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埋進枕頭的腦袋被來人一個巴掌便拍了出來。
云嬋被唬了一跳,瞪大眼睛瞧著來人,吞了口口水開口,“沐,沐言大人?”
“這容景不是前腳剛走嗎?怎么?這小子是說什么話了你要這般想不開?”
“啊?”云嬋看向沐言,不過青衫少年,竟是敢直呼容景名諱。
“哎呀我不是……”
云嬋話未說完便被沐言打斷。
“啊什么啊?讓你的傷恢復完全是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我的最終目的是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人,我可不想這人還沒醫好,反倒是在我手底下一命嗚呼了。”
云嬋蹙眉,眼看著這沐言是認定自己想不開要尋短見,已然是沒有解釋的必要了,便悶聲不再言語。
略微偏頭,這沐言看著年紀輕輕,傳言說這人醫術高超,不曾想今日一見,這思維邏輯竟也是這般令人匪夷所思!
“怎么?可是之前沒瞧清楚,現在想要將我這絕世容顏瞧個仔細不成?”
微頓繼而開口,“也罷也罷,反正日后遲早都是一家人,看吧看吧,管你看個夠。”
云嬋苦著臉看著這思維發散的毫無邊際的沐言,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沐言身形清瘦,雖是看著年幼但總這般毫不避諱的人前人后直呼那容景的名諱,想來自是與那容景關系不一般。
這般想著云嬋腦中一個靈光乍現,莫不是個“關系戶”?!
沐言眼睛一斜,瞧這云嬋盯著自己臉上表情倒也生動。
眼里瞬時生出一道光亮,“哈哈,這般看來倒還有幾分機靈勁兒,容景的眼光還算沒差的徹底,不過,容景讓我近來照顧你,換個說法,也就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云嬋聞言心下咯噔一下,怎么這康澤竟是男風盛行,前有容景,后又不知從哪來了個沐言不成?
“你莫要這樣看我,現下可是又要查看傷口了。萬一又流出來一星半點的血,這又暈過去可是半晌沒人陪我解悶兒了。”
這廝竟然埋汰我這暈血的毛病,現在我有傷在身,這醫我的人可千萬不能得罪。
萬一一個不高興用錯了藥,那些個府里的小妮子,怕是這輩子都等不到自己回去了。
云嬋這般想著打量了下那正在藥箱中翻來翻去的沐言,對這醫術高超的說法心下更是懷疑。
只是現下受制于人,忍一忍,風平浪靜。
云嬋閉眼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凡事再從長計議罷了!
“嗨呀,可算找到了!”
沐言拿著瓶瓶罐罐走至床邊,一股腦的物事往手邊一放,轉身就坐在了云嬋身側。
“怎么?還要看?”沐言唇角上翹,拿出那細小的刀刃便在手上比劃了幾下。
云嬋心下一怯,吞吞口水認命的別開了腦袋。
“啊!”覺得后腰一涼,云嬋下意識控制不住叫出聲來。
“哇,大老爺們怎么這般嬌氣,柔柔弱弱倒像是女子一般。”
云嬋聞言不住緊張,眼珠一轉,怕不是被這小子瞧出了什么?
“我這不過剛掀開你的衣擺而已,何需叫的這么凄慘?這抖啊抖的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