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我記事起就一直和師父在一塊了,容景算是我自伯庸之后,見到的第二個人。”
“至于他的身份,我們也是后來才知道,他是這康澤的太子,下一任康澤的皇帝。”
“這小子初來谷中的時候,倒是不太愛講話,后來彼此相熟了,倒也是個能和我們相談甚歡的主。”
“哈哈,細細想來,別看他平日里多是板著臉,逢著什么事兒,倒是我們幾個人里面鬼點子最多的人。”
云嬋聽及此暗自腹誹,原來這容景心眼子多竟是從小時候就開始了。
也難怪,自己與他相比這輸在了起跑線上,平(不)白(求)無(上)故(進)少了這么多年道行,怪不得三番兩次在他面前吃癟。
轉念一想,不對,一定是因為我云嬋性格率直,哪里像他容景?
哦喲,一肚子壞水,心思彎彎繞繞的,對,沒錯,絕對是因我太剛正不阿了,不屑與這人同流合污!
沐言自顧自講著,全然不知這身側之人心中不服便算了,竟是還暗暗給自己個兒臉上貼了金。
“妙菱師妹比容景小了兩歲,想來倒是和你年紀相差不多。”
沐言臉上的神色難得像今日這般竟是一本正經了這么久,只聽他接著說道。
“大家自小一起長大,整日里倒也無憂無慮,隨著時日增加,技藝也逐年見長。”
“當然了,他們兩個小子,也自是隨了我,咳咳,長得越發清秀風流!”
這方才難得的一本正經在此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云嬋聞言偏頭,暗地里做了個干嘔的動作。
這廝,竟是比自己的厚臉皮更勝一籌!
“妙菱師妹作為迷迭谷的唯一一個女孩,自是大小就與我們不同,吃穿住行,行動舉止,較之我們確實是精細了不少。”
“嘖嘖嘖,不過妙菱師妹這眼光著實差了點兒,你說放的好好的風流倜儻,俊俏無雙的本少爺不要,竟是偏生與那素來冷著一張臉的容景交好。”
云嬋心下暗暗感嘆,唉,小小年紀,少女心思還是太單純,竟是被容景這廝迷了心竅。
小姑娘不懂事啊,哪里像我這般,早早就看透了這容景,嘖嘖嘖,實乃機智非常,機智非常啊!
“其實說來,兩個人看著倒也是般配,這妙菱師妹古靈精怪,模樣也生的俏麗無雙。”
“也是合了那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師父也素來喜愛容景,若這兩人能修成正果說來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嗯?”云嬋聞言疑惑出聲,“怎么?敢情,他們,掰,掰了?”
“那倒也不是,這容景多次表明,自己對這妙菱師妹不過全是這兄妹之情,別無他意,況且自己肩負重任,也尚無打算要這些兒女情長。”
云嬋心里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可是一套一套順口溜似的呢~
“妙菱師妹也是明事理這人,聽他這般說便也不再提及,往后倒也確是斷了這份念想,誰知,也就是中間一日,細細算來,就是前年之事了。”
“我們幾人出山采藥,不知怎的妙菱師妹竟是走失了。”
沐言難得流露出惋惜哀傷的神色,“也怪我們幾人,沒有照顧好小師妹。”
“偏生就是這一疏忽,才釀成了后來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