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蘇饒,那個七年前憂郁俊美七年后卻冷漠現實的男子,承載了她對愛情所有的幻想卻也毀滅了這一切。陪她一路走了七年的男子,卻最終沒能陪她到最后。她的心,在他離開的那一刻荒蕪老去。
這一切的一切,她能就這樣輕易的忘掉嗎?不,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呼喊著。夜,依然靜默,空氣中只有她無盡的嘆息在流淌,卻沒有人聽得到她心底撕心裂肺的呼喊。
越是這樣胡亂的想著,心越是疼的要窒息,想逃的念頭也越來越強烈,如決了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她胡亂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坐上了去往云南的火車。麗江是她一直向往的地方,那樣古老寧靜的地方,或許可以凈化自己丑陋的心靈。
她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起,開始迷戀上了旅行,迷戀上了一個人漂泊流浪的感覺,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一個人,卻始終無法停留。
臨走前,她猶豫著走進藥店買了一片藥,因為她不知道昨夜他有沒有采取措施。不是她狠心的扼殺可能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生命,而是童年破碎的家庭在她敏感的心上投下了沉重的陰影。她始終覺得,如果不能夠給孩子一個安定溫馨的家,那么最好就不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所以這么多年,她跟蘇饒從來沒有想過要一個孩子,因為兩個人都習慣了顛沛流離和自由自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都是冷漠僵硬的人,也沒有一顆柔軟的心去疼愛別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么能去照顧好一個孩子。
不過,他應該會是一個好父親吧。眼前浮現出凌曜軒冷峻的面容,雖然他外表看起來淡漠疏離,可是她卻能感受到他有著一顆豐富細膩的心,他應該會有足夠的耐心和溫柔,來等待一個生命的成熟。
她怎么會想到這么可笑的事情?她搖搖頭甩開自己荒謬的想法,沉沉睡去。
28樓的凌氏總裁辦公室。
離正常的上班時間還早,歐俊之神清氣爽的打開門進去,他習慣了每天早上早點來給凌曜軒整理一下他今天可能會用到的文件。不想卻發現凌曜軒早已安靜的坐在那里辦公了,他不禁有點納悶,一夜纏綿的他現在不是應該還在溫柔鄉里嗎,怎么比以前來的還要早?
抬頭看了一眼滿臉詫異的歐俊之,凌曜軒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她離家出走了!”聲音平靜的似在說著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一個人。
“什么!”歐俊之驚呼出聲。
看得出她的倔強與個性,但是沒想到卻是這么的不顧一切。只是,歐俊之看了一眼依舊專注辦公的凌曜軒,他難道不應該趕緊去把她找回來嗎?怎么還能這般的氣定神閑的坐在那里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