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路上火光帶來的黑色燒傷,甚至連以那么龐大加速度,撞擊到磐石上,也跟在豆腐床上蹦跳,找不出一絲傷害!
簡直已經從脆弱肉體中解放出來,可以斷言這絕對不會是‘正?!祟悜撚械谋憩F,哪怕在旁邊努力縫補起受傷身軀的林末鳳,瞳孔也是猛然一縮!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沒有附加上外界作用力,完完全全屬于單純肉體迸發出力量,怎么可能這么強!
漸漸開始因為重力作用掉下來,更加稀薄石霧中,影影瞳瞳能夠看到模糊人影,完整無缺,頭上也沒長角的人影。
“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莫不是被哪個奪舍后老妖怪?可表面上看起來,又沒有任何異狀,簡直就像是……“
就像是石頭縫里蹦出來,從來都沒有經過外界影響他人馴化的野獸。
“砰?!?/p>
沉悶一聲,類似于密封西瓜爆炸后響動。
從迷霧當中飛濺出幾塊殘肢碎骨,可能是完整牙齒,可能是更堅硬些頭蓋骨碎片,白花花骨頭茬子,就好像子彈一樣,飛速撞擊進還來不及跑開臉部,生生將那些走出保護圈外勢利眼們轟殺!
并沒有什么好身手,起碼在目前動態視力根本趕不上空氣中尖嘯暗器,等到身體感應到危險毛發炸裂之時,灰白暗器都已經帶著一連串腦漿,從后面光禿禿小辮處,生生打穿出一個洞窟,余勢不減!
并沒有離多遠的李衛,眼睜睜看到在空氣中虛影越來越近,由原本只是帶來危險感的黑點,慢慢轉變成萬華鏡中不斷分裂結晶碎片!
“躲不過去,真的會死!”
如果說原先心里還想著依靠自己更近一籌,走火入魔噬訣轉換出強力不死之軀,壓倒那一個除了瘋性以外,一無是處沒有亮點反賊的話。
現在,縣令心里就再也找不出一絲輕視情緒。
甚至,如果沒有一身病痛,找門路換過個基本盤繼續經營下去,也絕非不能商量。
“嘶——!”
就在李衛瞳孔都緊緊縮在一起近距離,就在眼皮都能清晰感受到,那種瀕臨死亡,迅速消耗一空生命。
除了斜斜往腦子里飛馳的,額外還有三枚并不規整,甚至都不是特意再針對,僅僅一次無關緊要散射而已。
噗通!
往后倒下的李衛,當然不可能憑借自身閃躲,身體能夠反應過來時,事情就已經全部結束。
肥皂泡似防御結界,經過爆裂式打擊,除了蕩漾后色澤變弱,還在克忠職守保護里面的人。
“等等,我沒進去!我不想死!”
身段稍微放后面的忠心人,拖著兩條從中間齊齊削斷殘肢,掙扎著想躲到更安全地方去。
出去的時候什么都沒感覺到,不過從外面還想翻越進來,無論怎么拍打,淡黃色光幕都沒放開口子。
“選擇好后面的路,自然也要承受,除了收益外其余風險。”把頭上頂戴花翎取下來,露出禿瓢腦瓜的于成龍連一點分寸都沒亂說道:“不管外面有多少誘惑、多少可怕恐懼,都要牢牢坐穩在位置上,沒到天師親口說結束,絕不可跑出將臺外?!?/p>
“這都是在來之前,好好交代過一遍,咎由自取,福禍自依……”
完全沒有去在意那些下官們生死,就好像從來不會去在意那些,已經剝離成兩種不同種族的草民們一樣。
所以見到那一個以戴罪之身前來,曾經很是看好黃莊包衣呆呆站在風水薄膜邊緣,同樣沒有去理睬。
只是示意旁邊小旗拿絲錦過來,擦擦頭頂上反光的汗水,至于外面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身為民政官不應該知道也不想知道。
“賤民!犯下諸般大錯,以為躲在這荒宅角落里,天兵就找不上門,捉不得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李衛掐定好距離,躲在有整個陰陽運轉風水陣勢中間猙獰叫道:“原本你這樣成不了氣候的獨狼,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現在身家,五百五十萬兩白銀??!”
“你知道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想要你那比金子還值錢的腦袋?”
為了憋屈心里出口氣,給外面受傷天師爭取時間,雖不管目的,但李衛確實使出了渾身解數。
“不管端茶吃飯都要小心下毒,閉上眼睛就要擔心割去脖子的解首刀,更何況生你養你之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血流成河的時候了!“
生怕齊天轉頭趁勝追擊,把林末鳳弄出個好歹的幼年縣令,挑撥殺人狂同時心臟也是顫抖的。
刀尖上跳舞,明白眼前究竟是怎樣一個怪物后。
“多么強大力量,原本應該在我手上發揚光大,該死的盜匪!”
尤其不敢聲張,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這一身乖戾怪力居然能夠憑借外物鍛煉。
絕對在豺狼嘴下剩不了一點碎肉。
灰塵散去,中間那人居然還悠閑將衣服肩頭,慢慢系上紐扣。
把一身應該貼身穿著寬松內衣,穿在身上后,齊天才抬頭看到面前人。
緊了緊束腰帶后問道:“你是誰?”
完全沒有放在眼里,這樣的感覺反倒使李衛心中燃起熊熊烈火。
就連原本恪守底線,也一并被怒火燃燒殆盡!
明明是踩著自己腦袋爬上去,每一滴毛孔流淌出來都是自己身上血液,居然說忘了就忘了?
這豈不是將,高高在上官僚,以及下面升斗草民位置,完全顛倒過來?
更不能忍!
“從我手上搶了東西,吃干抹凈后倒是躲在這洋洋得意。
夕!
我知道你在這!
還不快些回應我,當時你不是認定了只有我能夠拯救世界?!”
連頭頂上痰盂官帽,都在氣急下扔出去。
都已經做好準備,再次拿到噩夢金幣,首先能跑多遠跑多遠,在深山老林把修為提上去再說。
曾經的仆人,依然了無音訊,其實自身根本沒有想象中重要。
只得到亂發客齊天無所謂回應,怒火撩起將整個人焚至一干二凈,那樣的回答。
“反正都是光桿葫蘆后面拖根藤,不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
“這樣單純的下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