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還未回過神來,整個身子已被騰空抓起,推入了咖啡間旁的樓梯過道。
她的手臂狠狠的撞在墻上,痛意還未傳來,牧思遠冷冽的聲音已經響起:“你違背了當初的承諾!”
--如果生下兒子,你永遠不能與他相認!否則,不要怪我對你的家人不利!--
顧寶寶辯解:“我沒有...沒有與他相認!我在他眼里只是...只是一個阿姨!”
“下一步呢?”
牧思遠雙眸中的怒火幾乎將她吞滅:“下一步你又打算做什么?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還是把這件事昭告天下,好讓你能夠成為名正言順的牧夫人?又或者,你打算拿這件事威脅我,再大撈一筆?”
咄咄逼人的話讓顧寶寶一時毫無招架之力,她只能惶然的搖頭,被他一步步逼到死角,再給上狠狠一刀:“顧寶寶,這次你又想玩什么花樣?可沒人有時間陪你玩!”
玩?!
過去的十多年,她無時無刻不將一顆心放在他的手中,任由他搓扁捏圓,傷痕滿布,他卻只是認為她在“玩”?
或許傷心的盡頭,反而是無盡的勇氣,顧寶寶暗自深吸了一口氣。
“牧總!”她強迫自己直視他的雙眸:“之前你讓我來做您的秘書,難道沒有預料到我會和歡歡碰面嗎?”
“顧寶寶!”他冷笑,“你不用拿我的行為來搪塞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說著,他退開,解除了對她在身體上的壓迫,卻用冷如冰寒的目光將她凌遲:“你想要對歡歡彌補什么嗎?請你先考慮自己的狀況!你是一個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你還有什么資格去愛歡歡?還是你打算用你這份殘缺的母愛,給他的心里留下陰影?”
突地,他粗魯的抓過她的胳膊,飛快的將她拉到了會議室旁的一個小房間里!
特制的玻璃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會議召開的情況,而不被會議室里的人發現。
只見歡歡一人獨坐在老板椅上,非常認真的聆聽、記錄、發言。
每一件事他都做得非常好,讓人不敢相信他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
“歡歡一歲前對母乳過敏,喝牛奶也要泛紅疹子,”牧思遠用一貫淡漠的聲音說道:“從小只能吃米糊的他到三歲不過才24斤,走路一直跌跌撞撞!”
“從三歲開始,他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學習,毫無玩耍的時間,他能有今天,你知道他吃了多少苦,他的保姆,他的爺爺和我,還有心悠,費了多少心力?”
顧寶寶早已淚流滿面,“牧思遠,”她渾身發顫,“這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