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的日常似乎進入了正軌,每天都是白天學校上課、訓練、學習,晚上跟著布魯斯巡邏,這種生活是杰森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那時候他每天都在為一頓飽飯而拼盡全力。舒適的床、可以吃到飽的飯甚至還可以選擇吃什么,這些曾經的奢侈生活現在已經變成了杰森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他對此完全沒有什么不滿的。
丟出一根套索將那個逃跑的嘍啰捆成個粽子之后今晚的夜巡又結束了。
杰森跟著布魯斯回到蝙蝠洞,看著那個繼續忙碌著下一起案件的背影,端著牛奶杯的手卻沒有一點想要將杯子送到嘴邊的意思。。
“怎么了?杰森少爺?”
阿爾弗雷德發現杰森沒有像以往一樣將牛奶一口氣全部灌下去有些奇怪的問著。
“..不..沒什么”
如果硬要說杰森對目前的生活有什么不滿的話,那就是明明喝了那么多牛奶身高比起剛來的時候確實有長高,但依然改變不了他是他們班最矮的那一個這個事實。
他有問過迪克他是什么時候開始長個的,結果迪克也說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長個的,只是某天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褲子變短了。
考慮到迪克羅賓時期總是穿短褲,杰森覺得等迪克發現自己長個子恐怕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杰森站在落地穿衣鏡前看著鏡子上他自己畫的那幾條橫杠,最上面那條比最下面那條沒有高出來多少。杰森開始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已經錯過了成長期。還是說十四歲生日的那天晚上會有個專門負責給小孩分配身高的仙女才會造訪他?
真扯淡!杰森從來不相信仙女這種東西。躺在床上之后強迫自己將那個極具富有畫面感的仙女施魔法的動態圖趕出腦子然后強制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杰森感覺自己的頭有點疼。
“杰森少爺?您感冒了?”
餐桌上,杰森一直咳個不停,阿爾弗雷德有些擔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您在發燒!”
哦,太好了!這個答案讓杰森瞥了一下嘴,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學。
從杰森有記憶起他基本就沒怎么生過病,被布魯斯第一次救回來那次不算,那次是大失誤,他應該先隨便去哪個救助站偷點衣服的,否則也不會被突如其來的寒流給整到發燒。
但是這一次的發燒也未免有點太過莫名其妙了吧,有吃飽也有穿暖,更何況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了,杰森想不通自己會發燒的理由,熱乎乎的腦袋瓜里恐怕已經連腦組織液都被蒸發掉了,否則他怎么覺得自己連思考問題都做不到了。
吃完飯,杰森很想去訓練室運動一下看看能不能通過流汗來解決掉這令人煩躁的高溫,但是被阿爾弗雷德制止了。
在這位慈愛的老人嚴厲的目光中,杰森乖乖的爬上了自己的床。原本只想裝睡一下,等阿爾弗雷德走了以后就溜去訓練室的,結果沒想到眼睛一閉上就立刻陷入了睡夢中。
發燒比杰森自己以為的還要消耗體力。
亂七八糟一大堆的莫名其妙的夢,有迪克..也許是迪克吧,也有芭芭拉...可能是,總是他所認識的和不認識的所有人都在這場白日夢中美美的入侵了一把杰森的夢境。甚至還有企鵝人他們。
從夢里總算是醒來的杰森呆愣的坐在床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對阿卡姆里那些家伙們如此的上心了?他甚至夢見了毒騰和小丑女結婚了,雖然關于這兩個女人的傳言非常多了,但是杰森認為她們倆到底是啥關系跟自己應該連半點關系都沒有,反正見著這倆女人丟去阿卡姆就對了。
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可能是發了一天的燒的緣故,杰森現在依然覺得自己的頭很痛。摸了摸額頭想看看是不是還在發燒,手掌的觸感傳來一陣冰涼。
“阿福剛把冰枕拿走啊....”
杰森想了半天才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性。
房間里的光線僅僅來源于從厚重的窗簾縫隙中泄露出來微弱的光,杰森扭開了床頭燈,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費了點勁兒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在看清墻上掛鐘上的時間之后,杰森急忙跳下床換上自己的制服匆忙的沖出了房間。
“哦,杰森少爺,您需要休息”
阿爾弗雷德端著一杯特調的飲品正打算送去杰森的房間。
“等回來吧!咳!”
杰森急忙越過阿爾弗雷德順著雕花的扶手從樓上滑到了樓下,他沒有看到布魯斯,布魯斯應該已經在蝙蝠洞里了。想到這里杰森腳下一刻沒停的向著通向蝙蝠洞的大座鐘的房間跑去。
“杰森?你怎么起來了?”
布魯斯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他正端著一杯咖啡坐在起居室的沙發里,蝙蝠俠的制服已經穿戴好了,那個高科技的頭盔就放在茶幾上。他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卻沒有在蝙蝠洞,是在等他么?
“抱歉!布魯斯,我起來晚了,咳咳!”
布魯斯看著一直咳嗽個不停的杰森然后說道:
“杰森今晚你就休息吧”
布魯斯放下咖啡杯拿起頭盔,絲毫沒有任何打算帶杰森一起去巡邏的模樣。
“好好休息吧”
布魯斯離開起居室時留下的最后一句,將杰森所有的抱怨全都堵回了肚子里。
杰森窩在沙發里無聊的換著電視臺,他覺得他白天睡得有點多,現在雖然頭還很疼身體也很難受,但是一點都不想睡覺。
“杰森少爺,請別看看電視看得太晚了,請回臥室去休息”
阿爾弗雷德端著熱騰騰的牛奶走進房間,不贊同的看著窩在沙發里一副馬上就要睡著的模樣但卻努力打起精神的杰森說著。
“我不是幼兒阿福,我能照顧好自己”
杰森不滿的反駁著,可是發燒令他的反駁聽起來有氣無力毫無任何可信度。
“如果能這樣是最好的了”
阿爾弗雷德將人牛奶放在杰森面前,就去廚房給布魯斯準備夜巡回來的夜宵了。
杰森窩在沙發里,一邊毫無味覺的喝著熱牛奶,一邊百無聊賴的用遙控器把電視臺換來換去。
他感覺自己的上下眼皮已經快要黏在一起了,但是卻一點都不想回去睡覺,那個到處撒沙子的睡魔一定不小心把它口袋里的沙子全都倒在他的眼睛里了。
他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一定是阿爾弗雷德又來催促他趕快去睡覺了。
“我不困!阿福”
杰森從嘴里嘟囔著說到。
“在看什么?”
頭頂上傳來的是布魯斯的聲音瞬間將杰森的睡意全部驅散。杰森吃驚的看著布魯斯今晚這么早就回來,他甚至都還沒換下蝙蝠俠的制服,披風上還沾著哥譚夜晚特有的夜露。
布魯斯繞過沙發坐在了杰森的旁邊,被夜寒浸透的制服降低了周圍的溫度令因為發燒而感到難受的杰森舒服了許多。
“...巡邏”
“有時候休息也是必要的,杰森。在看什么?”
布魯斯看著電視中正在播放的懷舊老劇——灰幽靈。
“你也喜歡看?”
布魯斯覺得杰森會看這種老電影實在是很奇怪,像杰森這么大年紀的孩子不是都更喜歡看超人么。
“額..嗯”
杰森其實只是隨便在換臺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電視上演得是什么。但是灰幽靈是布魯斯的偶像,這一點迪克跟他說過。
“那一起看吧”
“好”
電視里到底演的什么杰森完全不知道。他只是很開心布魯斯和他一起看電視這種事情.......
“哦,我的上帝,我去拿條毯子過來”
端著夜宵走進起居室的阿爾弗雷德看著靠再布魯斯肩膀上已經睡著的杰森,盡可能小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