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哈哈哈?!辈箍聪蛉菥?,那臉還是一如往常般不茍言笑,口中所言卻是與之全然不同。
兩人臨窗而坐,茶盅碰著瓷盤發出一聲脆響。
“喏,師傅托我從迷迭谷給你帶的?!辈箯男渲刑统鲆粋€瓷瓶推至容景面前。
“嗯?”
“保你男子雄風不倒?!?/p>
“怕是你自用的錯拿給我了吧?”容景戲謔間輕動手指,有茶盅飛向伯庸。
伯庸轉身一閃巧妙躲過,“開個玩笑而已嘛。”
“這是何物?”容景將瓷瓶拿在手里端詳片刻開口。
“清風散。”
“毒物?”
伯庸甩甩手端起茶盅清呷一口,清了清嗓子,瞥了眼瓷瓶又瞥了眼容景。
“入毒七日,先聲音受損,后行動受阻,不可見風,風越勁則毒入骨髓,約莫月半有余,便只可臥床,言語盡失,無藥可解。所謂,清風明月,無君子?!?/p>
“師父托你帶來,是為哪般?”
“這個嘛,師父他老人家說,來日你必有用。”
這邊云嬋在若水的攙扶下搖搖晃晃下了馬車,一邊打著細碎的酒嗝搖搖晃晃一邊口里念叨著。
“走,走一個!你有我有全都有,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若水上前攙扶著云嬋,眉頭擰緊,“丞相,你喝醉了?!?/p>
聞言云嬋驀的瞪大了眼睛,“嗨呀!”
說著就要掙脫若水的束縛,扭啊扭啊掙扎了半天。
可這若水的雙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抓著她,絲毫未因著云嬋的動作受到半分影響。
若水挑眉淡淡看云嬋一眼,“丞相身上不舒服?”
云嬋停下動作,撇嘴哼了一聲。
走了兩步突然停下,偏頭,“我,我沒醉啊!”說完一個甩頭就搖搖晃晃要往前去。
“小心臺階!”若水急急出聲。
“啊呀!”云嬋的腳堪堪踩到臺階邊緣,一個重心不穩連帶著若水便趴在了地上。
“丞相,可是無礙?”若水急忙起身,拽起云嬋打量片刻,“丞相的鼻子……”
“嗝兒,本丞相鼻子高挺,你可是才發現不成?嗝兒?!?/p>
說著臉上略帶自豪,伸手撫上鼻尖,“嗯?”
指尖淡淡血跡沾染,“血!”兩眼一翻合著打出來一半的酒嗝就暈了過去。
若水一臉黑線,四下瞧了瞧,左右無旁人,猛地一使勁將云嬋扛在肩上便左閃右閃悄咪咪進了府。
伏天,雖至夜晚倒也還是悶熱。
“砰!”這天說變就變,夜半時分忽的便刮起了大風,未合上的窗戶撞擊著發出聲響。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屋子里被照的透亮?!芭静?!”驚雷陣陣。
“哎呀!”若水轉身見云嬋竟是醒了,搖搖晃晃起了身便要往這邊來。
“嘩~”大雨立時便落了下來,砸在地面上樹葉上發出聲響。
云嬋的腦袋暈暈乎乎的,酒似乎醒了大半但腦袋仍是不太靈光。
“丞相怎么醒了,快些……”
“不,不用?!痹茓葥]開若水要過來攙扶的手,趴在窗邊將窗戶復又打開,涼風卷攜著豆大的雨滴涌進屋內,濕了窗前人的衣衫。
云嬋一個激靈,略帶激動說道。
“哇!這傾盆大瓢!不對,瓢潑大盆……啊,不是,盆,瓢……”猛的一拍腦門,“啊,好大的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