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聞言心里一個咯噔,難不成自己此前籌劃刺殺不成,蘇墨而后劫獄打草驚蛇,隨后自己奉命徹查此事,自作主張嫁禍金倭國,竟是,讓這陸仁賈不滿?
“平時無事就養(yǎng)好身體,再者,呵,別忘了皇上的話,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要總是自作聰明!”
說罷一個甩手便進了屋內,蘇墨上前,拍拍程瀟的肩膀,“好好喝你的茶,偏生要逞強喝酒。呵。”
“茶有茶的妙處,酒有酒的用處,蘇大人,還是好生養(yǎng)身體才是。有句老話怎么講來著?”似是略作思索后開口,“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邊云嬋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索性兩手一攤,躺的一個四仰八叉。
“這容景是幾個意思?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眾目睽睽大庭廣眾的。”
云嬋這腦袋果然并無這朝堂上的經驗,想了半天也還未想出個所以然。容景向來難測,誰知這次喉嚨里又賣的什么藥?
轉念一想,“哎呀,我說我這向來命背,仔細想想,來到這兒之后,這身份,環(huán)境,周遭的一切都變了,偏是這一點發(fā)揮的著實穩(wěn)定!”
先是云望舒這個自己倒霉的晴雨表,這廝前腳剛走,后腳就來了個容景繼承了他的衣缽。左右碰見他們準沒好事!
這現(xiàn)下形勢具體是怎樣自己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但是這陸仁賈一干人等詭計多端,自己不過初來朝堂沒有多少時日,已經明里暗里不知給自己挖坑多少次了。
自己以前再衰那倒也無所謂,左不過醫(yī)院走一遭就完事了,現(xiàn)今這可不比以往,前有餓狼后有猛虎,動輒掉腦袋的事,擱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哎呀~”云嬋抓耳撓腮間越想越是煩躁,將腦袋埋入枕間又伸出來,“欸!有了!”
說著伸手摸啊摸,“找到了!”
“既然,我來這兒就你在了,雖是多了個瓔珞,但也確實是我的硬幣,你既然能跟我一道來這兒,怕是,也能帶我回去了。”
云嬋仰躺在床上,似是看到了轉機,二郎腿翹了起來抖啊抖,“硬幣啊硬幣,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們想個法子回去?”
話音剛落便聽有人聲漸近,“怎么?老弟你這才來了幾日竟是就厭倦我了?這就要拋下人家自己回那皇城去?”
云嬋聞言一個白眼就要翻到天上去,這一點兒都不正經的話一聽自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來人是誰,“怎么?沐言可是舍不得我?”
手上仍是把玩著硬幣,隨口回了沐言一句,便開始盤算這回去一事該從何著手。
“人家可不若老弟你這般沒心沒肺,這么多日的,朝夕相處,那可是舍不得的緊吶~”
“行了行了啊,你這一口一個人家的可是不知我聽著多么”說著做了幾個嘔吐的動作。
“哈哈,為醫(yī)者,手法既出自是有著目的,哈哈哈見你這么惡心,那本太醫(yī)的目的就達到了。”
“去你的!”云嬋一個起身就想一巴掌招呼到沐言身上,卻不想被沐言一個伸手便堪堪接住了。
“欸~”沐言看著云嬋手上的硬幣出聲。
云嬋見狀便要將硬幣收回裝好,卻被沐言一個搶先拿了去。
“怎么?沒見過吧?這可是我……”云嬋想著這沐言自是不認識這硬幣,正要借機誆他一下,卻聽他開口。
“你這東西,怎么瞧著有點兒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