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我們找什么？”

克拉克一路跟著布魯斯在這層像是專門存儲基因樣本的倉庫挨個房間進去找著什么。可是每次進入一個房間，布魯斯都只是沉默的在里面的貨架上挨個看一遍之后就退了出來。

在連續幾個倉庫都這樣之后，克拉克終于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著。

“...杰森”

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下子讓克拉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懷疑盧瑟察覺到了你的身份？”

以克拉克和盧瑟較量了那么長時間的經驗來看，盧瑟應該完全不知道布魯斯的身份才對。

“不”

“...不？”

如果盧瑟沒有察覺到布魯斯的身份，那么杰森對他而言就毫無任何可利用的價值，他了解那家伙，那個禿頭才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呢。

“我看到杰森了”

“....所以，你懷疑盧瑟的克隆技術？”

布魯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繼續重復著他的工作，入侵倉庫的電子鎖進去看一圈然后退出來然后向著下一個門走去。

克拉克站在后面擔憂的看著布魯斯，他有聽阿爾弗雷德說過最近布魯斯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但沒想到已經到了產生幻覺這么嚴重的地步。

“那不是幻覺”

似乎是聽到了克拉克內心的嘀咕聲，布魯斯不滿的抱怨聲傳了過來。

克拉克安靜的跟在后面看著布魯斯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打開一個倉庫進去然后出來然后繼續下一個，如此往復的做著這種重復的工作。

他不清楚布魯斯到底是不是產生了幻覺，但是毫無準備夜探盧瑟的基因實驗基地可不是什么很理智的做法。

最終克拉克實在有點忍不下去，對剛剛打開一個倉庫門的人說著：

“這里沒有”

以超人的超級視力，只要那些用于阻隔他的透視能力的金屬大門一打開，就能立刻看清里面所有的東西。

克拉克的話讓布魯斯的手停頓了一下，最終拉上了倉庫的門向著下一個目標走去。克拉克的加入讓搜索進度快了不少。一直連續搜索了好幾個庫房之后，當布魯斯再次打開一個門的時候里面的東西讓克拉克楞了一下。

“怎么了？”

察覺到了后面人的異樣布魯斯反問著。

“..額..沒什么，這里沒有”

這里確實沒有杰森的基因樣本，但這里面有他的基因樣本。克拉克有時候都懷疑盧瑟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身份，但他用克拉克的身份去采訪的時候，又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的樣子。

自從盧瑟開始針對超人，他已經不知道銷毀了多少盧瑟手里的基因樣本，但是為什么這家伙總能搞到他的基因？就他的記憶中，和盧瑟的斗爭只有剛剛發現氪石的時候，因為那時候還沒有察覺到氪石對自己的影響而受傷。

自從這部分樣本落在了盧瑟的手里之后，他就盡可能避免在盧瑟有氪石的情況下正面交戰。再后來布魯斯搜集走整個地球的全部氪石，盧瑟就只能利用一些氪石樣本來研發仿氪物質。克拉克受傷的可能性就此大幅下降，可是為什么這家伙手里握有他的基因樣本簡直就像是沒完沒了？

“要銷毀么？”

布魯斯察覺到了克拉克的糾結，放任這些樣本在這里，克隆超人的試驗就沒完沒了，保不準哪一天就會有一個成功的。

“...不，不用了，要是全銷毀了，這家伙又開始要想辦法打我的主意了”

克拉克的超級視力看得出這些樣本所攜帶的基因片段已經非常破碎不完整了，很可能是同一個基因片段不停復制的結果，用這種東西克隆成功率只會下降不會上升不用去管他了。

兩個人沒有繼續在在這個倉庫里糾結，繼續搜尋著下一個房間，但一直到最后他們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和杰森有關的東西。

回到總統套房里，將制服收拾好之后，布魯斯頹廢的坐在豪華的沙發中。

克拉克離開的時候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布魯斯從他那欲言又止的態度和擔憂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認為那個影子是他神經衰弱造成的幻覺。

看了一眼阿爾弗雷德放在行李箱里最顯眼位置的藥，想了想最后還是沒有拿出來，更何況今晚沒有頭疼。

躺在床上沒有這兩天那種煩人的低語聲，也沒有頭痛欲裂的難受感，布魯斯難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他就回到了哥譚，除了那個紅色的影子之外，他要追蹤的事情還有很多。那一家三口慘死的案件到現在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傍晚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蝙蝠洞口飛了進來，克拉克還是不太放心所以端著他養母五分鐘前剛出爐的蘋果派就跑了過來。

和阿爾弗雷德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將禮物遞給了這位老人之后，又不得不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個一直背對著他，似乎沒有任何要搭理他意思的人身上。

在走過放置各種物品的地方的時候，一股奇怪的聲波突然和克拉克的鼓膜發生了某些反應。

“布魯斯，你有聽到什么聲音么？”

“聲音？”

克拉克的話成功的將布魯斯的注意力從電腦上吸引過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陣之后確定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沒有聽到，什么樣的聲音？”

“我聽錯了？”

雖然克拉克這么說著，但是他們都知道超人聽到的聲音可不能簡單的被視作幻聽一笑而過。

“高頻聲波？”

又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不，這里是蝙蝠洞，如果高頻聲音，蝙蝠們會有反應的”

布魯斯抬起頭來洞穴上層密密麻麻布滿的蝙蝠們依舊忙碌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異常。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低頻聲波，次聲波！

布魯斯急忙拿出測量聲波的儀器，將測量范圍調節至最低，最終確實在蝙蝠洞穴中掃描到了一個極地頻率的聲波，頻率只有0.5赫茲，遠低于人類的聽覺。

但是節奏卻非常的古怪，頻率的間隔似乎并不規律。拿著測試儀在蝙蝠洞里四處尋找之后最終找到了來源——那枚瘋帽商的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