目前治安的混亂。
告別了老伯,一行三人便往城主府走去。地方很好找,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一眼便能打望到。城主府門前,只有兩個流里流氣的穿著兵衣的家伙,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往里面走去。“干什么的,”左邊那個家伙正了正歪掉的帽子,提起手里那個破槍大聲問詢到。似乎看到了我身邊的兩個女孩,露出了一絲猥瑣的微笑,瞧了瞧蘿莉公主那洗衣板身材,嘆氣的搖了搖頭,然后一臉淫蕩的直直盯著小安娜。“八成是魔族奸細,讓我帶回去好好審問審問。”那人磨了磨手掌,不懷好意的說道。小安娜尚未來得及動怒,只見蘿莉公主一杖把那家伙打倒在地,渾然沒有覺得法杖當做棍子用有什么不妥,臉色鐵青的說道。“你剛剛嘆氣是什么意思,你說啊,對付你們還用什么奸細,我一棍子就直接殺進城主府了……”似乎還沒罵盡興,理了理衣服打算再罵幾個回合,城主府突然涌出一大批雜亂的官兵樣子的家伙,“兄弟們,就是這個貧乳,上。”趁蘿莉公主欺負那個倒霉蛋的時候,另一個衛兵麻利的跑進去報信了。只見蘿莉公主一臉冰冷的看著剛剛那個喊他貧乳的家伙,似乎終于想起了手里的是法杖,成片的火球將剛剛沖上來的烏合之眾打得抱頭鼠竄,在一片哭爹喊娘的叫聲中,終于有幾個像樣的家伙出來了。
“吵什么吵,沒看到我在吃飯。”一個大胖子在一隊還算精銳士兵的護擁下,緩緩走出了城主府,“哪里來的刁民,想造反啊。”先是上來就指著我一頓臭罵,似乎為我這個刁民打擾他的進食十分不滿。我從物品欄拿出了領主任命書,一下子扔到了那個肥豬的臉上,“救命啊,刁民襲擊我。”那個肥豬嚇得都沒看清是什么東西飛來就大聲呼救,身邊的護衛一下子將他護在了中央,另一隊快速向我沖來。“等一等,”好像終于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肥豬頓了頓手,沖上來的衛兵便訓練有素的快速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