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久沒有和九叔聯系了,鄭義突然很想念他。
“怎么了?”廖海敲敲他胸前的碗,“吃啊。”
“沒什么,我在想,是不是應該趕快解決教父才對,不然,九叔摻進來就不好了。”
“你不是說要慢慢玩嗎?”
鄭義拖著腮,“我現在想趕快結束,九叔如果知道了,肯定不讓我插手,而且……”他想到了項揚,他要給她正常的生活,完美的戀愛。
“你做的任何決定,我都不阻止你。但是,我提醒你,九叔說過他會幫你,教父不是好對付的,你……”
“好啦,吃飯吧。”
廖海哪吃得下啊?他總感覺這次不會那么順利。都說男人的第六感不如女人,但這次,他不安的感覺那么強烈。這是不好的預兆嗎?
孫斌這幾天神情恍惚,不停地收到恐怖的郵件,大都是劉義正的照片、流淌的鮮血、鬼魅的黑夜。混蛋,難道有誰想勒索?不可能啊,勒索也不需要等到十年后啊。他越想越累,越想找出這個人。
“肯定是來找我報仇,肯定是的。可是,他在哪兒了?”孫斌自言自語,全然忘記鄭義在旁邊。
“報仇?什么報仇?”
他才想起鄭義站在身邊,“沒什么。你把這些報名表交到教學部去。”
“好。”鄭義接過表,臨走時,說了一句:“孫導,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晚上不要走夜路哦。”
孫斌聽起來像是開玩笑的話,可渾身不舒服,“夜路走多了,會碰見鬼吧?”
鄭義沒再說什么,笑了笑走了。
孫斌沒有再多想,繼續翻著資料。項揚?顧志浩的女兒?他想了想打算把她找來談談。
下午放學前,項揚來到了辦公室,鄭義在門口等著。
“老師,你找我。”她第一次被輔導員找來,心里有些緊張,聲音有些顫抖。
“坐著說吧。”他拖過一把椅子,示意讓她坐下。繼續說:“知道嗎,你父親,是我的好朋友。”
怎么父親的朋友凈是輔導員,“我不知道啊!”
“我和他是不常見面的朋友。”他滿臉的難過,“我知道你父親……我是想問,你父親那時候有沒有和什么人接觸?”
“對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時候,我爸一直在出差,在家的日子不多。”
“好吧,你先回去吧。”他想是問不出什么的,只得讓她回去。
鄭義看著她出來了,趕緊跑上前,“怎么,找你有什么事?”
“沒事,就是問問我爸的事,走吧。”
剛走幾步,楊學風迎面而來,“項揚,這么巧。”看見鄭義在一旁,用警察看小偷的眼神看著自己,渾身不自在,“不如一起吃頓飯?”
“不用了,我們要回家吃。”
“你們?回家?”他驚愕道。
“是的,我們,一起回家吃。”鄭義加重語氣,重新說了一遍。
“那,那一路走好。”一路走好?什么話啊。雖然不怎么好聽,鄭義還是笑著牽著項揚的手與他擦肩而過。
“項揚,我不會放棄的!”
他確實很煩,但是她從來沒有當面拒絕他,或者對他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鄭義也總是問她,為什么不拒絕他,而她總是笑笑不回答。她確實不喜歡被糾纏的感覺,卻喜歡鄭義擋在她面前為她解圍的感覺,喜歡他吃醋的感覺。
“項揚,項揚?你沒事吧?”鄭義用手心摸著她的額頭,“沒發燒吧。”
“你干嘛啊?”她推開他的胳膊。
“你在那里傻笑,我還以為你發燒了呢。”
項揚調皮地笑著,緊緊地摟著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