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毓秀果真等到了陸仁賈派來的人,“可是蘇大人府上的毓秀夫人?”
“正是”
“在下乃左相派來為蘇大人診治的趙回春,煩勞夫人通稟?!?/p>
“毓秀已受著我們大人吩咐,在此等您多時了,您且隨我來?!?/p>
這毓秀本就生的柔弱,行走間蓮步輕移,腰身不足一握,如今瘦削了些,更是顯得楚楚動人。
趙回春跟在毓秀身后,肆無忌憚打量著眼前這動人身姿,以前倒是聽人講過,這毓秀原乃是女兒坊的頭牌,被這蘇墨贖了身,還造就了一段佳話,此番看來,倒是有幾分姿色。
毓秀垂首只默默走著,渾然不知身后之人心中都做了何打算。
沒過多大會兒便到了蘇墨的住處,蘇墨問著聲響,看到推門進來的毓秀,正要發作,便見后面還有一人。
“大人,這是左相派來給您治病的趙大人?!?/p>
“在下趙回春,奉左相之命前來,見過蘇大人?!?/p>
蘇墨聞言臉上郁色轉瞬即逝,忙起身過來,“一家人一家人,不必多禮?!闭f著便坐在椅子上,擼起袖子將胳臂放在桌上,“我們且先診病吧?!?/p>
趙回春坐定,不曾想這蘇墨竟是這般心急,細細問詢了一番,望聞問切罷了,不過是風寒之癥。
“你可是瞧清楚了?可真就只是這風寒之癥?我近來畏風的緊,胃口也不大好,一日一日只覺身子疲憊無力。竟是只是這風寒之癥?”
“在下行醫多年,這點兒還請蘇大人放心,方才所言癥狀,怕是大人最近用藥不對,誤了些日子罷了,只需……”
話未說完,見毓秀進來為蘇墨收拾床榻便止了聲,一雙色瞇瞇的三角眼膠在毓秀身上,不舍挪開半分。
蘇墨見狀,心下已是明了了幾分,這毓秀本就是煙花之地的女子,本就輕賤。
早前贖她也不過是自己貪玩被人撞見,怕落人口實,逢場作戲裝作一往情深給了她自由身,不過了為了自己的前途與聲譽罷了。
只要自己此番能夠痊愈,她算個什么東西!
“只要趙大人能治好我蘇某人的病,”說著頓了下,看了眼趙回春,而后便向那毓秀看過去,“只要我蘇某人有的,趙大人想要,凡事,呵,好說好說?!?/p>
趙回春聞言,臉上不住掛上喜色,“蘇大人且放心,我找某人出手,絕對藥到病除,妙手回春?!?/p>
瞇了瞇眼睛笑著復又開口,“只是,這要想馬兒跑的好,自是,要先給上兩把草?!?/p>
蘇墨聞言,竟是還未治好自己就有了要求,不過也罷,一個賤婢罷了,“趙大人且去,只要你做好手上的事,這好處,今日,便送上。”
毓秀上前為兩位大人添茶水,絲毫不知不過片刻光景,自己,已成為這兩人交易的籌碼。
趙回春的眼光絲毫不再避諱,突然撫上毓秀的手惹得毓秀一驚,手一抖茶水便是潑了趙回春一身。
“放肆!趙大人可是府上的貴客,怎容你這般輕慢對待。還不快把趙大人帶去一旁室內換身衣服!”