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這小子,向來小肚雞腸,有仇必報,斤斤計較……”
云嬋聽及此,嘴上雖是一套一套,“哎呀,沐言大人,您說的這可是當今圣上,隔墻有耳,隔墻有耳。”
心里卻已經開始給沐言瘋狂點贊,這總結到位,直直說道人心坎里去!聽著著實舒爽!
“這只有他抓別人小辮子的時候,哪能像今日這般說話這般,豈不是擺明了給人落下口實嗎?”
“哈?此話怎講?”
“今日朝堂之上,容景不是對你表明心意了么?”沐言沖云嬋眨眨眼,“君無戲言吶~”
可這番說辭分明忘了,是誰方才剛剛指責過容景,說他欺騙自己那錢幣只有一枚,如今卻在這兒又見著一枚。
云嬋對這坊間傳言已沒了興致,想起沐言的話,將這前前后后的細枝末節串聯一起想了想,在康澤,這硬幣原是容景那廝的?
若真如此,云嬋頓覺豁然開朗,猛地一拍大腿!一個沖上前就是對著沐言正詫異的臉一陣揉搓。
“哎呀我的好沐言吶~你這今日所言,實在是聽的我心花怒放豁然開朗,真乃醍醐灌頂啊!”
說完一個轉身,抿緊嘴巴暗暗下定決心,自己回頭,定是要與那容景多走動走動,溝通溝通“感情”!自己能不能回去的關鍵線索,沒準就在他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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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屋內有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女人壓抑的哭聲。
“本來不過小小的風寒,怕是你個賤人存心想害死爺!咳咳咳……”
循聲望過去,這蘇墨不過短短幾日,似是整個人都消瘦下去,身子歪斜著窩在椅子上,看著毓秀一臉嫌棄,因著怒氣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這來來回回湯藥倒是天天喝了不少,這都幾日了?咳咳咳,病沒好,倒是眼瞅著爺的身體越來越差!”說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連這夜風都吹不得!”一聲響亮的巴掌緊接著一聲女人的喊叫,實在讓人想不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這外面說來憐香惜玉,溫文儒雅的蘇大學士。
“妾身不敢,大人是妾身的天,妾身盼望大人的傷病早日痊愈還來不及,怎會生出半點兒想要傷害大人的想法……”
說著只蜷縮在地上低低哭泣著,未再言語。
蘇墨只覺厭煩,擺手遣了毓秀出去。
用力呼出一口氣,心下有了思量,自己這胳膊上的劍傷倒是外用的傷藥好了個大半,這小小風寒竟是多日不愈隱隱還有了加重之勢。
近來偶感四肢麻木,出言發聲也偶感困難,往日偶爾能吹的風近來竟也是著實有些受不住,思來想去,怕不是染了什么惡疾!
翌日清晨,蘇墨因病告假,未上朝。
“堂堂男兒,身子骨怎么像女兒家似的虛弱,不過小小風寒,竟是都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程瀟沒好氣說道,輕哼一聲嘲諷之意盡顯。
陸仁賈聞言眉頭微皺片刻隨即松開,面上一派淡然,一陣山呼“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早朝像往常那樣拉開了序幕。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臣,有本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