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轍在最靠近角落的那張桌子找到了左悠然，喝了一半的咖啡，一口都沒動過的西點，她已熟睡在那。



汐轍并沒有馬上叫醒她，而是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候在不遠處的服務生馬上把目錄送了過來，問汐轍是吃飯還是喝咖啡。汐轍點了黑咖啡，然后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

是藍伽的電話，問他去哪里了，順便告訴了他關于慶功宴的事，讓他一定不要遲到。他答應了。掛掉電話的時候，左悠然已醒了。



汐轍發現她剛睡醒的模樣就像個小嬰兒，大大的亮亮的眼睛，好象還沒適應這個陌生的世界，茫然地眨著。



“你醒了？”汐轍說道。



“不好意思，我竟睡著了。”大概是靠近空調的緣故，暖暖的風吹得人昏昏欲睡。



“那走吧。”汐轍率先站起身。



“請問，就你一個人嗎？悠揚呢？左悠然說了幾句話，感到略微清醒些，才發現怎么沒看到其他人。



“他在另一個地方，我們現在就過去。”



“先生，你的咖啡。”剛端著咖啡過來的侍應生，看見汐轍和左悠然準備離開，問道。



“不用了。”把錢放在桌子上，汐轍帶著左悠然下樓。



“真是帥呀！”那個侍應生看著他們離去，輕輕贊嘆著，還以為能多看會他呢。那個女孩真幸福，那帥氣的男孩特地來接她的。



“姍姍，你怎么又把咖啡端回來了？那桌客人有什么不滿意嗎？”



另一個侍應生看到她把咖啡原封不動的端回來時，好奇地問道。



“沒，他們已結帳走了。”那個女孩搖了搖頭。



“不會吧，這種咖啡一小杯就120呢，也太浪費了吧。”她旁邊的女孩探出頭，想看看究竟是位怎樣的客人。



“是啊，好可惜。”女孩的語氣有點沮喪和失落。她邊說著話邊把那杯黑咖啡倒進了池子里。他們咖啡廳有明文規定，顧客消費過的東西，就算一口也沒碰過，員工也不可以因為覺得浪費而留下自己享用。更不能把它給另一位顧客，不管什么都要重頭做一份。



“你也別心疼了。”另一個女孩以為同伴剛來這里還不習慣對食物的眼睜睜浪費，便說道。



“恩。”女孩點了點頭，她沒有告訴自己的姐妹，她的低落是因為那個男孩。



十二月的冬夜，左悠然一步出咖啡屋，就覺得一陣寒氣襲來，不由地打了個戰栗。



“冷？”汐轍注意到里面和外面溫度的強烈反差，回過頭看著她。



“不冷。”左悠然回答。可是下一秒，一件外套已經丟到左悠然的身上，她不解地望他。



“穿著吧。”汐轍丟下一句。



“你自己呢？”左悠然看到汐轍把外套給她后，自己只剩一件很單薄的襯衫。



“讓你穿就穿，廢話真多。”汐轍語氣不佳地回她。攔了輛車子后，兩個坐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