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長得,可是駭人?”半晌,容景開口,竟仍是執著于云嬋對自己外貌的評價。
“皇上儀表堂堂,風流俊秀,天人之姿,儀表非凡,古人云,潘安貌美,雖臣未見潘安,但皇上之姿,定是比那潘安更是強上幾分。實是臣不敢直視萬人莫及天下少有的極致容顏啊!”
雖是急于說完脫身,多多少少帶了點兒拍馬屁的成分,但這容景的顏著實能打,也難免自己此刻不是借機真情流露!
容景抿了下唇,掩住唇角那要生出的笑意。并未起身,反倒是往前更近了一點兒。
瞇眼細細打量了下眼前之人,輕笑一聲,終于在云嬋的鼻血快要開閘之前開了口。
“早些時候,聽聞云望舒才貌非凡,機智過人,如今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呵……”
頓了頓開口,“原來這傳言多半不可信啊,這傳得差別大了點倒是罷了,竟是還漏掉了丞相‘巧舌如簧’這么大的,長處。”
說完起了身,云嬋聞言長舒一口氣,麻溜的從地上起來,拍拍屁股直戳戳站定。
心想這容景真是,好歹自己夸了他一番,不禮尚往來便罷了,哪還有這當著人面拐彎抹角數落人缺點的道理!
好歹也是之前剛為這廝擋過刀,這才半個多月,竟是就這般不念‘舊情’了!
“近幾日該是要從行宮處返回皇城了,沐言會隨你們一道回去,你且記著,凡事多和沐言商議,還有……”念及此前這云嬋酒醉不辨來人便與人舉止親近,心中不知為何竟有些別扭。
“就算沐言,也不可與之一道飲酒!”
云嬋聞言,這怎么有種丈夫離家之前叮囑小媳婦兒的架勢,搖搖頭,罪過罪過,云嬋吶云嬋,你這腦袋,想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怎么?不答應?”容景見云嬋竟是搖頭,以為云嬋偏要不聽勸阻與沐言飲酒。
“上次酒醉,丞相已是有損了朕的清白,這坊間朕與丞相有這斷袖之好的傳言沸沸揚揚,實是讓朕都無心于后宮嬪妃過多接觸。”
云嬋聞言腦中一個大大的問號,execuseme?得虧此前有沐言這大嘴巴與自己說過這容景,不然,自己還真要被這廝誆騙,以為這堂堂康澤皇帝的后宮形同擺設是自己的過錯了。
“皇上英明,方才您也說了,這傳言大都不可信,皇上該當作何,由著心意便是,無需管這旁的莫須有的東西。”
見這招竟是對著右相不奏效,容景挑了挑眉,看來,得換個說法才是。
“此番,朕這邊還未負責,竟是要再招惹沐言不成?”
“啊?臣,臣臣,沒沒沒……”說著回想著該是有那么一回事,不然不致平白無故落了容景一件外袍,又想著自己哪里損害了這廝清白,急急開口辯解,“臣,臣臣,臣就算是醉酒自也是不敢對皇上有半點兒逾越。”
“唉,怎么?還想賴賬不成?方才還說朕天人之姿,萬眾莫及,難不成丞相方才所言乃是假話,不然怎會以為朕這番言語是憑空杜撰?至于大費周章誆騙丞相不成?”
“這朕被誤會倒是不打緊,只是,這欺君之罪,”容景臉上似是有了為難之色,看看云嬋開口,“這欺君之罪該作何論處,右相,該是心下清楚的很吧?嗯?”
云嬋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容景這廝實在狡猾!左右竟都是不答應都不行,竟是到最后都成了自己的錯,搞不好小命還得搭上!
自己方才還在覬覦這廝的盛世美顏,這才過了多久竟是就掉入這容景的圈套,云嬋立時頓悟,果然,這色字頭上一把刀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