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個女子應該還活著并不是鬼魂吧。“
“既然自己已經有了推斷，何必再來問我這個過氣老頭子——”
等齊天把碗筷放到水池中準備走出去，夕才像被央求不情不愿補充道：“第一步選擇什么樣子的魂魄轉化，在之后步調也肯定不會相同。“
“吃草以及吃肉產生的體能定然不同，所以如果一開始得過且過選擇快要消散魂魄，除了能證明確實修習了無上戰典噬訣，一點奇異之處都體現不出來。充其量就是鬼上身后，稍微大點的力量。”
如何在手上一張牌都沒有的情況下，贏下第一場賭局，甚至贏得有多大，這都是為了之后一飛沖天必然要經過階段。
“因為齊天你小子選擇的并不是我一開始安排道路，所以接下來可能會更弱，也可能會強到超出我預計。”在金幣鬼臉禁錮中的夕自然是對劇本揣摩更透徹：“起碼跟老夫走，是絕對不會有身死燈滅危險，所以想從這一個可能根本不存在有用冤魂地方抽身而退，隨時都可以。”
“只要在事情發生之前。”
這種在行政命令下隨時都可能拆遷興起的殯儀館，這種連裝修年限都能清楚查到的火葬場，預備起后手肯定不如那些古戰場萬人坑受歡迎。
當然，即使釀生出狠厲鬼怪，也比其他地方更干凈！
“最多三個月，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繼續。”
……
“那么首先跟我來熟悉一下情況，盡量在下午前把事情辦完。”
伴隨聲音一起蓋下來的，還有一張看樣子有些豐腴手掌，眼神斜視一下之后，最后齊天還是任由紋理清晰按在自己肩頭。
與上一次相比，巍巍高聳胸口上掛著一小張標牌。
“魏姣？”
對方也只是灑脫一笑，并沒有在意，反而勾手把領口再次拉開，毫不在意新剝雞子皮膚顯露在他人眼前。
“除了那些隨心所欲大人物之外，也就只有我們這些他人連抬腳踩下來都嫌臟的人，才能把握住這所謂難得‘開放’。”
和原先那種和黑暗融為一體感覺不同，可能因為太陽正在不吝嗇揮灑陽光，一路上看到其他人臉上也多多少少帶著一些笑意。
即使，曾經同事意外化為工作中常見悲傷素材，也不能影響陽光帶來正面增益效果。
后面跟著的齊天只是單方面聽著魏姣在前面一個接著一個打招呼，有時忽然減速下來也同時停頓下腳步，保證不被后面搖晃的馬尾甩到臉上。
“這里最大約定俗成規矩，就是在沒有太陽情況下絕不繼續工作，不管是下雨天還是黃昏后都一樣，只有這一點要切實記住！”
即使已經熟悉熟練，但是魏姣在行走時候還是小心避開那些，無風也在靜靜搖晃的雪花招魂幡、地上沒有收拾干凈半截紙鈔印錢，在肌肉潛意識間都盡量遠離少觸碰上。
趁著當口齊天默默問道：“噬訣吞噬魂魄標準呢？總不能說看殺人數吧。”
“因果！臨死之前與世間結下因果越重，那么魂體潛力也就越大，能夠帶來助益也就越多！”
牽扯到這種只有自己明白事情，在指點講解同時，老頭子明顯興致也高漲起來。
“濃重到一定程度，連時間歲月都解不開因果死結后，在宇宙中永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也就是故事越出彩，越吸引人的載體越好！”
“那么你怎么樣？嚴格意義上來說不也是個失去身體寄存在死物上的靈魂嗎？“
這句話一問出來，氣氛頓時就冷場了。
心再寬廣，肯定也不會在危險準備降臨到自己身上，還能一臉笑意去當帶路黨。
盤下農場后，還準備第一個就把種子煮熟吃掉的人，并不是沒見過。
并不想大殺四方，直接想把藝術品痕跡濃重鬼臉金幣融化換錢的，并不是沒有遇到過。
像是抓癢，指尖輕輕從宿身金幣表面輕扶帶過，下意識間勾魂手就已經使了出來。
并沒有發生想象當中任何變化，金幣還是原先那個凹凸不平浮雕金幣，掌心中間也沒有出現新的靈體。
唯一的變化，就是原先自以為先行智慧導師，一切智珠在握的夕，完全暴怒！
“人與人之間到底還能不能相互有點信任！”
“我辛辛苦苦忙里忙外，最后卻被這樣對待也是合理？還不快些道歉！“
“是嗎？只是單純一個實驗而已，甚至都不是關于我而是你本身定位。“
“我？”
蒼老的靈魂也開始糊涂了，難道不是直接抽魂挖骨，當做前進臺階上一塊墊腳石？
“嗯，起碼知道單純只是一個事先設定好機械往前的鐘表，并不是老謀深算真正怪物。”
除了一個雷打不動龜殼，百科全書以及少許增益效果，根本就沒有任何反制措施，起碼暫時發現不了。
從自己角度跳出來，更加客觀想過后的夕，明顯也通了竅，安靜了下來。
這樣涉及自身哲學層次問題，定然也是長久時間里從來沒有考慮過，一瞬間擊潰精神防線的會心一擊。
“死物？這絕無道理，在我腦海當中就連生前事情也歷歷在目，絕不至于一場虛妄……”
聲音越來越小陷入獨自一人自問循環當中，齊天自然更沒有充當知心姐姐閑情去慢慢撫弄他人傷口，正好解決一個問題之后就是迅速轉向下一個問題。
……
“力氣當然每個人都是有一把，但絕不鼓勵花費無干甚至拉到更多麻煩。”魏姣在打開前面一扇房門前繼續叮囑道：“有些沒完成任務，最好就是繼續丟在那里，冒失熱心上去反而會來給自己旁人找來不必要災劫。”
“我最后提醒一遍，能少動就少動。特別是還不熟悉的你，跟著我慢慢來，明白了嗎？”
在齊天明確點頭后，魏姣手上才開始發力：“那么今天就是第一具，可千萬別吐了，更別慌張！”
“吱嘎——”
迎面就是一陣奇怪藥水風氣，然后才是現實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