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嬋將硬幣攥在手里,打量著手中的木盒,終是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
“吧嗒”一聲鎖扣打開,里面零零散散躺著一摞信件。
“嗯?這信上面寫的全是望舒親啟,又如何都在云嬋這?如今我便是云嬋,這些也算是我的東西,看看也不為過吧。嘿嘿~”這般想著便拆開了信箋。
越往下讀云嬋的眼睛睜得越大,“哦買噶!”云嬋不禁發出一聲感嘆,誰曾想這個盒子里竟是隱藏著這般秘密。
云嬋竟是對那溫文儒雅,待自己寵愛有加的云望舒有著超越兄妹之外的感情。
那木盒里,裝的是一個少女不能示人的秘密!
“云嬋自小便不受寵,受盡旁人欺凌,只有你與別人不同,你愛我憐我,身為嫡長子卻仍愿放下身段接近與我。”
“云嬋知自己與你有著無法割舍的血緣親情,但卻無法控制自己對你日益增長的感情,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卻……”
云嬋已無法再讀下去,震驚之余將一切盡歸原處。
那纏綿的一字一句,落款處皆是云嬋娟秀的字體。
“難怪我看到他會止不住的臉紅心跳,情不自禁的說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話。一切竟是因為這些!”
“云嬋啊云嬋,想不到你柔柔弱弱思想竟如此前衛啊,嘖嘖嘖~”
幸而是自己半路摻和進來,不然止不住會發生什么大事呢。
“哦呦喂~”床上的人這般想著心里便是止不住的得意。
猛地一翻身“啊!”的一聲便慘叫出來,“嘶~等老娘的傷養好了,再去找你們算賬。”
門外忽然喧鬧起來,云嬋心下一驚忙將木盒子藏了起來。
這盒子太過危險,需盡早處置了才是。
“呦~”云嬋聞聲抬頭,來的不正是那日為自己在云老頭面前“求情”的好姐姐云夕么?
云嬋趴在床上,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姐姐來看看妹妹這幾日恢復的如何了。”說著便坐到了床前,手上一個用力便按在了云嬋的腰上。
看著云嬋疼的齜牙咧嘴,云夕似是才反應過來。
“哎呀,姐姐一時著急竟是忘了妹妹還有傷在身。這傷,很疼吧?”說著手上力道又重了幾分。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云嬋咬牙恨恨開口,“姐姐若是想知道,何不去求爹爹,親身試驗一番不是更明了?”
云夕的表情明顯一滯,不曾想往日里總是怯懦的云嬋竟會這般與自己說話。
“呵~妹妹這掛飾倒是別致。”話鋒一轉卻是眼尖瞧見了云嬋拿在手中的硬幣,說著便要拿過去。
“不過俗物。”云嬋一個反手避開了云夕伸過來的手,“姐姐見多識廣,自是不稀罕的。”
“哼,我今兒個還偏偏要看,你給倒是不給?”
云嬋的眼睛瞇了瞇,果然是來找茬的,以前的云嬋或許會被你唬住,可我不會!“我就是不給!如何?”
“豈有此理!”說著云夕伸手便要硬搶。
云嬋有傷在身動彈不得左躲右閃間偏是沒讓云夕得逞,這顯然激怒了眼前之人。
“反了你了!花鈴,過來替本小姐教訓教訓這個不識好歹的人!”云夕冷哼一聲,甩甩衣袖起身。
有一丫鬟上前來,一臉挑釁擼起袖子便要往云嬋臉上招呼。“啪!”耳光聲音清脆響亮。
只見花鈴捂著自己的臉頰,偏頭看向一旁的云夕憤憤開口,“小姐。”
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接著說道,“小姐,花鈴挨了一巴掌倒是沒什么,可是,她這分明是不將小姐放在眼里啊。”
看著眼前的主仆一唱一和云嬋只覺不勝其煩。
可顯然云夕仍不肯罷休,“好你個云嬋,竟敢打我的丫鬟,你就不怕我去告訴爹,讓你……”
云嬋不耐的擺擺手,“告訴爹?你大可放心去告,我云嬋但凡對你有半分阻攔我就此更名改姓!”
輕嗤一聲接著開口,“況且今日之事錯不在我,小小一個丫鬟膽敢以下犯上!”
“小姐……”花鈴輕聲開口,一時間也是左右為難躊躇著不敢上前。
“有本小姐給你撐腰你怕什么!給我打!”
“我當是誰在這兒,原來是妹妹啊,怪不得今日嬋兒這里這般熱鬧。”云嬋聞聲看去,來的不是云望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