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鄭義躺在床上,廖海為他包扎膝蓋。
“你怎么來了。”鄭義忍著痛問。
“九叔給我打電話了。他很擔心你。”
兩人沉默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第二天,上完前兩節課,項揚跑來了。
“呀,你傷得這么嚴重!”她心疼地說。
鄭義看看廖海,想必又是他告訴的項揚。
“吃水果吧。”她拿過一袋剛買的水果,挑了一個最好看的,洗了洗,用刀子削皮,接著說:“多吃水果對身體好。”
在這里吃完午飯,項揚匆匆地趕回學校,臨走說下午一定會過來看他。
回到學校,項揚拉著小豬往外走。
“干嘛,拉我去哪兒啊?”
“去后山的寺廟。”
“干嘛?”
“求護身符。”
“不是吧……”小豬幾乎是被拖著去的。
下午,廖海扶著鄭義回到了學校。
“你那么急著回去干什么。”
“我怕項揚出事。”鄭義坐下,四周掃視,“項揚呢?”
話音剛落,孫斌走進教室。他看見鄭義,瞇著眼說:“同學們,借著幾分鐘時間說件事。咱班班長不夠盡職盡責,人格低劣,所以,鄭義的職務被撤。”
“孫導,要撤就撤,不要給我加罪名啊。”鄭義裝作一副冤枉的樣子。其他的同學也跟著起哄,說他是因為私人恩怨故意找借口。
“老師,鄭義人品很正派的!”不知道哪位同學喊了一嗓子,其他的同學也跟著喊。
鄭義站起身,聳聳肩,說:“無所謂,撤就撤了。新班長是誰?”
“項揚,新班長以后是項揚。”孫斌滿意地看著鄭義驚恐的樣子。
項揚和小豬回來了,看見鄭義坐在那里,有些意外,“你不好好在家休息,跑出來干什么?”
“我想你。”
小豬不好意思地捂著耳朵,“呀,我什么都沒聽見哦。”
“義,我送你的。”項揚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掏出紅繩手鐲,輕輕戴在他的左手腕,“保佑你平安。”
小豬在旁邊偷笑,“本來要去求個吊墜……”
“不是太貴了嘛。”項揚轉過頭大叫。
“找借口。沒心意。”
“胡說!”
看著她倆吵吵嚷嚷,鄭義開懷地笑了。
孫斌讓項揚當班長,但她并沒有領情,推辭啦。鄭義不知道他唱的哪出戲,倒是廖海說出了自己想法,他說,孫斌可能是想接近項揚。
可是,那又是為了什么?
晚上,九叔如約來到碼頭等待孫斌。
“你們這么沒有信譽?”孫斌老遠就喊著,聽起來心情很不爽。
九叔絲毫背對著他,從外套里面拿出厚實的信封,“這是兩倍的賠償,失手了。你喜歡的話,還有一根手指送給你。”
“失手?你們連一個小女孩都能失手?騙誰!”孫斌嘲笑道:“毫發無傷,告訴我,怎么回事!”
“有人保護她。”九叔轉過身,陰沉著臉,“我們的兄弟也受傷了。”
孫斌感覺冷氣刺骨,很是滲人。他拿過信封,謹慎地四下望了望,趕緊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